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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个巫师而不是摄影师——我掏出魔杖学安妮的样子对准了前面五米左右的树丛,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一只灰褐色的禽鸟落在了安妮的肩上,像鸽子和大雁的混合体的鸟的突然到来立刻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安妮几乎在同一时间推了我一把,她的嘴里大叫着“冷却到底!”的咒语。被大力推倒在一边的我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音,安妮的咒语失效了,那只可以自身产生爆炸效果的禽鸟在最接近她的地方自动引爆。
瞬间成为了碎肉和屑末的肢体掉落在我转过去的脸上,我闻到了安妮热呼呼的血肉的味道,浓烈的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和视觉神经——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成为了碎末,我没有时间去凭吊这个可怜的孩子,也许,下一秒,我就会步她的后尘。所以一定不要慌张,安妮死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连丁点儿逃脱的机会都没有,那种B级的危险动物会牢牢的黏在你的身体上,直到与你一起粉身碎骨的时候才会分开。
安妮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我在那些碎肉里面看不到任何安妮的影子。心跳难以抑制的加速,我觉得血脉沸腾,生死悬于一线的感觉让我懒惰得过分感官终于有了工作的机会——伸长耳朵,我努力的想要辨识出那些奇怪的声音,极其微弱的,从很远的地方以很快的速度不断增大。
循着声音我看向了天边,本该是蓝色的天际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的大型鸟类冲我这边急速的飞过来——我看清楚了,那都是刚才炸死安妮的家伙——灰雀鹰,它们的速度可以达到时速65公里,相当于每秒钟18米的速度。而普通人类的奔跑速度是多少——不超过每秒8米,而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小破孩来说——妈的,想个屁呀,还不快跑!
我想要冲出那片树林,一边跑一边回想刚才安妮带我走过的地方的路线图,“轰!”的一声巨响,从我左脚下面传导至全身的热流带着我飞到了半空,炫目的蓝色混合着自己的鲜红成为了极致的美景,我觉得自己拍照拍疯了——从半空看自己的左脚,它的下半截整个都没了。
还没来的及感受它的所有好处,它就跟我说了拜拜。
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我终于感觉到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没了左脚还能再弄回来,没了命我就彻底玩完了——靠这个支撑着自己不要痛昏过去,我握着在爆炸中基本完好的魔杖对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灰雀鹰“念”出了咒语:
神锋无
25、第二十四章 世界真恐怖 。。。
形——
无数的大鸟在一秒内被魔法肢解的身体从天而落,因为触动了它们体内的自发爆炸组织而引起的爆炸也连绵不绝一样,接着便波及了它们周围的同类。
爆炸跟连锁反应一样,不绝于耳的炸裂声震聋了我的耳朵,造成的短暂性失聪让我听不到那些恐怖的可以让人从骨子里颤栗发抖的声音。仿佛是电影里面近现代战争的现场,又像是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种腥风血雨的场面——天空中竟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红色的雨成了冷色调的世界中唯一的暖色。
我掩住了自己的眼睛以免被血雨流进去,这些液体有轻微的腐蚀性,一般来说可以当作消毒杀菌使用,但眼睛的杀菌工作用它们就太严重了。
危险还没有解除,我的头皮发麻,那种深入骨髓的危机感不是来自天上,而是来自丛林里,被高大的树木掩盖住了视线的东西还在那个地方,即使有一些灰雀鹰掉落进树丛后发动了爆炸,也没有丝毫减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那种东西似乎并没有受到灰雀鹰攻击的影响,就在原地,或者更接近我的地方,悠闲自得的打量着我的窘迫和困境。
躺在地上的我很担心自己不小心就会踩到其他的陷阱而落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收敛自己的呼吸,让视线能够保持一个方向,那个藏着未知的敌人的地方。
这是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是老鼠,对面的东西是猫,现在的选择就是,我等待“猫”来捉我,若我主动采取行动,那肯定除了失败,我不会有第二个结局。
活着不易,我要活下去!
止血咒很快止住了左脚的血液流失,钝感的疼痛取代了肌肉筋脉拉扯断裂的剧烈痛感。我不想去想那是怎样的疼痛,刚才在那场不大的爆炸中我失去了我的左小腿——在不久前我刚刚长出骨头的小腿,忍不住想要自嘲一回——怎么总是你呢,我的左小腿。你是跟这个世界有仇吗?这么想要离开。
起风了。像是从地底下、天边处、森林最深的地方腾起的大风,悄然而至却迅猛无比。我听到了“呼呼”的风声,刮过树木的枝叶和看不见形态的变色动物的身躯,许多小动物惊恐的从树丛和灌木中奔跑出来,朝着同样一个方向惊慌失措的跑着。就好像它们身后有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它们。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几乎可以听到它们的声音,每一次历经艰险的时候我都会发觉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如此之强大,它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没有因为太过恐惧而超压爆裂。看来我的运气真不错,有一个非常健康的身体——我胡思乱想着让自己保持清醒,原来血流多了人就真的很想闭眼。昏沉沉的感觉是最最明显的,我看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有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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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经过我的身旁的奇怪的动物们或跃过我的身体,或直接爬过去,我不敢动也动不了。
奔跑中的动物似乎熟知这个世界的安全路线,我甚至看到了两行我的手臂粗细的像毛毛虫一样的动物全速蠕动前进:虽然那样的速度也快不了哪里去。可至少,它们行走的路线非常安全。在它们行进的前方位置,我注意到前方有棵大树的方位和枝桠生长的方向,那是一个很适合隐藏自己的地方。
好吧,赌一次吧,如果对方是想让我耗死,那我一定不会让他或者她称心如意。
拉动自己的左腿,我朝着预定的目标,努力的往前面爬。我不知道隐藏在树丛中家伙是什么来历,想干什么,又在等待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敏感了,也许那些空中杀手灰雀鹰只是不小心经过这里,而不是被什么人故意放出来杀人的;也许是我和可怜的安妮一起敏感过度,其实那个树丛里什么都没有。
是,也许那个树丛里什么都没有,就算有,这么久没出来,就当没有吧——我对自己如是说道,勇气顿生。
目距不过几米的路途,可拖着一条伤腿爬动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树丛里——不,里面什么都没有,不去想,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可是,只要爬到大树那里,我就没问题了。
爬啊爬,爬啊爬。两米,一米,半米,目标近在咫尺,我的额头渗出了汗水流进了眼睛里,大毛虫爬过的线路下留着的痕迹看起来模糊不堪,我不敢去想停下来的好处,只能不断的往前爬。但就在此时,尖锐的可以撕破人的耳膜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耳朵中,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以一种嚎叫的姿态向我猛的冲过来——从左侧,那个隐匿着可怕玩意儿的地方。
我几乎是顺着那道风滚到一边,用尽我所有的力气。风势渐大,我几乎就要睁不开眼睛,而那个黑糊糊的家伙,戴着一定巨大的遮风帽子,手里提着一根长长的尖尖的黑色棍子,站立在风中,因为风的关系让我看不清楚帽子里面的脸。
“你是谁?”我朝那个家伙吼道,吼出声音后我愕然——什么时候可以说话的。
那个男人并没有继续进攻,静静的站立于呼啸的狂风里就像是帝王一样。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我能感受得到那种灼人的视线正死死的定在我的身上。
“你是谁?”
还以为他不会理会我的再次询问,只听到一个很冰凉的声音,刺耳、凶恶、残酷和冰冷,他的声音有些熟悉,不是音线的熟悉,而是感觉。我可以确定这个声音我听到过,而且,非常不愿意再听一次。
“我还以为小波特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他桀桀的笑起来,阴冷的笑声从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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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面混进风里,仿佛所有的风都染上了那种阴冷似的。
“我被你消灭了两次,《唱唱反调》的主编不是还颂赞你的行为是英雄的最佳体现吗,这么快你就已经忘记自己做过的英勇事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