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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出生在英国本土古老的巫师家庭,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到学院内部的孤立了,因为学生们在开口议论你的时候会多想想……”布雷斯继续解释,“当然,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你从一开始就不会那么鲁莽地出现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你会不会选择和他们交朋友都是个问题,鉴于你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是吗?”看着这两人基于我是个斯莱特林的假定而作出种种推论,我不敢告诉他们当初我是自己要求来到这个学院的。
“就是这样。总之,背景和人脉如果能被运用得好,你在斯莱特林就能如鱼得水。”卡特丽娜说,“并不是说斯莱特林们总是心机重重地考虑这些,但我们在这种事情上花费的心思的确比别的学院更多。”
“……我头疼。”我往一边挪了挪,想要换个话题——我承认我宁愿“把所有智力和精力都花费在绘画上面”——但是布雷斯一把摁住我,笑嘻嘻地摇着头阻止了我的尝试。
“别装傻逃避问题,安提亚斯,我们是在帮你!”卡特丽娜摆出严肃的表情,“现在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你和某个有钱有势的校董是……是朋友,相信我,斯莱特林乐意接受这样的一个学生,特别是高年级——只要你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一二年级的自然不会再排挤你了。”
我再次长长地叹气:“好吧……那我需要做什么?”
“不用特别做什么。你只需要写封信给斯科尔斯先生,请他举办一个小小的聚会,并且邀请一些在校学生——当然,主要是我们学院的人——参加,而你以主办人之一的身份出席,这就够了。”
“这有什么意义?”
卡特丽娜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交际!虽然我也觉得那种没事儿端着饮料来回兜圈子侃大山的行为很傻,但这是贵族们扩展人际关系的重要方式之一!”
“而且也是最简单的方式。”布雷斯点点头,“单纯的社交,但是又能通过它昭告某些事情。”
“两位,我不是傻子,我明白社交和聚会的意义。”我无奈地说,“我想问的是布雷斯提到的那一点——让塞缪尔和我共同举办一个聚会,是想昭告什么?我和他是好朋友?这一点大家早就知道了。”
卡特丽娜和布雷斯先是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慢慢蹙起了眉:“安提亚斯,你不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和他一起举办聚会的意义,是吗?”
“呃……再次证明我和他的友谊?”
这次两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了古怪的神色:“如果你坚持的话……是的,友谊。”
我思忖了一会儿,摇摇头:“不,不行,我做不到。我总觉得要顶着人们的视线站在他旁边是桩困难的事。”
学校里经历一次已经够受的了,我可不想在什么聚会上再来一次。
“我理解,兄弟,我完全理解!可是你应该尽早习惯,真的。”布雷斯感叹道,“与其将来再谋划这个问题,不如现在就解决它,因为现在你承受的压力会比较小,毕竟你才一年级——虽然你已经十四岁了,但人们不会苛待一个低年级的在校生。”
“为什么?我以为再过几年我和塞缪尔之间的关系会更容易被接受,你们知道,校董和学生在社会地位上的差异确实有点大。”
“哦,我不知道,安提亚斯,我不确定……”卡特丽娜有点担忧地说,“也许你的想法才是对的,但我觉得人们对这类事情的接受度总不会很高,可能当你年龄小些的时候会更好。”
……
我忽然觉得我和面前这两个人之间出现了微妙的偏差,好像思维已经不在一个回路上了;他们对结交朋友的观念和我不同,有些事情他们知道而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没有接受过“英国古老巫师家庭”的教育吗?
卡特丽娜下午还有课,我们在快到点的时候匆匆走向城堡,在大厅附近分开了;布雷斯说他打算去图书馆,我便自己回到寝室,一路上都在思考布雷斯那种微妙的欲言又止的神态,以及卡特丽娜临走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不要被某些可能的恶言恶语影响了,安提亚斯,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你。你知道,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难道学生和校董交朋友是这样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
恩迪从天气明显变冷之后就喜欢赖在寝室壁炉边睡觉,我进来之后只是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闭目养神。我想了想,决定先不告诉他我早上被西弗勒斯奚落的事情,于是尽快写完了这周的作业,坐在床上摆弄魔杖。
我是没有魔力的,当我用魔杖施咒的时候,不是像巫师们那样借助魔杖引导出自身的力量,而是用我自身的波动去激发魔杖本身所含有的微弱魔力,当然,这种二度传导是低效率的,我能用这种方法发出来的都是些简单的咒语;而对于需要用到更多魔力或者更高级变化形式的咒语,我总是直接操纵自身波动完成。
目前在魔咒课上我交替使用两种方法,并且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作弊”行为,不过我已经做好了某一天我不得不丢开魔杖去“施咒”的准备——虽然我并不像盖勒特那样希望巫师们都吓一跳。
当然了,波动不是万能的,到现在我也没成功施展出哪怕最简单的变形咒,每次麦格教授对着我叹气时我都觉得羞愧和无奈。
“虽然你的论文写得很好,但实践成绩总是零分的话,期末考试是无法通过的。”麦格教授这么对我说,“瓦拉先生,再多努力一下,起码要能把火柴变成针,好吗?如果实在有困难,我可以给你做课外辅导,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
眼下我还没去找过麦格教授,但已经要去找西弗勒斯了,并且我确信即使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他也不能在这类事情上面给我提供更多帮助——魔杖和普通的搅拌棒不同,用它来搅拌魔药不止是为了让材料混合得更均匀,也是为了把巫师的魔力注入到药剂中,而我没有魔力;即便有,我也无法通过魔杖将之导出——难道要我把手指直接伸进坩埚里吗?
……
我为自己的想象不寒而栗。
五点,我准时敲开西弗勒斯办公室的门,他正坐在书桌后面批改今天早上我们递交的作业;我想他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从他紧蹙的眉头和用力握笔弄得青筋都迸出来的手背上可见一斑。
“西弗勒斯。”我站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一份作业被他圈圈改改,本来就有点惨不忍睹的羊皮纸更加一塌糊涂。
他不理我。
“西弗勒斯?”
羊皮纸被刷地一下扔到一边,下一份作业被拿起来,继续那种大刀阔斧的批注;在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一种很用心的批改了——起码他认真看了,也写了评语:
比蒲绒绒好,比刺佬儿差,尚需进化。
呃……
“西弗勒斯,你这种评语会让孩子们伤心的。”
西弗勒斯手一抖,一滴墨水掉在羊皮纸上,迅速洇开来,但是他仍然保持了沉默,改完这一份后就伸手取过新的。
“啊,这是我的。”
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看到西弗勒斯干脆利落地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D”,丢到了一边。
“……西弗勒斯!”
我抓住他打算拿起第四份作业的手:“你都没看我写的作业,怎么就给了我最差的分数?”
“不是最差的。”西弗勒斯抽回手,嘴角讥讽地往上勾,“还有得到T的,你比他们好多了。”
“那是什么?Terrible?”
“不,是Troll。也许你更喜欢这个符合你本质的分数?”
“……胡说,我跟巨怪半点儿关系也没有!我觉得我这份作业至少也能拿个E!”
“你觉得?”西弗勒斯放下笔,往椅背上一靠,“很遗憾,我才是教授。”
“那你就应该做到公正!”
“我就是公正。”
“……”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严格自律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说,这些年你是不是变得比以前无耻了?”
西弗勒斯勾起来的唇角变得扭曲了,表情也变得危险:“无耻?从天底下少有的担得起这个词的人嘴里听到它,这还真是难得的体验。”
“哦,现在你更无耻了,你在不负责任地贬低你的朋友!”
“哈!我向来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并且为它们的一贯正确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