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对她的情夫这样说着:
“但是之前照顾他好歹还能拿到点钱,现在那个男人有了正式的继承人,给的钱越来越少,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跟他谈判。说我们愿意帮他把隐患除了,问一次能给多少钱。”
“啊,好主意啊!亲爱的,你真棒!”
“现在才知道?那我们……”
……
若是他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是不是就会无知无觉地死在那个夜晚。若是那个女人直接下手而不是假意温柔,是不是他就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还了她的情?
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的是,在那个女人用从未有过的温情面具做了那么一桌子菜,还亲手端给他那碗汤时,他心中猛然升起的汹涌恨意,几乎要把他的胸口烧穿!
太恶心!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女人自顾自的演绎,将汤碗凑近自己的嘴唇。
太恶心!
他装作听到厨房里的声音引女人去查看,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汤碗和女人位置上的调换。
太恶心!
他礼貌地邀请返回的女人和他一起享用晚餐,碗后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将那碗汤无知无觉地喝下去……
——你以为我是谁?
他慢慢地走
到毒发倒地抽搐的女人身边,手里握着的刀子缓缓地坚定地□她的胸口。
那并不容易,他的力气还太小,但是折磨她,也足够了。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所以连做这种事,都毫不顾忌地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鲜血沾满了双手,他如同着了魔般不停地将温暖的源泉打开,就像数次从那些宠物的身体上寻找慰藉。
——你从来不了解,一个孩子在一个人呆着的情况下,渐渐的,也就不再是孩子了……
【私生子,这个名字并不好听。】
他坐在公安厅的接待室里,抽抽噎噎地哭着。周围围着一圈拿着各种玩具手忙脚乱安慰他的身穿警服的男男女女。
【封家是大家,即使是分家的私生子,对于维护家族名誉为首要条件的封家来说,也是不能容忍的。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的正妻没有怀上正式的继承人,他也没有机会长到四岁。而现在……他便不需要再存在。】
他语无伦次地描述只是在外面玩就听见爆炸声的场景,随着警察的发问断断续续地词不达意。小孩的证词是不生效的,这也不过就是例行公事。根据他留在别墅现场的证据,指向的,都只会是那个女人的情夫。不会有人怀疑他,谁都不会。
【但是凭什么!那个男人凭什么决定他的生死,凭什么妄想用他的死,心安理得用正妻的儿子,享受天伦之乐及封家的那份权利,甚至是封家本家下任继承人选拔名额,期待一飞冲天?】
他刻意在来报道调查进度的记者面前透露出封家私生子的身份,刹那间便抢占了各大报纸的头条,站稳了社会舆论的弱势一方。成功使封家迫于压力,于公众面前将他光明正大的带回,还得千方百计保证他的安全,以便保住社会正面的金字招牌。
【你想要我销声匿迹?我偏要弄得人尽皆知!你想要我远远离开?我偏要日日在你面前,还要逼得你人前人后父慈子孝!】
他刻意表现地中规中矩,乖顺又有些逢大变后的自闭,两年里却偷偷做了手脚,令正妻的儿子日渐衰弱药石难医。成功占据了那个男人唯一延续血脉的身份。
药是从哪里来的?他冷笑,自然是从日日送来的饭食中来的。他早就知道,只要舆论的热头过去,那个男人必定容不下自己这个污点,却不想,居然这么没有新意。
那个男人是怀疑过他,那又怎么样,封家下任家主继承人选拔在即,即使他再生,也来不及了。只有他,有这个资格,所以他不仅不能有事,那个男人还得放任他的强大,甚至想方设法令他强大。
r》 真是无趣。
当一切都变得那般平静,他暗暗地想,漫不经心地将那个疯掉的正妻扔来的书本接住丢开……
第一次看见封步帆,是在本家大厅,他跟着那个男人,被介绍给本家家主。
在那样一群或大或小的各个继承人一派祥和面具眼神深处带着鄙视的中间,只有她的眼神正视着他,带着不变的温暖。
他只看了一眼,几乎就被那温暖灼伤。
他低下的脸似是羞涩,实际却是扭曲难言。
是真,是假,这层皮都实在令人感觉太过恶心!
他刺伤她,不接受她的好,挑拨别人去伤害她,甚至恶意地陷害她,让她在本家难以立足……一门心思想扒下那碍眼的伪善。
她虽然失落虽然伤心,眼瞳深处的暖意却始终没有变过。她不愚蠢,她都知道,但她说放不下他,不想他一个人。
她第一次说,正逢被陷害关禁闭。他嗤之以鼻,我行我素。
她第二次说,为他和各位继承人争执。他冷眼看着势单力薄被打地遍体鳞伤的她,不置可否。
她第三次说,却是将他从袭击中救出,命悬一线。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她,终于握住了她沾满鲜血的指尖。
——她不一样……或许。
他怀疑过,试探过,拒绝过,最终在她始终不变的温暖瞳孔中,一败涂地。
——既然你这般待我,只要你一日不变,我便送你直入青云,保你一生平安富贵!
下任家主继承人选拔,所有12岁以上的封家血脉都可以参加。然而自古以来,夺权失败的人哪里有好下场?
他静静地站在14个孩子身边,偏头看了看紧紧握住他的手的封步帆。
她最厌恶这般争权夺利的事,然而因为他说他要参加,便毫不犹豫地来了。
——正因为你不变,所以我的决定也不会变。
他一一扫过或紧张或胜券在握的‘兄弟姐妹’们,清冷的黑瞳深处血色蔓延。
封闭式的考验,与世隔绝的环境,外面为了保证试炼公平禁止携带任何杀伤性武器的保全人员……真是天赐机缘!
最后看了一眼大门外各处或明或暗的摄像头,他难得地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顺从地跟着封步帆踏入大门……
欢迎各位,来到地狱——!
第二个夜幕降临,封家现任家主与一帮元老驾临考验结束的城桥别墅。推开的门后,是一片血的世界。
血,血,还是血,有些已经干涸,有的却还在从那一具具尸体
上缓缓流出。尸体散落在别墅的各处,有些扭曲地倒在楼梯上,有些趴伏在窗前不远处,有些被长长的刀刃穿过咽喉钉在了墙上……然而无一例外的,他们的表情都是惊恐的,已经有些僵硬的动作表明了他们生前是在多么奋力地逃离死亡的脚步。
这是一个没有生还者的单方面屠杀现场!
那些死去的人,不只有参加考研的封家子嗣,有别墅的仆人,有负责考验事项的帝国精英分子,更有别墅身手不俗的保全分子!
是谁!到底是谁!
当他们推开在半小时前还在报告一切顺利的总指挥室,半倚在监视屏幕前老板椅上浑身浴血,手里还把玩着一个红色遥控器的人告诉了他们答案。
毫无起身意思的男孩栗色带银的短发上带着一片片的不详的褐色,还略带着婴儿肥的苍白脸颊上醒目地陈列着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这苍白映衬着他的瞳仁那么黑,但是这黑在其他人眼里也仿佛带了暗沉的血色。他穿着的衬衣已经被暗红色侵蚀,星星点点残留的白色亮到刺眼。
看着一张张震惊、痛恨、慌张的脸,低低的嘶哑笑声从喉中发出。他抬起了还带有干涸血迹的脸,微咧开撕裂的嘴唇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里是城桥别墅总指挥室,今次继承人测验完美结束。合格者仅有两人,一是分家十五子封影,另一个……”
他优雅地站起了身,无视了对面几人身体瞬间的紧绷,轻快地走到了一旁的角落,拉开了挡住床的帘子,这时几人才发现,原来那床上还躺着一个女孩。
对着他们无一丝感情的眼神变得柔和,男孩温柔地将女孩落在额前的碎发抚到旁边,仿佛怕惊吓到女孩一般轻轻开口:
“另一个,则是本家九妹,封步帆,超额完成了‘光’的测试……嗳?刚才忘记说了,别轻举妄动啊,”被几把枪指着的男孩头也没回,轻笑着晃了晃手中扣着的红色遥控器,“如果我一紧张,手抖一下,你们没什么,我和她,就死的冤了啊……”
几人迅速后退,家主僵硬地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封影微笑着打断了他:
“非常抱歉,刚才没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