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明天爹爹也陪着晴儿去,好么?”
“嗯!”
对待小孩儿的冷链是温情的,手下动作轻柔无比,似乎生怕一个不留神在小孩儿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一般,擦身后,用干净的里衣将小孩儿包起来,抱着放到了床上。
“快些睡吧,明早爹爹叫你起来。”
“爹爹也一起睡!”
“爹爹先去擦身,晴儿先睡,不许踢被子。”
“知道了。”
话应刚落,奶娃儿已经卷着杯子,乖乖地往床里面滚去,躺好后,还朝着自家爹爹眨眨眼,再乖乖闭上。
“……”
自家小孩儿的态度取悦了一向冷硬的冷家大爷,抿着唇给了一个有些弧度的笑容,起身准备要去屏风后,转身之际,一道黑影突地笼罩下来,直扑床上的小孩儿。
“!”
“别吵吵,我可没有对你家的小孩儿下重手。”
娇娇盈盈的声线,冷链刹那便冷静了下来,只是微微撇开了脸,回身去查看床上小孩儿的情况,发现只是被点了昏睡穴。
“哎呀,你可真是的,才离宫几日,就这般的没有警觉,要不是今日是我,你家的宝贝可就……”说话这人这话还未说完,只觉得全身一颤,那是一种彻骨的寒意,只好及时打住,嘻嘻笑着,接着道,“我下手很轻的,只点了睡穴罢了!”
“……”小心给冷晴重新盖好了薄被,冷链才转身去看站在那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的女子,“那么,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半晌,见那女子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又问:“还有,我该称呼你什么,怜妃娘娘,还是越大小姐?”
“哎哟!”女子夸张的大叹了一口气,道,“我这都离黄花闺女远远儿了的,这么还有大小姐这称呼么,你呀,叫我,茗茗就行啦!”
“……”
“要不,茗儿?”
“……”
“唉,你可这是难伺候。”
“不要闹了。”冷链抬手解下床帐,将床上的小身影结结实实遮掩好,一双冷然的目光投射在越茗茗的身上,“你到底是如何离开皇宫的?”
“浊哥哥是在担心茗茗么?”明明已经是少妇的打扮,举手投足却依然是少女一般的做派,只是在越茗茗做来,却不会教人反感。
冷链微微蹙眉,嘴中说的,还是那句话,“不要闹了。”
越茗茗一见他这般的神情,便像是泄了气一般,足跟一跺,道:“你这人果真是好没意思,每次人家同你玩笑,都是这一句话!”
冷链走过去在桌边坐下,淡淡道:“他不会让你出宫,你却为何会出现在宫外?”
见状,越茗茗也明白她这玩笑是再开不下去了,只好走过去坐在冷链身旁的位子上,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才道:“你是指他是忌惮我爹爹手中的那些军权么?”
“……”
“别玩笑了,我爹爹早几天就被他给贬到了不知道哪个疙瘩里去了,哪还有什么兵权好使的!”越茗茗猛地给自己灌了被茶水,哼哼地说道。
“越将军被贬?”冷链听到这话倒是给了反应,他微微皱眉,“越将军……”停下,接下去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
“是啊!”越茗茗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那个别贬的并不是他的父亲一般,只是拉着冷链的手,问道,“你这些日子应该有碰到一个老妖妇吧,好像就是为了她的事情,我爹爹才被贬了的!”
冷链点点头,又道:“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
“嗯?”越茗茗想了想,回道,“皇上告诉我的丫!”
“碰!”
骤然的巨响下了一直小女儿情态的越茗茗一跳,她愣愣看着眼前浑身上下弥漫着杀意的冷链,眼中慢慢凝聚起来的惊恐和退缩无一不说明了眼前这人这般的模样从未被外人见过。
“浊哥哥!?”
冷链冷冷瞥了越茗茗一眼,这个宛若女孩一般的女子一直是他在皇宫中发现的亮彩之一,只是,她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了自己的父亲,她自然是甘愿当一个探脚石,或者说,做一个皇帝对于他的警告。
“我父亲他,现在在哪儿?”冷链问。
“冷老将军,现如今,应当已经在几里外的地方了。”越茗茗答。
“……”
“浊哥哥……”
冷链起身,快步走到床边,挽起床帐,用被子将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奶娃儿抱住抱起,“茗茗,我知晓你要对我说甚么。”
“那么……”
“但是,不能!”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冷链道,“我不能把孩子,还给他。”
“可是……”越茗茗柳眉半蹙,神情似是不忍,又似是漠然,道,“可是,皇后娘娘,在三天前,去了。”
“……”
“皇上,封锁了消息,他只叫我来告诉你。”
“……”
“把七皇子,还给皇后。”
冷链神色微微一拧,随后,竟是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第四十章
姒埝当初是如何当上皇帝的?
冷冽并不清楚这个过程,他在入谷前皇位上坐着的仍是老皇帝,等他第一次出谷历练时,皇位上坐着的还是老皇帝,第二次出谷时,皇位上的人已经换人了,然后,抱回了小徒弟,至于是何时皇位上再次换人,他并不十分清楚,更别说是原因了,那时候目中无人的冷常盘是更不可能会知道的。
说来,两人的再次相见,那时候的姒堰便已经不是皇帝了,作为弟弟,他竟然连哥哥穿着皇袍的模样都未曾见过。
不,就算是知道,他又会有多少的真正关注,童年那让人惊恐的记忆,教会了他对待任何事物都是淡薄的,就算,被换下皇位的,是他的好哥哥。
只是,也不能说成是完全没有印象,冷冽记得,那时候,梦音息似乎也曾经同他说过这个消息,飞鸽来的信纸上只有一句,嗤,疯了的人就是疯了。
那时候,冷冽以为师傅大人说的是姒埝,毕竟一个毫无根基的年轻皇子,却去和已经羽翼丰满的皇帝争抢,的确是不要命的行为。
但现如今听来,似乎并不只是那般简单。
“不是逼宫吗?”
冷冽仔细想了想,才想起,那时候说的传言,就是逼宫吧……记忆里,那传言是将现今的皇帝陛下赞的是天下无双,再没有人能左其右,至于作为前皇帝的姒堰,很可惜,那是个傻子,被弟弟抢了皇位的可怜的傻子。
“逼宫?”梦音息嗤地嘲笑了一声,“你别犯傻了,外边儿的话也是能信的?”
冷冽看着梦音息,不说话。
“在你的眼中,你的堰哥哥温和,有礼,进退有度,聪慧,几乎一切的和善言辞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但是,你却忘了,他是一个太子,是一个并不十分大度的皇帝下面的太子,然后才成为了一个皇帝,同时是一个靠着军功上位的有着高贵血统的皇帝,你还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温雅的贵公子么?”
“……”
“逼宫?那是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国之帝,竟然会连个皇宫都守不住?能信么?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不明缘由,梦音息说话的语调开始过大的起伏,冷冽直直看着自家师傅,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注意他,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于是他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梦音息一顿,笑了,回道:“因为,那时候的冷大将军,想让姒埝当上皇帝。”
“……”
梦音息还是笑,“你认为冷亦作为一名大将军,甚至并不是专权的大将军,并没有左右皇位的能力?”
“……”
啪啪拍着手,梦音息点头道:“没错,他的确没有,但是,伏花谷,却有这个能力。”
“……伏花谷……”
这已经是冷冽第几次听见伏花谷的名字了?他的记忆对这三个字并不如何热衷,记得不是很清楚,说来,他对伏花谷并不了解,最初的印象亦只是梦音息灌输给他的。
天下第一人的出师之处,足以左右帝王抉择的地位,只是……他若是没有记错,伏花谷的谷训,当中应该是一条,叫做“不管天下事”才对。
那么……
“为什么?”冷冽问道。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冷大将军的心,大了。”梦音息答道。
“……”
“不再只是甘于做一个帝王的心腹,在权利的腐蚀下,他渐渐想要的,不再是一开始的东西了,他想要的东西,变成了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极致。”
“不可能!”冷冽道,“就算如此,姒埝仍旧是娰家的皇帝,同冷家又有何关系。”
“谁说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