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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有我能挽!”
他抱住身体僵硬了一下的顾惜朝的腰,把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切齿道:
“这里只有我能靠!”
他放开顾惜朝的腰,在对面那人刚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欺身,在那凉滑如玉的面上印上一个吻。
那短暂碰触的柔软,瞬间点燃了心里的火焰,满腔的情感化为满满的喜悦,渗出幸福的温暖。
追命眯起了眼睛,感受着那一波波的暖流,胸口满涨的,高兴地令他直想大笑大叫。但是……
——这不是最好的时机。朝朝心里对他的定位,远没有到达能够接受的地步。不能露出破绽!
追命好不容易压下了宣告天下的冲动,看着难得怔愣的顾惜朝,眼神闪了闪就扑进了顾惜朝的怀里,将脸上的表情藏起,说出的口气如同往常般耍赖撒娇:
“不管,你以后不许再进那种地方了!不准就是不准……!!”
顾惜朝莫名地看着怀里的黑色脑袋,皱起了眉。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又有什么脱离了掌控,这种不明的感觉令他把握不了且焦躁非常。他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怀疑,忍了忍没有将追命拉开,虽然他总觉得这个拥抱和之前的有些不大相同的地方,令他浑身都不自在。
——宠物都是需要安抚的,好的主人需要处理好宠物的心理问题和宠物之间的纠纷。
他默念了两遍‘封氏宠物调教守则’,总算平静了下来。(你会后悔的!养虎为患没听过咩!)
他瞥了一眼怀里蹭着的脑袋,慢条斯理道:
“我只是逢场作戏,没有打草惊蛇的兴趣。”
追命埋起的脸色一喜,心下知道总算将顾惜朝瞒过去了,调整了表情抬起头来,一脸天真的怨愤,瞪起眼鼓起脸颊:
“逢场作戏也不行!”
“…………”
r》 被他命令般的强硬语气弄得怔了怔,看着追命发小脾气的可爱样子,顾惜朝忍不住轻轻一笑,彻底放下了心里的怀疑。无奈地伸出手摸了摸追命的脑袋,感受着追命下意识蹭着手心的动作,他叹息般道,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妥协和宠溺:
“逸红楼有问题,王语嫣她们也有着你们对付不了的功法。只能远远监视是行不通的,腐门那些人虽然可以离的近些也无法监听她们的对话,得到的情报更是有限。我答应了你师傅,只是来看看,顺便想些别的办法……”
看着因为他难得的解释双眼变的亮晶晶,又有了精神的大狗,顾惜朝弯起了眉眼,往日总是带着凌厉的气息瞬间柔软下来,显示出其下难掩的绝代风华,他微启薄唇,清冽优雅的嗓音流泻出醉人的调子:
“还有,就是来看看你。”
顾惜朝慢慢地说完,看着像被点了穴一样愣在原地的追命,就又摇着头笑了笑,转身往六扇门的方向迈步。
追命呆呆地看着他转身,呆呆地看着他迈步,直到呆呆地看着他走了数十丈远才猛地缓过神来,嘴角拉起大大的弧度,傻笑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想起追上顾惜朝,揽住他的胳膊半伏在他的肩膀上笑得灿如朝阳,春暖花开。
看了看他的傻样,顾惜朝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就由着他揽着,自顾自地想着接下来的计划,没注意旁边一派天真烂漫的追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堪称奸诈的弧度。
他贪婪地看着离胳膊只有一点距离的线条流畅,宽松的衣物都掩不住的柔韧的腰际,眼里的是势在必得的光:
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揽着你,向全天下宣告,你顾惜朝,是我追命的!
“惜朝惜朝,方法想到了吗,你该不会还得再去吧!……不行,不管想到没想到都不准去了!那女人那么恐怖,好像要吃了你似的,真是讨厌!”
“不会了,已经办好了。”
“诶?怎么会!我在旁边都没看见,你怎么解决的?”
“……秘密。”
“朝朝!!”
作者有话要说:将老虎当成小猫来养的BOSS,被吃定的日子,不远矣——
☆、下毒
顾惜朝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用手指划着身前石桌粗糙的表面,似乎对它的质感产生了十足的兴趣。这本来就是一件打发时间的无聊手段,但是在旁边还有别的客人的时候,就显得过于失礼了。
这里是六扇门东北角的一处偏院,顾惜朝是这里暂时的主人,所以坐在顾惜朝旁边的自然就是他的客人,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这样怠慢的。而且此时,他们也并不是在品茗手谈,对方也并没有在享受着静谧,而是在说话,说一些除了他们二人谁也不能听见的话。
这些话好似该在密闭的空间说才比较保险,但是事实上,在这样宽阔一览无余的环境谈话才是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同时也便于确定周围没有烦人的小虫子。
“………人手都照这样布置妥当了,只等十七日了,有问题吗?”
方应看止住了话头,端起茶杯,惬意地眯起了眼,显然对杯里的茶水非常满意。
顾惜朝慢慢地点了点手指,淡淡道:
“没有了。”
方应看放下茶杯,笑道:
“我想你也没有了……”
他突然收敛了笑意,直盯着顾惜朝道:
“但我却有问题要问你——”
危险的尾音,慑人的眼神,顾惜朝却好似没有感觉到,仍是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石桌,好像那里长出了一朵花。
看着顾惜朝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方应看倒是又挂起了笑脸,语调轻佻却掩不住瞳孔的探究:
“我到想要知道,你是怎么在足不出户的情况下,了解她们所有的计划的?”
顾惜朝终于转了转眼,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却要气死人:
“你若不想合作也可以。”
方应看眼神闪了闪,自知从顾惜朝那里得不到答案,眯起眼掩盖了眼中的寒光,开玩笑般道:
“我总会知道的。”
顾惜朝抬眼看了他一眼,突然收起手指往怀里探了探,摸出了一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来。
还以为他要动手的方应看不动声色地收起了暗地戒备的气机,调笑道:
“怎么,送给我的?这也太寒酸……了——!!!”
话音还未落,他的声音便像卡在了嗓子里,再也吐不出来,连脸色都变了。
他瞪着眼看着顾惜朝手里已经打开塞子的小瓷瓶,似是迷惑又是愤怒。
欣赏了一会儿他忽青忽白的脸色,顾惜朝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就见僵硬在凳子上的方应看维持着坐姿一动不动,瞳孔却因惊恐放大,嘴唇不停地抖动像要呼喊却连一丝缝
都张不开。他挑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讥笑,慢条斯理地将瓷瓶盖上。
方应看一颤猛的站了起来,耻辱和愤怒让他浑身抖个不停,杀意顿生:
“茶里你放了什么!”
顾惜朝轻笑一声,说不出的讥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说呢?”
方应看瞳孔一缩,心下一寒。
他是知道顾惜朝早晚会知道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会这么早!现在一切行动均已布好,绝不能出意外!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去死吧!
主意一定,决定不留任何后患的方应看二话不说果断出手一掌拍出,带起嘶声四起几乎撕裂了空气。
顾惜朝表情一凝,显然没有料到方应看的武功进境居然高到这个地步,不要说现下以他被毒药削弱了一半的功力根本躲不开,就是他全盛时期,也不一定能与方应看一较高下!
这一掌打中,顾惜朝必死无疑!
两相交接的目光,一阴狠一惊疑,深处明白的都是这一句。
掌风挂起了顾惜朝鬓间的发,却堪堪停在了顾惜朝天灵盖前,再也打不下去。
僵硬感再次袭来,方应看阴沉着眼睛看着玉白指尖中夹着着着那只开了口的小瓷瓶,只能维持着这个可笑的姿势,连小指都动不了一丝一毫。
顾惜朝绕过他的掌心慢慢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近日频繁毒发显然令他的身体状况更加不容乐观,连一点过大的动作都会让他冒出冷汗。但是此刻他却很高兴,面上甚至露出了一个难得愉悦的笑容来,连苍白的面颊都透着愉快的光。他笑了一声,轻轻晃了一下手里的瓶子,优雅清冽的嗓音刻意压低构成一种蛊惑的音色:
“方应看,方公子,方小侯爷——”他拉长了音念出这三个称呼,忽然转了个话题:“你以为我是因为中毒才答应六扇门对付蔡京,以为我是记恨六扇门这些烦人的伪君子才要私下里绕开他们和你合作,更以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