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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处理一□上的伤口,不要沾水。”
复杂地看着只是一句话就被收买的一脸满足,浑身冒着小红花的自家徒弟飘忽着离去,反省自己是否对徒弟太过不关心的神侯木然地看着放在眼前的茶杯,尽量不去看旁边又挂起15度不屑笑意的某诱拐犯。
他没有开口,封影也没有开口。
有心想来个下马威的某神侯看着一点不着急悠闲喝茶的某人,腹谤了一下现在这世道都没人尊老爱幼后,不情不愿地开口:
“机关你是故意全触动的。”
——十分肯定的语气。
“……是”
虽然知道瞒不过他,但没想到诸葛小花会这么直接的封影顿了一下才回答。
“为了要迅速引起别院注意?”
“是。”
“为了观察别院的兵力?”
“是。”
“你没有毒发。”
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眼带笃定的诸葛小花,封影慢悠悠地开口:
“是。”
被对方毫无露馅自觉的轻松语气一噎,诸葛正我的脸色沉了下去,眼神凌厉地看着他继续说:
“你大可以提醒他们加快速度,就可以在被包围之前出去了。他们既可以安全,也不耽误你收集情报。”
“是。”
仍然是这简短的一个字,却证实了他知道,却没有这么做。诸葛的眼神更加冷:
“你没有告诉他们有包围,故意让他们置身险境!”
封影挑起了一边的眉,勾起一个挑衅的笑意:
“是。”
诸葛的周身的气流都停滞下来,凝结出森冷的杀意:
“你故意将追命摘出来,
但是却任凭他们冲出去——你想要他们死!”
封影喝了口茶,似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刺骨的寒气,讽笑一声:
“诸葛先生何必明知故问,既然你已从追命那里了解到全部经过,也该知道他们不会有性命之虞。”
杀意瞬间散去。他当然知道顾惜朝这么做就一定不会明目张胆借刀杀人,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就能确定表明了追命身份就能从别院头目中保住他们几人的性命,和地道石门外追命没有听全的对话是否有关。本来他想用言语相激以便打探,可是他果然没有上当……诸葛小花挫败地看着一派闲适的封影,心下感叹后生可畏。
“你何会如此肯定?”
间接不行,就直接吧。相信凭他们勉强可以说是同一阵营的现状来说,他应该不会隐瞒。
果然,封影只是嗤笑了一声表达了对他拐弯抹角的不屑,就将石室中的对话尽数说出。
封影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穿越女有的如此嚣张,又先于自己来了这么久,别人不知如何,但说这只老狐狸什么都没察觉他都不信。对于这些知道许多未来的不稳定因素,习惯于将一切掌握在手心的谋算家没有会留下的,若是这只老狐狸也上了心,那么一心在四大名捕身上的穿越者,还跑的掉吗?
看着一脸凝重但是果然没什么意外的神侯,印上嘴唇的杯沿遮住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知道了。”(——发现这些人奇怪的地方了)
听完什么都没说的诸葛神侯肯定的眼神直盯顾惜朝。
“是。”
还是令人牙痒痒的简短回答。
“你知道了多少。”(——关于这些奇怪的人)
“不比你多。”
“别院藏了什么?”
“来不及了。”
“……”
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诸葛正我站了起来:
“回头把大致势力规模给我……还有,清芬谷的内奸,被灭口了。这是我们六扇门的疏漏,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了,早料到了。大致武力值神侯需要在下为您评估一下吗?”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神侯无力摆了摆手:
“不用了……相信游夏和戚楼主更清楚。”
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诸葛小花面色古怪地回头:
“那机关很好开。”【——你已经见到势力规模明明可以带他们全身而退!】
正打算起身关门的封影被他突然的话弄的一愣,接着就弯起了一个令堂堂六五神侯都脊背发凉的微笑来:
》 “当然。”【——我知道,但我不乐意】
“……”
——你就是为了泄愤的!
诸葛小花迅速转头,用比快了一倍的速度向院外走去,几乎要用上轻功。
——游夏,不是我不想帮你讨回公道。师父也老了,经不起年轻人算计啊!
作者有话要说:前方路漫漫,折磨无止境啊!
☆、调戏?调戏!
对于顾惜朝是什么感觉,戚少商说不清楚。
一开始是旗亭酒肆惊才绝艳的初见,接着是弹琴舞剑的相知,然后是措手不及的背叛……
——他是恨他的。
为什么不恨呢?
他的兄弟死在他手里,他的家业因他而毁,就连息红泪的离开,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是怨他的。
为什么不怨呢?
他倾尽了信任对他,换来的却是寒彻心扉的一刀。他对他足够好,但是他从未留恋过。
——他是欣赏他的。
为什么不欣赏呢?
漫天黄沙,只有他能将一袭青衫穿出轻狂穿出傲气。凉薄之地,只有他能将琴弹得行云流水荡气回肠。万万人中,只有他写的出那字字珠玑玄妙绝伦的七略……
戚少商的朋友遍布天下,哪个不是英雄好汉才华横溢之辈。但是只有他,才当得起他一声知音!
他是唯一的,他是独特的。
戚少商一直都知道。
他想杀他,他忘不了那些兄弟临死前怨愤的眼睛。可是当皇城一战他的命握在了他手里时,谁也不知道他的犹豫,谁也没看到当傅晚晴用命保下那人后他手心才松开的拳头。
戚少商是谁?
江湖一千斤,大侠担八百!
戚少商是谁?
义字当头,兄弟为重!
戚少商是谁?
一诺千金,至死不退!
无论是谁,扰乱了江湖,残杀了兄弟,逼得他毁诺,他必上天入地也要将其斩于刀下!
但是,他不同。
当时隔四年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戚少商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认识到那个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兄弟们的死催促着他拿刀的手,可是他只是因铁手的一句劝就放弃了杀意。谁又知道,一个承诺只是他的借口,他只是害怕了。
因为最初的那刻过后,他看着如今更加神采飞扬,杀伐决断,肆意轻扬的人儿,发现他一直以来愤怒的,只是那人对他的不在意。
那刻被深深锁在喉咙里的,不是讨命,是质问!
“你怎么可以践踏我的信任!你怎么可以不在意拿我的性命交换你的前程!!你怎么可以毫无愧疚地喊我大当家!!!”
即使数次性命危在旦夕也没眨过眼的戚少商害怕了,他对如此陌生的自己害怕了。但是四年前的他可以对着他挥刀,可以无视穆鸠平朝他刺去的那一剑。可是现在他做不到,做不到看着眼前这个比起四年前更加狂傲的人儿被毒折磨,命悬一线。
他控制不住去
靠近他,照顾他,帮助他,保护他。他控制不住自己去信任他,理解他。但是他没有想到他摇摆不定的信任会伤他更深。
害怕他离他更远的恐慌让他不管不顾地做出了承诺,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不是没有犹豫过,可是看着那双冰冷深邃的黑眸出现的点点涟漪,他又坚定了主意,不退缩!再不退缩了!!
如若能得到他一丝一毫的信任……
如若那双寒潭般的双眸能为他融化一星半点……
他屏息着,渴望着,日夜等待着!
“可惜没能等到他的回答……”
一声叹息,床上的人呢喃着睁开了双眼。
呆呆的看着头顶上青色的床帐好一会,戚少商困惑地眨了眨眼,打量了一下房间。
“这里……是六扇门?”
下一秒,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
龇牙咧嘴了好一会,毫不顾忌的某包子马上尝到了后果。
疼,没有一处不疼。刀伤箭伤针伤烧伤,虽然都不致命,但是伤痕太多也不浅,即使上好了药,只是一夜好多都没有愈合。再加上他刚才剧烈的动作,二次撕裂的感觉……疼!真他XX的疼!!!
可是他已经顾不得了!
昨天晚上那种险情,顾惜朝又毒发失去意识,即使有追命保护,受伤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他急于知道他的情况,如果他在中毒的情况下受伤,如果他失血过多撑不到六扇门,如果他……
只要想到这些如果,戚少商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拳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