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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疲力竭的换气之际,说这么一句是多不明智的事,叶骁受教了。首先,被他搂得喘气都不利索,汗哒哒地贴着很不舒坦;然后,他未抽出的火热苏醒了。
谭逸辰像烝待肯定的孩子,这句话让那些莫名升腾的怅然安定下来。叶骁的好他说不清,但他就是想拥有她,想和她在一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可以持续多久,所以,那些不安也不是莫名的吧,是师出有名的吧。
其实,后来,他才知道说不清的好最是戒不掉,不然,他完全可以白纸黑字列出来,照着去找可以替代的人。
谭大人趁热打铁,辛勤耕作。叶骁累了,哼哼唧唧地不配合。
“困了”叶骁闭上了眼,迷糊着。
“嗯”
“我睡了”
“嗯”谭逸辰躺下,扶着她的腰,把她搂在身前,坚硬连在她里面翻了个个儿,一前一后,这样的姿势很适于全根没入。
“我说我要睡觉”叶骁悠悠地转过头,眼角瞟向他。以往,只要她困了,谭逸辰多数情况下是会放过的,当然,谭大人哪会吃亏,白天定是要补足的。
“嗯”说着还真关了暖气,关了灯。
“出去”叶骁往床边挪。
谭逸辰二话不说,伸手把她捞回来,“别冻着了,乖乖待着”再度贴在一起,摩擦运动,直至释放。许是憋了一个寒假,这一下放风,释放的量多得快要溢出,偏偏他仍埋在里面,叶骁觉得肚子都鼓起来了,身下牟足了劲儿一紧。
“啊。。。。女侠饶命,哼哼”
越看越欠扁,叶骁接连“加演”,谭逸辰面上挤眉弄眼,心里眉飞色舞。
是夜,情多处,热似火,火树银花不夜天。
如你所愿
叶骁之所以任他折腾,在于谭逸辰有个好——甭管最后多晚多累,总会替她清洗,安顿地舒舒坦坦。也正因此,叶骁被惯出了坏毛病,过程中困了就毫无顾忌地睡过去,谭大人对此颇有些牙痒痒。
昨天本该与之前共度的每个夜晚无异,一睁眼,谭大人曲肘45度支头凝望自己的姿态优雅非凡,还有,那么一点点性感。
叶骁拢了拢被子,瞄了一眼上身不着寸缕、下半身掩在被子下呼之欲出的某人,浓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终贴在眼下皮肤。
“宝贝儿,有要对我说的么?”
反射弧绕了一圈,叶骁斜睨懒散着的谭大人:“你冷么?”
谭逸辰努力控制自己的脉搏频率,扯过被子裹住她,定住她和自己对视:“叶骁,昨天答应什么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甚是一本正经的腔调,堪堪叫她彻底醒过神。
对于昨天,他哄了自己说那句话之后,她的意识就被瞌睡虫侵蚀了,迷蒙中他似乎一直在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然而那些终在她脑中混沌开去,没了踪迹,找寻不得。
“谭逸辰,昨天是丁姿?”似模似样,深沉地一米。
突然转换的话题,谭大人不知道小东西要干嘛,“老六办妥了”
“你为什么不去?”
谭逸辰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单纯的疑问还是审问,不管是哪种,他自然是于她无愧的,“你想表达什么”
“她一个人在这里怪可怜的”
“我劝过她好好待在上海”
“你。。。”
谭逸辰立即打断欲开口的她,“一大早非要跟我讨论这个?言归正传,记不记得昨天答应什么了?”
“不记得”两腮鼓鼓的。
“穿衣服”起身往更衣间去。
看着他挺实的背,叶骁感觉谭大人太跳跃了,四次元的思维不是谁都跟得上的。稀稀拉拉蹦去洗漱。
气息逼近,一身正装的谭逸辰身形挺拔,立在床边,如卷尘而来拯救被困公主的王子,叶骁“嘿嘿”地乐出来。
把拿来的衣服递给她,叶骁张开两胳膊,“怎么这么正式?我们家撇撇今天帅呆了”。给某尊套衣服的谭大人好不得意:“咱今儿个去提亲”
“提谁?哪家的花姑娘?”叶骁眉眼细细,只当他是开玩笑。
“近在眼前,姓叶名骁”
“哼”扭了头,不配合,够着手机。
“乖,不然来不及了,还得准备礼物呢。”
“大哥,您来真的?”
“这事儿有假么?”
“我还没同意呢”手机信息提示想个不停,全是王梓的短信呼。
“现在我说了,你也该记起来了”
叶骁凌乱了,嘴硬道:“那哪算”
“怎么就不算?”
一边理论,一边给王梓电话,“昨天老早关机了,声音怎么了?有情况?”
谭逸辰不喜欢被打断,但她可以;谭逸辰不喜欢被无视,特别是她。
没听清那边说了什么,叶骁挂了电话就要挪动屁股起身。谭逸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去哪?”兔毛的触感柔软细致,然而此刻的她如要脱缰的马,桀骜,难驯。
“王府影城”
“干嘛?”
“王梓在那”
“他很重要,是不是”连带着积压的怒气,出口的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你怎么这样?”
“我怎样?!他就这么重要是不是?在你心里他的情绪比我的重要是不是?他的事比我们订婚还重要是不是?”谭逸辰独到的贵族式优雅降了一场霜,他没有咆哮,却是用冰冷的不高的语调将一个个问题扫向她。
叶骁被他的臂力死死箍住,“我都说了这事我不知道,那时候的话能当真吗?”嗓音不知不觉中飚高,她也是急了,话没经考虑就脱口而出。
“不能当真?好。。。。。。”谭逸辰手上勒住她胳膊的力猛然回收,因为太近的缘故,少了这点牵连,倒让两人都找不着重心,他退后了些距离,方才稳住,叶骁则侧到床上。
“好,不当真,是我逼着你说爱我,是我逼着你给我名分,是我逼着你一声不吱离开我去法国。。。。。。”
“谭逸辰,拜托你冷静点”叶骁吼着打断他,红晕攀上两颊,及时喘了口气。面上看去谭逸辰没有起伏,然而他微握着的手指无意的抽搐出卖了他。
有些气急败坏地顶上她:“冷静下来放你们一起?!做梦!”
“我不就是去看他怎么了,电话里没说清,你至于这样吗你?”许是有些累了,有些怕了,叶骁带了哭腔,软软地抽嗒起来。
僵持。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抽噎。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抽噎。
“你怎么这么不淡定”抽噎。
“你怎么这么不成熟”抽噎。
“你就这么急,我还没到法定年龄呢”抽噎,终于,豆大的泪珠子掉在她下身的牛仔裤上。
谭逸辰看她卖力的独幕戏,不管什么,每次从她嘴里道出来都成了他的不是,可,这次他不能这么快心软,自打和她缠到一块儿,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似乎大不如前了。
“继续”他抱了臂倚在身后的墙上,眼里幽深。
叶骁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瘪了,拿眼白对他,扯了被子狠狠揩拭。
“谁要嫁给空口白话的人,谁要嫁给无情无义的人,哼”大踏步往外走。
“无情无义?”谭逸辰咀嚼这四个字,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问她。被满心满意对待的她冠上这样的罪过,他顿觉心如过电般凉透了,“你没资格这样说”
“如果昨天我在丁姿的境地,然后恰巧你旁边另有佳人,你是不是也那样打发我?”叶骁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身体定是有个魔鬼,尽说违心的话。
“哼”谭逸辰一哂,“你明明清楚答案的。”
哪里有如果,他如何能让这样的事在她身上发生。对丁姿,他不是无情,他只是不多情。
退一万步,昨天是她,多远他都是要赶过来的,贾六的先期执行方法也会全然另外一套。所有人都明了的事,她非得颠倒黑白。
“我、不、确、定”叶骁直望进他眼里,一字一顿。
“走。。。。。。你走”全当我养了只白眼狼,几乎是咬着牙对她说:“我会如你所愿。”
直到楼下传来大门合上的声响,谭逸辰若一根紧绷的弦无以承继地断开,颓然坐到地上,坐到那张为她特制的纯白羊毛地毯。当初她入住的时候,总爱光着脚丫,怕她受凉,谭逸辰特地让人紧赶慢赶织了这张铺满整间卧室的毯子,丝滑柔软,那天她欢喜的表情仍能清晰地忆起。
想解衬衫扣子,摸索了好一会儿也不成,一把撕开,连带丢在床尾的外套也碍眼,亏他还紧张,亏他还兴奋,亏他还重视,高级手工西服经历一番蹂躏,被谭大人扔进垃圾桶泄愤。
一出门,一股子冷风呛进嘴里,叶骁一下子清醒了,她置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