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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也许是被吹散到了别的地方。他想开口询问这是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的嗓子早已沙哑,只能发出”咳咳”的怪声。
人群中有人道:“可惜了,也是个哑巴。”
朱雀迅速扫视四周,周围的人群所说的语言发音很怪异,但是他还能勉强能懂;穿着就更怪异了,每个人都赤露着上身,只在胯间系着用绳子系着一块短短的麻布。
人群中站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一身麻布的短裙,她走向朱雀,一把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要去做奴隶。但是你要相信,天神安努会保佑我们的,迦勒底人是一定会战胜埃及人的!到时候,欢迎你到我们的巴比伦玩。”
朱雀很吃惊,不是因为女人说的是几十个世纪以前的旧事,而是因为,他的身高只到了女人的胸部!他不可能这么矮吧?!
女人松开了他,牵起他的一只手,又向人群里的呼唤:“鲁鲁,鲁鲁过来!这里有个孩子,也不能说话,你们这一路上可以一起玩。”
朱雀顺着女人的声音望去,只见人群的最远处站着一个孩子,八九岁的样子,露出的上身布满伤痕,瘦骨嶙峋,一头黑色的头发。他听了女人的话,低着头走了过来。
等他走近了朱雀,抬起头来,朱雀更吃惊了!他吃惊这小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一张刻薄的脸,小小的一张脸,眉角与嘴角都深深地下垂者;他吃惊这孩子的眼睛,就像是紫色的水晶一般耀眼,在这当空的烈日下,竟然反射着夜的美丽光芒;当然,他最最吃惊的是,他竟然,跟这个孩子差不多高!
朱雀马上回头看自己的身体,他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条麻短裙,裙子下的细细的双腿,自己眼前的双手,怎么都是小孩子的模样?
他赶紧双手去掐自己的脸,想让自己从噩梦中醒来。但是手掐在脸上的疼痛都使他疼得跳了起来,他还是没从噩梦中醒过来。
他就穿着古代超短裙,双手掐着脸,眼里流着眼泪,喉咙里咳咳响着,双脚乱蹦跳起在未来都很吃香的走光舞来。
面前的孩子,看他突然乱动,骇得抬起一只手挡住脸,同时身体后倾,但是也并没有再多的举动。然后,他看着他的走光舞,挡住脸的手慢慢挡住笑起来的嘴角。
朱雀身后是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沙丘,沙丘被阳光晒成暗红色,每一个颗粒都在都在闪光,发烫。
鲁鲁的身后是一望无边波涛汹涌的幼发拉底河,河水被染成金红色,每一颗水珠,都闪着人影,印着阳光。
这群来自世界各地的古埃及奴隶,就行走在这天与地、沙与水中间。头顶是高天,脚下是大漠,身边是长河,人群在大漠中投射斜斜的孤影。
跟着人群走了三个月,朱雀终于有些搞明白,这一行数十人都是各个战败的城邦供奉给古埃及的奴隶,鲁鲁是迦勒底人,因为巴比伦国与埃及战争的节节战败,被战败的城邦主供奉给了埃及将军,一直跟着他的嫲嬷也是迦勒底人,同行的还有阿拉伯人,犹太人,米底人。朱雀在队伍中横空出现的时候,众人都纷纷猜测他的国别,一直到今天,猜测朱雀君的国别依旧是众奴隶徒步苦行中的一项乐趣。
那个叫做鲁鲁的少年,总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太瘦弱,跟不上大家的速度。而且从他身体表面的伤痕来看,好像还受过不少苦。朱雀有时走着走着,会回头看看鲁鲁,看他在阳光下一步一踉跄地艰难向前,然后又回过头走自己的路。鲁鲁虽然走得慢,但从不掉队,也不肯自己轻易地摔倒。掉队的话也许看守的埃及军官会直接结束他的生命,而摔倒的话,军官粗粝的大脚会立刻对准他的头部,将他的脸埋进滚烫的沙子里。
“我还要活着,我还要有尊严地活着”。所以,决不允许自己掉队或摔倒。
朱雀见到鲁鲁的第一面,就知道这是个病弱、自负、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的孩子。所以,他也只是回头,又回过头去而已。
鲁鲁见到朱雀的第一面,认为他是一个粗鲁、神经、没有大脑的孩子。不会说话,还是个奴隶,不知还能活几天,却还是蹦跳地那么起劲。
朱雀进过这一段时间的实地考察,也终于悲哀地发现,不知是因为尼布甲尼撒的诅咒还是因为流沙的异动,他悲催地穿越到了史前文明时期,而且还悲催地变小了,就因为他的着陆地点靠近这群奴隶,就被埃及军官当做奴隶抓了起来。他的嗓子早已恢复,但是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语言经过了这几个月的熏陶,已经不成问题,但是朱雀不忍心开口说话。
朱雀又一次回头确定鲁鲁有没有摔倒,心想:可怜的孩子,我就装哑巴陪你玩吧!
走在最后头的鲁鲁已经头晕目眩,但是忽然间又瞥见朱雀那碧玉般沉静的眼睛,绿得就像是一汪湖水,让人的心顿时凉爽下来。
天地间都是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声,沉重而混乱,充斥自己的耳膜与心扉。但是,这是确定自己还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3
史前无内裤 。。。
三章史前无内裤
这一行人走了将近一年,从夏天走到了冬天,才走到了卡尔赫米什城。
枢木朱雀自从来到这块史前之地的伊始,就对一件事情非常纠结:这短短的一块麻布下面,为什么不能穿一条小小的内裤?
初来乍到的他频频走光,复责看守的一个埃及士兵,也最喜欢低下头再低下头,去看他裙底的春色。
前维和部队一等兵枢木朱雀同学,一个漂亮地回旋踢,埃及兵留着鼻血倒下了。
朱雀骄傲地扬着他的腿。
同行的人有的拍手有的起哄:“东方人,东方人,你的鸟小,但是力量不小啊!”
他这才意识到,他这下可是彻底走光啦。
赶紧收了腿,低下头,捂住被人起哄很小的部位,一边害臊地郁闷:小么,真的很小么?
嫲嬷就会走过来捏他的脸:“没关系的孩子,等你长大了,也会很威武的~~”
朱雀安慰自己: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走光没什么大不了的,鸟鸟被嘲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总之,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对于古代人不穿内裤的习惯,还是非常不适应的。这个时代人冬天的装束,也是裙子,区别只是在长度。朱雀非常高兴,因为他将夏天的麻布成功改造成一条内裤,穿在冬天的长及脚踝的裙子里,虽然,粗粝的针脚扎得他屁股生疼,但是,这久违了的安全感与束缚感啊啊啊~~
卡尔赫米什城现在被埃及军队占领,刚进城,朱雀就觉得一股持久战特有的疲惫感觉,四处狼烟散淡。有骑着单峰骆驼的守城官兵,见了他们几人,问看守的士兵:“这是哪里的奴隶?”
士兵说:“我们从巴比伦出发,一共有13个奴隶,但是走到现在,就只剩下两个迦勒底人、一个米底人和一个东方人。有一个波斯人,中途的时候跑掉了,我们没有追上,但是众神看在眼里,他违背了自己的主人和天神,也侮辱了我们的法老,这个屈辱,我们会讨回来的。其余的人都死在了路上。”
守城的官兵下了骆驼,看了看众人,又道:“等一下把逃掉的波斯奴隶的资料报过来。是再赔我们一个奴隶,还是给我们十只羊。我们一定会跟他原来的城邦主商讨的!”
一路看守的埃及兵退下了。官兵走到米底人身边,对着身边的士兵说:“这个拉过去,直接上战场!”又用手抬起嫲嬷的脸,叹息一声:“这个女人已经老了,就交给毕蕾塔吧。”
不过几秒间,就只剩下朱雀和鲁鲁两个人了。
军官一手抬起一张脸。
“哦,真是东方人呢,你是阿拉伯人么?”朱雀不说话,谨遵哑巴本色。
“咦?真臭的一张脸。”
军官收了手,对左右说:“这个东方人还不错,留下来做克奴姆,几年之后还能上战场。旁边的那个身体太弱,估计什么都做不成,我们现在正在与巴比伦作战,就用这个迦勒底人的血,来祭我们的战旗吧!”
鲁鲁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朱雀一惊,祭战旗?他下意识地要去抓鲁鲁的手,但是他只是做了一个前倾的动作,就被旁边的士兵拉住了。
“等一下!”朱雀开口了,用生硬的语调。
他先是歪头对鲁鲁道歉:“抱歉,鲁鲁,我不想骗你的。装作不会说话,是想让你开心点。”
鲁鲁只是一味地大睁眼睛,果然还是生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