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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突然警觉地问道:“什么事?朱雀,你原来认识尤菲米亚公主吗?”
朱雀笑了笑:“鲁鲁修,我没有什么事,要是真有事,也是你的事。至于尤菲嘛,唉,她是公主尤菲,我认识的那个叫做流氓尤菲,要是她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中毒事件,她一定会跳过桌子跑到你的身边帮你解毒,而不会拉着别人的袖子发抖。”
鲁鲁修不说话。
朱雀又问他:“今天巴比伦来的信函里说了什么?”
鲁鲁修低着头玩着手里的木笔,又翻开了手里的文书,一边翻一边说:“哦,没什么,就是让我早点回家之类。”
朱雀站了起来,看看窗外河道上的芦苇随风摇动,又看了一眼翻书的鲁鲁修,终于还是没有说话,出门去了。
鲁鲁修仔细听着他出门的脚步声,深深长长,叹了一口气。
今天营房之内闷热非常,朱雀的心情也非常之憋闷。他这辈子只跟尤菲谈过一场恋爱,而且还是流氓尤菲事事掌握主动权,所以可以这么说,对于恋爱这件事,他没有多少经验。
鲁鲁修自那天晚上以后,仍是对他摆着一张冷脸。朱雀马上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唐突。
两个人是经常吵架,但是总体来说相处得还不错。可是自己莫名其妙地贪了一嘴。这一嘴过后,兄弟是肯定做不成了。可是鲁鲁修只是冷着一张脸,不说好也不说坏,朱雀也就不好再问了。
不问也就罢了。反正枢木朱雀下定决心跟着他,是被他日后明君的风范所吸引,而不是星光下那少年的神采。
也许自己就适合远远地看着。
现在只盼鲁鲁修不要觉得很坏,因为照鲁鲁修的性格看,朱雀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一嘴,一定会莫名其妙地死得很惨。
想到这里,他抬头望向头顶明月清风,挺胸叉腰,仰天长叹:“祸从口出啊,祸从口出啊!”
一句话喊完,对面的芦苇丛突然动了一动,朱雀还来不及吃惊,芦苇丛中已经驶出一叶小船来,穿上趴着一个人,背上挂着个酒囊,趴着用手划着船,一边划一边哀叹:“唉!当真是祸事皆由口啊!我要是不喝上这几口酒,就不会醉得扔了船桨,也就不会用手划船了!”
朱雀哈哈大笑,连忙牵了身边的羊皮筏,划了几划,到了那艘小船边,递了一把船桨给他。
船上的醉人坐了起来,笑着望向他,伸手接过船桨。
朱雀这才发觉,这人好像哪里见过。
喝醉的那位摸了摸下巴,湛蓝的眼睛眯着着,也开口道:“咦,我好像哪里见过你。”
朱雀也笑:“是啊,我也觉得你很面熟啊。”
于是喝醉的那位又努力睁大了眼睛:“呀,那这么说来,是上天让我们有缘人见面的了。来!”说着,伸出一只手来。
朱雀拉着他的手,上了他的小船。醉汉又把自己的酒囊扔给了他。
朱雀拧开酒囊就觉得一阵浓香扑鼻,喝了几口,不由道一声:“好酒!”
喝醉的那位得意洋洋:“这是我家乡最好的酒了。”
朱雀将酒囊扔了回去,这醉汉一身脏兮兮的麻布衣,一双湛蓝的眼睛却秋空般高远,金黄色的头发长短不一,后脑勺还留了三根小辫子。
朱雀咧着嘴:“越看你越觉得面熟了!”
喝醉的那位哈哈大笑,身子一歪,半侧着,开口道:“我叫做基诺。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朱雀有些疑问,这人怎么开口叫人美人呢?但还是回答:“我是东方人,名字叫做枢木朱雀。”
基诺浅笑:“东方人,怪不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女人呢,呵呵····怎么,美人还记不得我是谁吗?”
朱雀恍然大悟,然后红了脸:“啊,原来是坐宫日那天的那位绅士,呀呀,那天真是误会啊。”
基诺坐了起来:“我今天可知道那天的那个少年怎么这么着急了,原来是怕你男人的身份暴漏了啊。不过·····”基诺突然直视着他:“那少年对自己的东西,看的真紧啊。”
朱雀无奈一笑:“唉,他娇生惯养,不懂事。来来来,酒来,我再敬你一杯!”
基诺又将酒囊扔了过去,朱雀冲他一扬手,又灌了一气,然后问道:“基诺,你今年多大年纪?怎么会跑到底格里斯河上来喝酒呢?”
基诺挠挠脑袋:“我今年十六岁。我老爹经常跟我说,他十六岁那年,我都会骂人了,我现在却连个蛋都没生,呵呵,呵呵。咦,你刚才还问了什么?”
朱雀听得好玩,在现代,十六岁的孩子连喝酒都不准,这边却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听见基诺问他,他就笑眯眯地重复了一句:“你怎么会这么晚,一个人跑到底格里斯河上喝酒呢?”
“我听说巴比伦年少的王子,治理了两河的水患,我想来看一看。这一看之下,呀,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朱雀笑眯眯地听着,抑制了很久才没把“这也有我很大的功劳”说出口。
但是他紧接着就笑不出来了。
“我就是死在这样的人手中吗?嗯,想一想,我还是不甘心啊。”
朱雀赶紧开口打断他:“基诺!你在胡说些什么?鲁··王子殿下他,怎么会杀你?”
基诺站起身来,看着营房的方向:“这就是天神安排的命运啊。枢木朱雀,你我都躲不过,他也躲不过。”
朱雀的心头莫名其妙地有些沉重:“基诺,你喝醉了!”
基诺转过头来,嗤嗤地笑起来:“我知道我国因他而亡,城因他而破,我知道我命中最大的劫难在巴比伦,我知道枢木朱雀也会命丧巴比伦。但是我还是来到了巴比伦,这底格里斯河上飘荡的雾气,要比尼罗河上的舞姬,还要销魂上百倍啊!”
朱雀起身拉他坐下:“基诺,你喝醉了,不要再说了。”
基诺揉揉太阳穴:“说?我说什么了?”
朱雀放下心来,果真是醉酒人的胡言乱语。
可是下一秒,他握住基诺手臂的手便被反握了:“朱雀君,不如我们都离开巴比伦。我与你两个,从此走遍东亚与西亚,看风月,喝美酒?”
朱雀真是无奈:“小鬼,你喝醉了。不能喝就别逞强。”
说着,他挣脱他的手掌,将船划向岸边:“你今晚住在哪里?住在船上吗,住在船上也好,反正天也不冷。”
朱雀靠了岸,心里想着他这一跑出去,不知道鲁鲁修会不会担心,于是快速将船拴好,又脱掉了他上身的麻衣,给基诺盖上,便匆匆跑向营房去了。
基诺听着他咚咚的脚步声,笑了笑:“所谓命运与劫难,大抵就是如此。”然后一歪头,睡死过去。
朱雀轻手轻脚地进了门,营房的灯还亮着,但是鲁鲁修已经躺在了旁边的木床上。
朱雀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放下心来。他挪到书桌旁,看文书下面,皇室来的信就放在一旁,他顿了一顿,终于还是没有伸手,吹灭了油灯。
鲁鲁修在心里长出一口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到营房外有士兵不停扯着嗓子来报:“巴比伦急信!至此还有一万里!”
隔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巴比伦急信,至此还有八千里!”
鲁鲁修吼了一句:“是不是记错了?明明昨天刚刚收到的信!不会就这么想让我回去吧!”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派信兵到官道上去迎信了。在士兵喊道“还有八百里的时候”,鲁鲁修、朱雀与扇,都整齐地站在了营房外。
奔驰而来的矮种马上,摇晃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鲁鲁修与朱雀,皆是心头一紧:“由洛洛亲自来送信?不会真出了什么问题吧。”
马蹄声越来越近,洛洛在距离百米处翻身下马,一路小跑,跪倒了鲁鲁修的脚下:“殿下,国王急信!”
鲁鲁修拿着信,朱雀赶紧将洛洛扶起来:“洛洛,一路辛苦了!”
洛洛面色暗黄,嘴唇干燥脱皮,但是一双眼睛还是水灵灵的:“没关系。朱雀哥,你与王子殿下这次能将两河治理好,真是了不起啊。”
朱雀拍着他身上的尘土,抱怨道:“真是的,国王与王妃就这么想念鲁鲁修吗,是不是想让我们今天就回宫啊?”
“我们不回去了。”
鲁鲁修从信件里抬起脸来,对着众人朗朗一句:“亚述人滋扰巴比伦北部,朱雀,收拾一下,马上启程北方。”
朱雀应了一声,从鲁鲁修手中接过信件读起来。
“吾儿鲁鲁修,
日前,欣闻吾儿力挽两河狂澜,巴比伦举国欢腾,父皇也心中欢喜。南涝北旱,心腹大患,终于得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