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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媚娘收到武元熙的折子,看到武元熙要回乡安葬母亲,很是欣慰的,母亲这么多年对三哥疼爱还是值得的,她没有看错人,只是看到后面的守孝三年,请求致仕,脸色就变得难看了,沉着脸召武元熙进宫。
武元熙以为自己进宫面对的是媚娘的一通指责,看着身穿便服,煮茶弄水的媚娘,一阵恍惚,好像看到当初刚学茶道,每日拿自己练手的媚娘。
媚娘抬起头看了武元熙一眼,“三哥,马上就好了,你先坐,这是我特地让人买来的,你尝尝,也不知还是不是当初的味道。”
捏了一块桂花糖含在嘴里,默默地吃着。
“京城的桂花糖不知和荆州的是不是一个味道,记得小时候,我女红茶道不好,每次被母亲和先生责骂,哥哥总是买这些我爱吃的小玩意来安慰我,哄我开心,我做错什么事,三哥都会原谅我,护着我,帮着我,现在三哥有了妻儿,都不怎么关心我这个妹妹了。”媚娘状似委屈道。
“你长大了,准要学会独立面对一切,哥哥也没有能力护着你了。”
“姐姐不是我杀的。”沏好茶,媚娘突然道。
元熙低头专心饮茶,不作回答。
“至于敏月,是她先谋算我在前,若不是我反应迅速,现在死的人可能是我,哥哥可是因此而怨我?”
“只是有点介意,没有怨。”
“三哥,谢谢你,还恳对我说实话,只是我现在的地位真的很尴尬,皇上已经不满我过多的掌握朝政,几次想要收回权力,三哥,我真的需要你的支持。”
“皇上不会同意我回羽林军,也不会同意让我外调带兵,我一个武将留在京城,能做什么?”
“本宫已经想好了,三哥出任兵部尚书一职最好,只是是平调。”媚娘接着道。
“既然娘娘已经安排好了,臣遵旨。”
“三哥~”
“我明白,只是母亲过世,我身为人子还是要为她守孝,此事还是等我守完孝再说吧,不过,一直跟着我的张黑还有武安,他们是可以信任的。”
“三哥送母亲回乡后,还是在京城守孝吧,到时也能帮称我一二。”
“好吧。”
谈完二人一起喝茶吃点心倒也相处融洽。
武元熙送杨母下葬回来,已经快到年尾了,终日呆在府里,教养儿子,开始了为期三年的守孝生涯。
咸亨二年(671年)正月初七,高宗与武后离京师长安到东都,留太子李弘监国,令戴至德、李敬玄等辅政。
上元元年(674年)八月十五日,高宗追尊其祖先,以高祖为神尧皇帝,太宗为文武圣皇帝,高宗自称天皇,武后称天后,改元上元,大赦天下。九月初七,高宗下诏复长孙无忌官爵,陪葬昭陵,其曾孙长孙翼袭爵赵公。十月二十七日,武后上意见十二条,高宗赞同,令施行。
52岁,上元二年(675年)三月十三日,武后祀先蚕于邙山之南。本月,高宗风眩病加重,不能听政,政事皆由武后处理。高宗欲逊位于武后,宰相郝处俊谏止。
但太子李弘坐不住了,父皇居然打算把皇位传于母后,那他这个太子怎么办?虽然最后被劝阻了,但有一就有二,下次呢?下下次呢?李弘整日恍恍惚惚兢兢战战,太子妃体恤丈夫,向父亲裴行捡(裴炎)求救。
裴行捡帮太子仔细分析朝堂,“天后执政多年,政绩斐然,朝中有至少一半势力掌握在她手里,不过天后要做皇帝,其中必然也有不少大臣反对,太子是皇储,又占着大义,争起来,俩派多半会平分秋色,到时就看军方站在哪一边?而你舅舅武元熙在军中的影响力不容小视,军中多半将领和他私交不错,而这几年很多年轻官员都是他带出来的兵,某种意义上说,得到你舅舅的支持,就相当于得到军方的支持。”
“可是这几年舅舅一直闭门不出,很少和人打交道,岳父大人不会弄错了吧?舅舅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李弘迟疑反驳道。
“呵呵,想必太子殿下你平日不太关注你舅舅,也是,这几年舅舅武郡王一直都很低调,殿下不了解也算正常,臣就给您说道说道,安西节度使武安,幼时便是武郡王的书童,每年过节都不忘给武郡王备厚礼,河西节度使薛仁贵更是武郡王从羽林军一手提拔起来的,高丽之战又是武郡王钦点的战将,可谓有知遇之恩,朔方节度使乔飞娶的是武郡王夫人的妹妹,与武郡王相交甚深。河东节度使李义山早先就与武郡王便有战友之情,后来又做武郡王手下任职,二人私交很不错,更别说,武郡王担任羽林军大将军一职时,把羽林军里那些贵族子弟训练的勇猛异常,在几次战役中脱颖而出,现在这些人分布在各地军营任职,每年过节都不忘嘱托家里给武郡王备礼,现在太子殿下还觉得你舅舅在军中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岳父大人说的有理,只是本殿下这些年与舅舅一直不是很亲近,贸贸然上门,舅舅会答应吗?”
“这就要看殿下的本领了。”裴行捡含笑抚须道。
“此事如何操作容本殿下再想想。”
武元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惦记上了,正和紫曦正为俩个儿子的教育问题吵得不可分支。
“他们俩个都有爵位可以袭,那用的着这般努力。”紫曦看着俩个儿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的不行,看着儿子身上的伤还没好,武元熙就又要训,生气了,气势汹汹指责道。
“有爵位袭就可以无所事事了,心安理得的当纨绔子弟了?!”
“儿子要是纨绔子弟会吃得下这些苦,每日跟着你训练!”紫曦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虽然被武元熙气得要命,还是冷静下来,把身边伺候的遣了下去,才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为儿子好,只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很尴尬了,你是国舅,又在军中安插了那么多人,皇上对你早有忌惮,若不是天后把持朝政,又需要你的支持,我们一家能不能安然都是未知之数,若是儿子他们再争气出彩,面对的只怕不是高官厚禄,而是朝不保夕啊!”
“正是因为我们处境尴尬,才更要好好教导他们,不是要他们成龙成凤,只是想他们能有安身立命的才能,紫曦,我们已经不年轻了,还能保护他们多少年?”
“那,那也不用这么辛苦……”紫曦懦懦道。
“哎,这事也怪我操之过急了,只想着让他们学好武艺,将来也多一门保命的手段,忘了他们的身子会受不住,这事也怨我,只是学武一途,不能半途而废,这样,今天少练点,以后循循渐进,这样,夫人可满意?”说道后面,武元熙很不正经地坏笑着。
三日后,身着便装的太子李弘带了几个心腹,悄悄拜访武元熙。
看着仆人打扮的太子,武元熙真的很想吐槽,你老子和娘每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太子府,就凭着一身破衣服能瞒的过去?这孩子还真是天真,当然表面上还是很客气地问:“太子殿下怎么这般打扮到臣这?”
“舅舅,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弘儿便好。”
见武元熙笑笑不语,正好下人奉了茶,李弘抿了口茶,开口道:“多日不见,舅舅倒是清瘦了,虽然是守孝,舅舅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谢殿下关心,臣还好。”
“舅舅何必这么客气,弘儿是您的外甥,又是在宫外,您唤我弘儿就是了,难道舅舅不愿认弘儿这个侄儿?”
“怎么会?只是到底身份有别,殿下就臣舅舅已经是重亲情了,臣若是应了便显得轻浮了,不知殿下到寒舍有何要事?”
“没什么事,就是很久不见舅舅,想着来看看舅舅。”
“殿下有心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李弘离府的时间有限,忍不住开口道:“舅舅,守孝也守完了,不知想要出任何职?”
“这要看皇上和皇后如何安排了,臣没什么要求。”
“舅舅可知,前不久,父皇想要传位于母后?”
“哦?有这事?”
李弘看武元熙不像是假装,接着道:“舅舅,对母后做皇帝之事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看到这里武元熙有点明白了,这小子是来试探自己态度来了,也不说破,装傻问。
“弘儿知道舅舅明白弘儿的意思,今天弘儿来也是有几句心里话想和舅舅说。”也不看武元熙反应,接着道,“外甥做了十几年的太子,虽然不敢说有父皇和母后那般英明,但也一直兢兢业业,没什么大错,现在父皇要传位于母亲,弘儿的处境实在是尴尬,而且弘儿幼时,便一直觉得母后执政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