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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朱赐上得京城来进货。
日落西斜,晚风带着一丝寒意正徐徐吹来,朱赐等人日夜兼程的不停赶路终于在预算期内到达了京城,看到城门在望,朱赐心里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大少爷,天色已晚,我们又已到了京城,先找个客栈休息会吧!”
一个下人在一旁说道,身后一片附声。
朱赐回头看看大伙,一个个脸上都出了疲惫之色,再想想自己的身子骨也感觉乏了,何况天色也已晚了,于是点了点头。
那个下人见状不由面露喜色,一溜烟地跑去找客栈了。
朱赐让下人牵着马匹,自己慢慢地跟在后面。想来京城自己也来了好几趟,可是每次来时间匆忙,心里一心惦记着置货,也没寻得个时间好好逛逛,眼下这次办货时间还较为宽余,心下里一边想着一边不由得慢慢在集市上闲逛起来。
小城镇到底无法和这天子脚下的集市相提并论,虽已到了黄昏时分,可是街市上还是人来车往,人头攒动,耍杂的,摆小摊的,真是热闹非凡。朱赐一边走着一边感叹着。
忽听得前方不远处,一阵喧闹声,只见有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吵些什么。朱赐不由得好奇心顿起,向下人交待了几句,便向那堆人赶了过去。 只见一个约摸十七八岁削肩瘦骨的素衣女子正啼哭不止,身旁一彪形大汉正一副凶神恶刹的模样对她怒喝着,朱赐一见此景忙问旁人怎么一回事。
众人道,原来,那名女子是个孤儿,自幼便由她叔叔扶养长大,谁知她的叔叔生性好赌,昨天输掉了所有的家产,今日里竟又输掉了一笔银两。她叔叔明知自己已没有了任何钱财,无法偿还这一堆赌债,于是便扔下她逃往异乡他处。那凶汉见寻不到她叔叔拿钱,于是便想拉她来顶赌债。那女子当然是不肯了。众里乡亲帮着女子向那凶汉说情,那凶汉虽自知理亏,却依然不依不饶地和众人理论着,欠债还钱这也是赌场规矩,没钱就要拿她抵赌债。最后那凶汉迫于众人压力,放出话来,只要谁帮这女子还了那赌债,便可放了她。可是众里乡亲都是穷老百姓人家,那里有什么银两来替她还这赌债。所以那凶汉又要拉那女子去抵债。
正说闹着,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围观的人一边为那女子叹息,一边无奈地摇着头慢慢离去,那凶汉一看大伙都不再帮腔纷纷而去,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伸手拉着那少女抬腿便走。那女子哭哭啼啼不肯跟随,拼命挣扎。正当二人争执不下时,一旁的朱赐看到那女子犁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一听那凶汉恶声恶气之声,绝非善良之辈,想来那女子跟了他,少不得要吃尽苦头,心下里不由得同情心起,一把抓住那凶汉的手腕道:
“这位兄台,那个姑娘欠你多少银两,我替她付了,你不要再为难与她!”
“你?”
那凶汉见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正要发火,一听可以替她付银两不由得眼珠子一转,见朱赐的衣着打扮非京城里人氏,想来是个有钱的过路商人,于是盘算着好好敲他一笔。
“这位姑娘欠我200百两纹银,你当真要替她付吗?”
那凶汉斜着眼不屑地看着朱赐道。
“你骗人,我叔叔只欠了你100两银子,你为何说成是200百两?”
那姑娘在一旁看到凶汉敲诈朱赐,不由的忿忿说道。
“哼,200两银子,少一钱都不行。要不然,你休想把她带走。”
那凶汉看准了朱赐是个好心人,于是趁机强硬道。那女子一边恨那凶汉黑心敲诈,为朱赐感到不平,一边又盼望着朱赐能替她还了这赌债,矛盾之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在一旁不作声呜呜地哭泣着。朱赐见那凶汉如此敲诈,欺人太甚,正想一走了之,忽听那女子在一旁怎么一哭,心下里又不由得难过起来,于是不顾下人的劝阻,当下里从衣袋掏出200两银子交与那汉子,那凶汉拿得银两,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这时月亮已升到了半空,街上的人早已没有了行人,朱赐对那女子说道,
“你快回家去吧,以后好好寻户人家过日子吧!”
那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朱赐磕头感谢救命之恩,朱赐忙把她扶起来。那女子哭红着眼嘤嘤地对朱赐道:
“小女子从小父母双亡,自幼便由叔叔扶养长大,无奈叔叔好赌,昨日已把房子和家产全部都赌光了,我现已无家回归,今日要不是碰到公子你,小女子……”话还没有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朱赐见状叹了口气,寻思了一番道:
“我只是一过路商人,今日来京城置货,不日就要离开此地,这里有几两银子,你暂且拿着度以时日吧!”
那女子一听此话,止住哭泣抬头道,
“小女子蒙公子搭救之恩,无以回报,愿伺奉公子左右以报救命之恩,还望公子收怜!”
当下里那女子眼见着又要跪下,朱赐忙一把扶住。只见那女子目若秋波,眉如墨画,丹唇红颜,肌肤凝润,朱赐的心里不由得一动。于是便点头同意让那女子和他一起回客栈而去。 朱赐等人到得客栈,又好生对那女子劝慰了一番。言谈中得知那女子名叫静云,年方十七,京城人氏。当下里朱赐安排好其住宿,一夜无话。
第二天,朱赐见静云已无事,心里稍安,便忙着采办置货。那静云本也是个细心乖巧的温顺女子。昨日见朱赐鼎力相救,不免心存感激和好感,于是当日里便全心竭力照顾起朱赐的起居饮食生活来。半个月下来,静云的体贴温存,不由得让朱赐情愫暗生。
货物采置已经完毕,本准备起程回家,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朱赐因连日过度操劳忙碌,一下子病倒了。朱赐怕货物延期耽误了生意,又怕朱泽见他逾期未归在家担心,于是便让下人们带着货物先回,这样一来顾了生意,二来也给朱泽带了个口信。自己则等病愈了再起程回乡,静云因放心不下朱赐一人,于是便留下来照顾他。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多月,朱赐在静云衣不解带的细心照顾下终于病愈康复了,看到静云为照顾他,人都整整瘦了一圈,朱赐心里不由得感动万分。这一个多月来的朝夕相处,惺惺相惜,使得朱赐静云两人的感情往前进了一步。
到得家来,朱赐对朱泽细说了静云一事,朱泽见那静云一副楚楚怜人,知书达理的样子,心下里对她不由的顿生好感。
朱赐朱泽兄弟二人本都是性格开朗之人,平日间嬉笑打闹惯了,说话从来都无拘无束,没有任何城府,静云也是个性情中人,三人年纪且又相仿,所以一段时间下来,大伙都相处得很融洽,聊得也彼此很投机。
朱泽不知大哥朱赐和静云之间早已彼生爱慕之情,当和静云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发现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意是与日俱增。平日里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刻在了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抹之不尽。
“梦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姗处!”
朱泽欣喜自己终于找到心仪的女子。
一日,朱赐忽找朱泽说有要事商议。
“大哥,你怎么了,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事不好说的呢?”
朱泽见大哥在一旁红着脸,吭吭哼哼了大半天也没有吐出半个字来。素日里大哥可不是那样子,说话做事干脆利落。今个怎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
朱泽正纳闷着,忽听大哥“砰!”冒出一句话来。
“我就要和静云成亲了!”
朱泽脑袋不由“轰”的一声,半响呆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忽地掠过一抹痛楚,大哥的那句话就像一把利箭悄悄在他的心上割了一道口子,那道伤口此刻正在慢慢地往外渗出丝丝鲜血来。
“你真的要和我大哥结婚吗?”
静云慌乱地低下了头,躲闪着朱泽那双充满痛楚凄悲的眼睛。
“你爱的人是我!是我!你说!是我!”
朱泽一把抓住了静云瘦弱的双肩,发疯似地喊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聪明乖巧的静云又怎不知朱泽对她的一片深情呢。在她的心里她欣赏朱泽的才气和幽默,相比之下,朱赐就显得较为笨拙木讷,朱泽虽为男子却有女子般的细心和温柔,平日里对她是千般呵护,万般疼爱,让静云不由得暗暗为他那份款款柔情所动心。可是她知道朱赐对她有救命之恩,虽然朱赐对她那份情意很少用言语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