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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气温已经到达零下,虽然穿着厚厚的军棉,却没有办法抵挡冰冷刺骨的,从苏联最北端飘来的寒风。
更让人难以阻挡的,应该是由死神所带来的寒冷。
那是一个红发头发的热情青年,他的副官。他总是在他的面前说着自己想象的未来,干净的白云,随风而飘的德国国旗,熙熙攘攘庆祝的人民,再也没有战争的爆发。
但是等不到他看到那种景象,就已经死了——为了帮爱德抵挡子弹。
这样的人爱德遇见的太多,从最初的悲哀落泪到最后的麻木不仁。可是他到底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为他们的逝去而悲伤。
战场就是坟墓。
爱德看着面前的镜子,里面照出来的是一位金发的少年。没有一米七的升高,没有过长的金色马尾,没有沉重的纳粹军服。
只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孩而已。
爱德条件反射的想要抬高右臂,却发现自己还没有按上机械铠,不由苦笑。
他抬高自己的左臂四十五度,五指并拢朝前——标准的纳粹礼。
“Heil; mein Führer!”
跟亚美斯多利斯完全不同的语言。
他真是一个傻瓜,为什么总是想起那个世界的事情。难道就是因为他在那个世界待得超过半个世纪吗?
爱德放弃似的叹气,打开浴室的大门,走了出去。把回忆,关在了里面。
热气蒸腾,而我已经,不会感到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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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澡房,爱德把自己乱的一塌糊涂的心情随意的收拾了收拾。
把晚餐吃掉,爱德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时间已经太晚了,而且他也饿了太久,热腾腾的晚餐并没有缓解他的情况,反而使之加剧。不过这一切,都不能够让阿尔方斯发现,所以爱德才装作一副满足的样子。
他早就知道应该怎么样演戏才能够把自己想要的表现在别人的面前。
Gestapo,他曾经在里面带过一段时间,经过训练,被派往其他国家。
原本就冲着这个,他应该当场被处死的。但是就在他被追杀的途中,罗伊马斯坦大佐救了他,并且向军方申请销毁他在Gestapo的一切资料。
这样让他在世界军事法庭上逃离一死。
“那么我去睡觉了,阿尔。”把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放在阿尔方斯的面前,爱德拿过自己靠在餐桌边上的拐杖。
“尼桑……”
看着爱德一瘸一拐的走上楼,一种难以言状的心疼从阿尔胸腔蔓延。如果他当时阻止了尼桑,如果那个时候尼桑没有把他的灵魂附着在铠甲上,如果……
那么多的如果,也无法换回自家尼桑愉悦的笑脸。
身为兄弟的阿尔,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虽然爱德没有表露还有意隐瞒,他都能够看到,那双眼睛眼底的疲惫和伤感。
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把自己的哥哥抱在怀里,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但是阿尔没有,因为他知道,铠甲冰冷的温度,只能够让爱德感觉更加的糟糕。
“看来我真是没用呢,尼桑。”半响,铠甲才发出一阵空洞的童声。阿尔收拾完毕后,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
察觉盔甲明显的声音远去,爱德从黑暗的角落偷偷的探出自己的脑袋。
目标——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
清晨,当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
名为阿尔方斯的巨大铠甲从自己的卧室中走出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出去了,晚点回来。}
一张边条被放在餐桌上,同时还有厨房内的一滩狼藉。
“嘛,尼桑真是的。”握着边条,铠甲发出略显寂寞的空洞童声。爱德自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往外面跑,虽然说着是锻炼,也没能让阿尔跟着。
就算他是铠甲,灵魂疲惫了还是要休息的。但是哥哥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直训练着自己,然后是在爸爸的书房里面研究着一些连他都看不懂的炼金术。
而爱德这边,远远阿尔想象的要艰难许多。
用炼金术做出来的靶子,他已经可以用来福枪打中五百码以内的目标了,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他最远应该可以打到七百码才对啊。
其实这也是爱德要求高了,一个十岁的小孩,能够握的紧枪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要精确的击中目标。
如果真的可以,现在的他比较想去伊修巴鲁的战场去锻炼锻炼,不过生不逢时啊。
金黄色发丝的男孩老气横秋,在训练完了之后用炼金术抹去证据,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上。
“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小~不~点?”爽朗轻快的男声。
“你说谁是小到比叶子还要小根本看不见的豆子啊!”爱德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力气暴跳如雷,应该说没有装上机械铠的他完全没有跟面前这个坐在树上的人干架的欲望。
恩维,嫉妒。
“不要这么说嘛,小不点~”深紫色的眸,黑色散乱的长发,穿着黑色的短裤和黑色的吊带紧身衣。
“你是什么人?”嘴上说着警惕的话,爱德却完全没有从地下站起来的预兆,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只是路过,看到有一个小不点在这里练习射击而感到好奇而已~”恩维眯着眼睛笑,细缝中透露着‘我很感兴趣’着一个信息。
“那么你看完就可以滚了吧?”爱德一向是嘴上不饶人。
“不行哦~”恩维从树干上跳了下来,‘砰’的一声落地,带起丝丝烟尘“我还没有玩够呢。”
这个世界的发展,好像偏离轨道了。爱德皱眉,他以前的这个时候可没有见过这个自称是自己兄长的人造人。
“那么你想怎样?”爱德无奈的翻了个身,从下往上看着那个坐在自己旁边的人造人“你是谁?”再一次问。
“问别人名字的时候,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吗?”恩维瞥了爱德一眼,懒洋洋的躺在了地上。
爱德沉默了很久。
“钢。”
他这样说道,一个单音节的字,却耗费了全身的力量去发出。
“钢小不点?”恩维勾起微笑。
真是熟悉的称呼,跟恩维的笑容不一样,爱德抿了抿嘴。
“别露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嘛,钢小不点。”恩维伸出手,揉乱了眼前的金发。炼金术师,人类,小豆丁“本大爷叫恩维~”
“Envy。”这个人杀了休斯中将,吃了他的父亲霍恩海姆,还把那个世界的危险带到了亚美斯多利斯。
“你想加入军队吗,钢小不点?”晚风习习,恩维感觉自己有点昏昏欲睡。不用去执行父亲的命令实在是太好了啊。
“什么?”索性让自己的脸对着恩维,爱德一脸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加入军队?
“我看到你练习了。”恩维指了指刚才被爱德消灭的证据“想加入军队然后杀人吗?”
“加入军队不一定要以杀人为目的吧?”爱德反问,一双金黄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恩维“我是炼金术师。”
“嘛,没差啊~”恩维露出大大的微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要走了,钢小不点,下次见~”
跟人类混的越久,越让他明白自己与他们的不同。
“不送。”爱德冷漠的说。
“真冷漠啊~”紫色的眼睛都充满了笑意,恩维今天的心情不错,即便是发现这个小豆丁之前他杀死了很多人“下次见~”
“……”许久,风中才飘过一个单音节的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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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你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爱德躺在临时病床上,温莉慎重的问。她犀利的蓝眸紧紧的盯着爱德,只要他有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就不会帮他安装机械铠。
“是的。”上一次也是这么问,我已经听烦了,温莉。
温莉看了爱德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阻止他的话了。
眼睛上被蒙了白布,因为是连接神经的缘故,没有办法打麻药。爱德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右肩被缓慢的切开。要把神经露出来,才能够顺利按上机械铠。
血腥味在一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刀片切割的感觉让爱德想起来自己在战场上的时候,因为中弹而不得不破开肩膀,胸膛或者是身体的其他地方取出镶嵌在里面差点致命的子弹。
没有跟上一次一样被手术弄的情绪波动。爱德整个人在手术中显得非常的淡定,就连机械铠连接上神经的那一瞬间,他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皮那可婆婆还以为爱德昏了过去。
“呐,温莉。”一直侧头看着窗外的爱德突然出声。
“怎么了?”皱着眉头,想办法不让爱德的手臂血流不止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