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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吭哧吭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靠着墙滑到了地板上;穆迪不耐烦地用拐杖敲地板:“我们没有时间解释,那路上的车和人太多了——麻瓜怎么说来着?早班高峰?我们随时可能被注意到!”
“这不是理由,你们完全可以等到——”
“我的任务就是尽快把这男人带到总部,懂吗?”穆迪暴躁地打断我的话,“现在我已经完成任务了,接下来的事情是交给你的,你就得负起责任来!我们抓人,你谈话!”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我把手按在额头上试图给自己降温,“抓人?你们应该把他请到这里!你们应该让这位先生明白我们需要他的帮助!你们——”
“好了,好了,安提亚斯,别上火,你知道我和阿拉斯托对这种事情不拿手。”西里斯笑够了,举起双手安抚地说,“冷静些,你能解决这个状况。上吧。”
我长呼一口气,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被魔咒粘在椅子上的男人——从一进屋他就开始大叫大嚷并试图把自己拔离椅子,现在已经从歇斯底里迈向了精疲力尽,看上去终于进入能够听别人说话的状态了。
“我叫安提亚斯。”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把你带来的这两个人是布莱克和穆迪。”
男人用双手捧着水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请听我说,先生,我很抱歉我们用极其粗鲁蛮横的方式把你带到这里,让你受惊绝非我们的本意——”
西里斯又发出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咳嗽,我冲他甩了一枚警告性的瞪视,重新转回头。
“事实上我们应该先和当局联系,通过合法渠道获得你的帮助——我们本就打算这么做,但一些紧急事件迫使我们不得不在没有调令的情况下把你带到这里;我保证我们决不会对你和你的家庭造成威胁,我们只是需要你的帮助。”
男人怀疑地打量着我:“你们是为政府工作的吗?”
“呃……部分来说,是的。”我和西里斯交换了一记眼神,“我们的负责人正在和相关部门联络,我相信由你的上司发布的命令将在几天之内送达你手中,但我们没有时间等待那个——事实上今晚我们就需要你处理一些……事务。”
男人更加迷惑了:“就算这样——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没什么特殊本领!”
“,你当然有。”我微笑起来,“你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唇语专家,而我们需要你解读一些东西。”
十六
监视与阴谋
(让我从结论开始:简单说,伏地魔打算抢劫古灵阁。
熬了通宵后,我揉着疲倦的眼睛走进厨房。明显刚起床不久、还披着睡袍的雷古勒斯递给我一杯热茶:“一切都顺利?”
“还行。”我打了个呵欠,含糊地说,“就是快累死了。”
“辛苦了。我听说那麻瓜嚷嚷了一整个上午。”他倚靠在流理台上同情地看着我,“西里斯告诉我们你已经成功说服他了,昨晚怎么又闹了起来?”
“晚餐后他先是被唐克斯吓了一跳——身为对魔法一无所知的麻瓜,眼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变成长着獠牙的猪头,你能指望他有什么反应?”我并拢双指按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然后他又冲着盖勒特带来的魔法显影仪大喊大叫。显然我们没法骗他说那是最先进的高科技产品,傻瓜都看得出来那不过是些大玻璃球……他用了半个晚上追问我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拥有稀奇古怪的能力和道具。最后他被伏地魔的样子给吓到了,坚持认为那是异形。”
“噗——”雷古勒斯呛了一口茶,表情扭曲起来,“我在普罗旺斯住了十年,仍然觉得麻瓜们的想象力令人叹为观止。”
“跟想象力无关,那麻瓜实在太神经质了!”西里斯也进了厨房,双眼通红,呵欠连天,“说真的,一旦变成专家,接受度就会降低,我看他除了研究人的嘴巴怎么动,其他什么也不明白!”
“你和穆迪吓到他了。”我责备地说,“如果不是你们在一开始给他留下了坏印象,他不会这么抗拒我们。经受过暴力的人很难产生信任感。”
西里斯吞下即将出口的又一个呵欠:“暴力?真的?我们不过把他从一个地方突然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而已,随同幻影移形又不会要了他的命!”
我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喝茶。
塞缪尔带来的惊喜确实意义重大,这也是我们不得不非法拘禁一个麻瓜唇语专家的理由。
早在伏地魔第一次失势之前,塞缪尔就从德国来到英国,与一个古老而富有的巫师家庭联姻,并在婚礼上结识了和自己年龄相去不远的丹尼尔·多洛霍夫——女方的亲戚,食死徒安东宁·多洛霍夫的侄子,然而同时也是一个颇有鉴赏力的古董收藏家。婚礼之后塞缪尔与多洛霍夫一家持续来往了好几年,期间毫不知情(我相信正是他多愁善感的诗人秉性和忧郁专注的艺术家做派让对方打消了把他拉下水的念头),直到安东宁东窗事发,锒铛入狱。即便如此,塞缪尔也依然不时拜访,对他们照顾有加(我相信这缘于他念旧重情的柔软本性,倒不像西弗勒斯冷笑着批评的那样“善恶不辨,是非不明”),因此获得了那个家庭的信赖,令丹尼尔相信他可以冒险提出请求。
——十天以前,他向塞缪尔借用了其空置在英国的城堡,理由是想把那里作为多洛霍夫家族世代藏品的展厅,趁机抬高声誉,为自己刚从德姆斯特朗毕业回国的女儿拓展社交空间。
这说法乍听似乎合情合理,但在伏地魔复出的紧张时局下未免显得不着边际,就算是平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塞缪尔也会思量一番;考虑到丹尼尔的伯父曾有那么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如今更是从阿兹卡班越狱在逃的通缉犯,恐怕他的侄儿借用城堡之动机并不单纯。
于是塞缪尔通过马克西米利安这位远房堂弟找到了了不起的盖勒特,并在他的指点下用不到一周的时间把自己居住了二十年的城堡弄得机关处处、险象环生。
……
夸张了。事实上他不过是把隐形魔法摄像头巧妙嵌入了城堡里的所有水晶制品——吊灯、花瓶、支架、小摆设——它们变成了偷窥工具,确保每个房间都有至少两个拍摄角度。
这就回到了我们必须及时弄来一个唇语专家的问题焦点上——自我禁锢于纽蒙迦德的那些年让盖勒特成为了魔法界的爱迪生,他发明的魔法摄像头很不错,但还不够好用:它没有存储设备,传回来的影像全是即时的,我们必须一直守在那些显影玻璃球前,生怕错过重要时刻;可怜的克雷格跟着我一夜不眠,盯着食死徒集会的场景手忙脚乱进行分析,每当出现什么魔法效果时就大声惊叫。
这对此前从未接触过魔法世界的麻瓜来说真的刺激太大了点。我感到很抱歉。
更加抱歉的是,在通宵忙碌后,我忽然想到可以用麻瓜摄像机对准显影玻璃球进行拍摄——虽然影像平面化会带来唇语分析的困难,但至少能得到可供反复播放的录影带。
“你怎么没早点想到?!”
当天晚上,我对大睡一觉起来后又酒足饭饱的克雷格提起这个念头,他愣了足足十秒才悲愤地挥舞双臂冲我叫嚷起来,咋咋呼呼、活力十足,完全不像年逾四十、有妻有子的人。我判断他已经从前一天的饱受惊吓中恢复过来了,便道:“我在魔法界生活的时间和在麻瓜社会一样久,一时间想不到是很正常的,可是你——”
“我以为那些玻璃球里的东西没法拍摄!都说幽灵啊吸血鬼什么的不会被镜头捕捉……”
“嘿,住在这里的是巫师。人类。”我又好气又好笑,“只有施加过特殊魔法的东西才不能被摄像机拍到,但那些显影球完全可以。”
“不管你们是什么,如果能拍成录像带,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回家了?”克雷格双眼闪闪发亮,“你们把带子拿给我分析,我用不着住在这儿。”
“啊呀,休想。”恩迪从门外溜进来,跳上我的腿,神气活现地抖抖耳朵,“这整件事都采取了一级保密措施,你在没有得到批准前哪儿都不能去——你刚拿到手的调令不是说得很清楚了?”
克雷格没吭声,恩迪捋捋胡须,继续道:“说起来英国魔法部和麻瓜政府的接轨进程实在太慢了,这事儿要是放到德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