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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什么时候去告诉他呢?”
“……”恩迪缓缓伸出爪子,在我眼前晃了两下,然后唰地亮出了尖利的指甲,“我的意思是,直接跑到他的房间去大声宣布你要追求他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
我从闪闪发亮的指甲尖端看出了发狂的先兆,赶紧往后缩了缩,作附和状:“好的,我们要含蓄得体——我相信这在你的指导下一定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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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最后一周时,城堡的门厅里竖起了一块大告示板,通知学生们另外两所要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学校——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十月末来到霍格沃茨,届时全校师生都要在城堡外集合并迎接客人。
对于中断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始举办的一场盛事,我和其他人一样期待;整整一周里孩子们都在讨论三强争霸赛,赫敏甚至放弃了部分闲暇时间,拉着我到学校图书馆查阅了许多关于这项活动的资料。有一次我们错过了晚餐,我惊讶地发现赫敏居然把我带到了位于地下一层的厨房里。
“自从两年前和你谈过之后,我就不打算草率行事了。”对我关于家养小精灵权益的疑问,赫敏这样回答,“我照你说的那样和这里的一百多个家养小精灵打起了交道,然后认识到光凭鼓励和宣讲让他们奋起反抗是不可能的事——首先他们压根就没有反抗意识,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公正待遇;哪怕多比也承认马尔福家这些年来待他不错,他之所以想要离开只是因为他希望获得自由,但他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其次我意识到这类反抗必须是有组织、有领导的大规模行动才有可能成功,而我需要花很多年来为此进行准备;我得从改变他们的思想观念做起,这就意味着——”
“你必须经常到厨房来,不管是不是找吃的。”我忍住不去想象赫敏是怎样站在一群家养小精灵中间慷慨激昂地痛陈利弊的,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围着我们打转的多比身上;看起来他已经很好的融入了霍格沃茨小精灵中间,表情里不再有两年前显而易见的茫然和消沉。
赫敏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看,多比现在过得很好,他给其他小精灵们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
几天之内,整个学校被彻底打扫、焕然一新,城堡大厅和所有主要通道都被精心装饰了一番;十月三十号傍晚,全校师生都站在城堡面前,整齐地列好了队伍,等待远方的客人。
等待总是充满期望又令人焦躁的,在有教师维持秩序的情况下,很多人一起等候并不比一个人独自等候更有趣;事实上,它们一样无聊。当天色渐渐黑下来后,深秋的冷风开始呼啸着刮过空旷的场地,我哆嗦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从长袍口袋里掏出围巾系在脖子上。麦格教授绕着学生队列检查大家的着装,经过我时动了动嘴唇,似乎想命令我把围巾取下来,但终究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看来围巾是安全的,兄弟。”布雷斯微微把身体倾向我这边轻声说道——几分钟前麦格教授严厉地让罗恩把巫师帽戴正,并要求帕瓦蒂·佩蒂尔把头发上的蝴蝶结取了下来。
周围的人也在小声说话,大部分都是猜测两个学校的代表会用什么方式过来;我能肯定的就是他们一定不会坐飞机。
“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当我冷得开始发颤时,站在后排的阿不思忽然高声喊道,学生们骚动起来,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最后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天空。
一辆巨大的、粉蓝色的马车掠过禁林上方,急速飞驰而来,十二匹银鬃飞马身上系着考究的缰绳,脖子上的铃铛有节奏地发出清亮的响声。
马车几乎直线急速下降,最后惊天动地地落在地面上;体型直追非洲象的飞马们跺着蹄子、喷着响鼻,嘶鸣着彼此交谈;我无意偷听,但这些魔法生物的波动迅速漫开,我来不及抗拒。
“这就是霍格沃茨?场地不错。”
“是够大,不过没有布斯巴顿那么精致啊。”
“你要精致做什么?修剪过的草坪甚至不能踩上去,更不能让你吃。要我说,那些模仿我们外形的园艺造型简直讨厌透顶!”
我轻声笑着,随即注意到一位个头奇大无比的女士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几个孩子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就身高而言,这位女士简直就是女性版的海格,她身上那种类似的波动也让我相信她和海格一样拥有一半的巨人血统;但就外貌而言,她和海格完全不同,漂亮的面孔、华贵的衣饰和优雅的动作让她即使异常高大也不显笨拙。
阿不思迎了上去,吻了吻这位女士伸出来的手(以他的身高向她行吻手礼居然都不用弯腰,这几乎让我嫉妒起半巨人来):“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我希望您一切都好。”这位夫人低沉的女声带了一点法语口音,她挥挥手示意大家看向她身后的十几个学生——他们都穿着浅蓝色的精致长袍,在寒冷的夜风里微微发颤。
邓布利多礼貌地让来客先进入城堡暖和一下,并承诺派专人照顾那些竟然要喝纯麦芽威士忌的飞马(海格责无旁贷),本校的人则继续站在外面等待德姆斯特朗的代表。
在我冷得忍不住轻轻跺脚的时候,场地上的黑湖里有了动静;一艘巨大的船伴随着马达轰鸣的声音从湖水深处缓缓上升,掀起了巨大的浪涛。
这艘船气派非凡,但颜色暗沉,它没有麻瓜们喜爱的明亮金属质感,看上去像是用古老的乌木制成,舷窗里透出雾蒙蒙的昏黄灯光。
“有点像传说里的幽灵船……‘飞翔的荷兰人号’之类的?”我小声对布雷斯这么说,对方赞同地点头。
德姆斯特朗的客人们从栈桥上走过,爬上倾斜的坡状湖岸边缘带,穿过场地走向城堡;领头的男人身上的斗篷拥有柔滑的银白色皮毛,在皎月下闪着微光,和跟在他后面的学生们所穿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邓布利多!”男人远远地喊了起来,“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这个嗓音让我愣住了。
一块乌云从月亮面前经过,男人之前一直模糊难辨的面孔终于从阴影里完全显现出来;他走到霍格沃茨全校师生面前站定,双手握住阿不思的右手,后者愉快地朗声回答:“我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
“卡卡洛夫!”
我低声惊呼,声音几乎融在了阿不思的话语里,但男人就站在离我两步之遥的地方,他听到了,并且转过头来看着我。
之前一直远远站着的西弗勒斯忽然往我这边走了几步,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没能管好舌头,同时意识到自己真的看见了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以外的享有自由的食死徒,我曾经的同事。
卡卡洛夫打量了我一小会儿,漫不经心的冷漠表情逐渐变成了几乎掩饰不住的惊愕,他张开嘴,刚要发出声音就被阿不思抢了先:“卡卡洛夫教授,外面很冷,我们先进大厅再说话吧?”
“啊……”卡卡洛夫有点恍惚地回答,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我,“好的,我们先进去……来到这儿真好啊,真好啊。”
150来宾与闲谈
(我建议你看见他时绕道走,克鲁姆,那位教授可是霍格沃茨有名的鬼见愁。)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按照排好的队伍进入门厅,西弗勒斯站在大厅入口处用严厉的目光扫视每一个经过的人;我在心里大叫倒霉,试图缩起身子从他面前尽可能快地闪过去,并且几乎就要成功了——如果不是旁边忽然有个人撞了我一下的话。
“哦,对不起。”撞到我的男孩子转过身来对我道歉,他的语速很慢,有很重的口音,“我刚才没站稳。”
“没关系。”我看了他一眼,不太确定地问,“如果我没弄错,你是威克多尔·克鲁姆吧?”
男孩点了点头,周围的学生们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小小地骚动起来:“他是克鲁姆!”
“我看过你的比赛,在魁地奇世界杯上……你飞得真好。”
“谢谢。”克鲁姆礼貌地回答,但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我猜这个年纪轻轻就颇负盛名的找球手要不然就是想起了那场由他捉住了金色飞贼、保加利亚队却输给了爱尔兰队的比赛,要不然就是不喜欢被人们用钦羡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