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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要陪在您的身边。”
“既然这样,就将恩齐都之药交出来。”
“咦?”玛丽安娜迟疑一声,抬起头来,笑了:“不是您亲自制成的吗?怎么还要向我要?您交代我,恩齐都是赏宠臣的,每年一次给他们缓解的药物,至帝丧,服药的人陪葬。”
话到如今,鲁鲁修才明白她是认错人了。如此说来,服用了恩齐都的人,一年之内不服用解药,就会····?
卡农拒绝了一年一次的恩赐,拒绝了以后的很多年华。只因这一命,会牵动另一人的命,直至累及苍生。
以一死了之,真干净。只是病故,无他原因,修泽奈尔就算是再气恨,也是人不能与天争。
鲁鲁修胆战心惊起来,卡农的爱,真是决绝。
自古美人如名将,人间不许见白头。瓦尔德施耐恩,对于老国王忠心耿耿是真,为君殉命,正是他的荣耀。可是不管是什么人,对于重臣良将最后落得“自刎”这个结局,都会为之戚戚的吧。
瓦尔德大叔那晚晃悠悠地步出宫外,唱起了美人颜老风流存的小曲儿,那是在对鲁鲁修讲:“我已经不复当年神勇,将军不能上战场,就是废人一个。我趁还没老糊涂,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你。”
也许那样的死亡方式,对于他,也是死得其所。
可是,那晚的鲁鲁修,对着他依旧傲岸的背影,想笑,却落下泪来。
他不能不想到枢木朱雀,那服用了恩齐都的第三人。
也许就是明年此个时节,不——或许还撑不到冬天。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一阵悲凉——明年这寒冷的冬天,你要让我一个人过吗?
他的眼圈红了起来,紧紧抓住玛丽安娜的手腕:“把恩齐都的药交出来!你不怕死是吧,那我就杀了你的女儿娜娜莉!”
玛丽安娜嫣红一笑:“你嫉妒那是我与查尔斯的孩子吗?呵呵,vv大人,您真得这么在乎我?”
他举起她的手腕来:“母亲,我是看在你是我母亲的份上!我不是为了私情不管不顾的人,但是你已经一再触犯我的底线了!王妃,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私藏了药物,害死了卡农与瓦尔德大叔!”
玛丽安娜的身体颤动起来:“vv大人,您生气了么?我没有杀他们,是他们自己······”
鲁鲁修心道也许改用vv大人的身份试一试:“既然你知道我是vv,那我问你要,你为何不给我呢?”
玛丽安娜咯咯笑了起来:“大人,有三个人服药,我试了两个,都没有用···因此,最后一个,我也不想试了。因为,最后一个要是死了,鲁鲁修不死也不能算得上活人了,呵呵,我过了半辈子不死不活的日子,这滋味,我也得要他尝一尝···呵呵,呵呵,药啊,我早就毁掉了。没用的东西,不毁掉做什么?呵呵,呵呵······鲁鲁修,鲁鲁修,我不会让你好过!”
鲁鲁修闻言大怒,紧紧咬着他的牙关。玛丽安娜的宫殿,他里里外外已经搜寻了多遍,确实没有找到药物,玛丽安娜之言,或许不假······
玛丽安娜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不知是否已经认出了鲁鲁修。
鲁鲁修面色沉郁如水,他放开玛丽安娜的手,沉沉道:“母亲,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拂袖而去。袖子却被玛丽安娜紧紧拽住。
“你···要走了么?鲁鲁修,我··其实我是真心疼爱着你啊···你不要这样瞪着我··”
鲁鲁修无言甩开她的手。
玛丽安娜重重摔倒地上,身披的衣服散落一旁。
她朝鲁鲁修伸出手去:“鲁鲁修,你过来,我们三人才是一家人啊···鲁鲁修,你··你不爱我了吗?我是母亲啊。”
鲁鲁修陡然转过身来,却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室内又只有镜子与她。
她站了起来,望着满室镜中她空自美丽的白嫩躯体。
想到若干年前,vv大人大限之前,她怀抱着鲁鲁修,低头轻声哭泣:“大人,我想知道,您有没有爱过我一点点?”
半响不听回声。
再抬眼,眼前便只有他空荡荡的衣裳了。
她终究没有给他答案,那时的她怀抱着小小的婴儿,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一定要好好地疼爱这个孩子!
她一哭,怀里的孩子也哭,好像这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的感觉。
自欺欺人者,需得有被骗的觉悟与气度。然后时间作为最完美的调和剂,泯灭了爱恨。
可是更多时候,是知道自己被”辜负”了的,付出与所期之间存在落差,时间不声不响,却是一包发酵剂,膨胀了心中的黑暗情绪,无边无际。
于是,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她爱过的男人,与她想去爱的孩子。都不回应她的爱。
玛丽安娜转过身来,所幸,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爱着她的——镜中那迷人的成熟女体,是多么蛊惑着她的眼啊。
“没关系!”她复又趴到镜子上,抚摸着镜中人的泪痕:“他们都不懂你的美!只有我知道你的美丽,我懂······”
夜已深沉,巴比伦皇宫之中点着松油灯,随风明明暗暗。
唯有玛丽安娜王妃的宫中最为明亮,镜子映着火把,将室内映照得通明。
内殿之中灯火却突然黯淡了下来。
紧接着一阵清冽轰然的破碎之声。
翌日,正是枢木朱雀率领巴比伦宫中军队出征的日子。算准了鲁鲁修会来的,不为了他们之间的情意,也为了众将士的士气。
然而,已经到了出行的时刻。朱雀不知鲁鲁修到底是如何,但是不管怎样,不能误了行军,他放眼望了望被花园遮住的王宫,回转过身来,高喊一声:“出发!”
这时,却听得一阵马匹奔腾之声,鲁鲁修跨坐其上,身后紧紧搂着一个人。
众将士见是国王,纷纷下跪。
鲁鲁修红着一双眼睛,说话时口中喷薄出的热气,迷蒙了他的脸:“各位!此次埃及女王对我两河商贸仍不死心,还要侵占我土地!我巴比伦的人民,定然不会把自己的房屋,留给别人住!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也都会呜咽着哭泣的!”
他身后的人下了马背,蒙在白棉袍子里笑得狡猾:这小子,明明是你害死了人家妹妹,逼人家开战,这会还能这么冠冕堂皇地收买人心,真是个混蛋啊。
底下将士热血沸腾,鲁鲁修挥了挥手,又开口:“此次一战,战神马都克也会帮助我们的,我们的大祭司cc,此次也会随军!有了马都克战神的帮助,我们一定会战无不胜!”
cc将遮寒用的白袍拿开,露出一张绿发飘扬的脸来,众人一看真是祭司大人,情绪更加高涨。
只有cc暗中叫苦:什么嘛,分明是担心朱雀,才拉我过去的嘛。
鲁鲁修又骑马前行了几步,本来不想靠近朱雀的,但是他的坐骑本田与铃木是老相识,于是扑哧扑哧地往朱雀身边凑。
鲁鲁修低着头,距离他很近,都可以听到他呼吸之声。
他最终还是抬起了头,一双红红的眼睛,面带微笑。
朱雀还他咧嘴笑,一口白牙。
“鲁鲁修,你等着大家回来吧。”
“嗯。”
只有一个“嗯”字。但是一国之君,你又能指望众目睽睽,他能说些什么?
他体内血肉翻腾,只要作呕;这战其实是他所开,这男人因他而命短,如今,他要送这男人,上他所造的修罗场。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天上的众神们,这些,你们都眼睁睁地看着了没?
如果没有看到,连我都要骂你们不公了!
眼前,是王师行军之声,马蹄声,旗帜声,兵甲声,人声。
前方,正是我巴比伦王朝所要实现的伟业。
不管是众神的诅咒也好,轮回的因果也好。我全然不怕!
我是鲁鲁修,你看要看准了,逆天而行算什么,遇神杀神才是我鲁鲁修的本性。
你可看准了,冲着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果体····乃们懂是什么吗?就是我换了另外一个字,它就显示□体的那个字。唉,这什么世道哇,我就果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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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 。。。
三十六章重复
北风劲烈。
鲁鲁修看着军队远走,旌旗荡起猎猎风。
他再也站立不住,抖抖索索地跪了下来,一阵头晕目眩。
华莲无声地伸出一只手来。
鲁鲁修将这只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华莲一惊,就要挣脱,但想想,还是没有动弹。
“你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