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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又陪着大哥闲话一回,二人都没把话点在明处,可彼此越发交了心,八阿哥想起太子身边的谋士,想着是哪个给他出的好主意?内侍宫女跑了好几趟,的确是有效果,让兄弟们更是瞧不上太子的手腕。果然是不怕虎狼般凶狠的对手,就怕猪狗般愚笨的队友,
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太子倒也用不着靠自己的弟弟来指点迷津,不过是嘱咐了四阿哥好生教导。四阿哥天生性子跟人不一般,淡淡应了,心里却憋屈,明明自己是一心要好好带着这个弟弟,一眨眼就变成是太子的恩典,凭什么啊?
只是可怜老八,跟着四哥办差第一天就被他美其名曰的锻炼锻炼折腾掉了阳气,没几句指点就丢去看积年的老账,连吏目都不让八阿哥带,全靠他自己用功。
八阿哥心里那个气啊,爷是师爷还是账房啊?自己名下的账目都没亲自算过,跑这里来替你算户部的银子花哪去了?扒拉着满是灰尘的账本子,打了好几个喷嚏,看看快散架的榆木算盘,八阿哥恨不得把这些照着四阿哥的脸丢过去。砸他个血糊糊!
可是太子还命人过来传话,说是要自己好好干,跟着四哥多学点,以后定成能臣贤王,辅佐江山,八阿哥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四哥在别扭个什么劲了。不就是不乐意太子在这让他做嫁衣么?你不乐意你跟太子嚷去啊,你欺负弟弟算是怎么一回事?
八阿哥咬着牙干了三天,末了实在受不了了,想起自己跟大阿哥说过的,要一边读书一边办差,托内侍去递了句话,马上无逸殿的课读就去康熙那回了句,八爷的策论还没听完呢!
然后*十三个被拆散了的手足才得以重聚,都把四阿哥恨得牙痒痒,为了不让他们私相授受,四阿哥把最苦最累最繁琐的活计丢给他们,加上冷嘲热讽,逼得几个小阿哥都下了战书,立了军令状,不如何如何就怎样怎样!
好容易托了八阿哥的张良计他们才逃出生天,哪怕是老十都觉得桌上的四书五经无比可爱!兄弟们相聚了一时,就没几句不是糟蹋四阿哥的,就连一向隐忍的八阿哥都懒得去阻止弟弟们满口的血沥沥了。
舒服没几日,四阿哥也急了,怎么弟弟都不来了?他一向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是自己做得过火,吓到了弟弟们,可是四阿哥是谁啊?是腥风血雨杀出来还能饮酒作乐的主!他能低声下气去讨好人吗?不能!
四阿哥在户部阴暗的偏房里打了一下午旋磨子,磨平了十几块青砖,就琢磨出条计策来了,整了整仪容就去求见康熙,痛陈了一番自己的苦心,得了皇帝的嘉奖。
第二日,几个小阿哥就被慈祥的皇阿玛唤到身边一通教训,憋着火的阿哥们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回去不?当然回去,怎么能不给皇阿玛面子?可也不能便宜了阴险的四哥,哪有人这样告刁状的?
小九从靴套里掏出一大叠银票分给兄弟们:“八哥,咱们的铺子分红了,你先拿着慢慢用,山西那边的银号都有我们的银子,要用就写个条子让人去提钱,不用省着!”
八阿哥一愣,铺子是老九的人脉货源老十的本钱经营,其实没什么自己的事,这时候哪好意思要分红?
:“老九,铺子可没我的股份,我哪能拿这个分红?再说了哥哥也不缺钱。”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银票退回去!
小九把眼睛一瞪:“八哥,你说的什么话!跟谁说话呢,这么外道!别逼着弟弟说些不好听的啊!”
旁边的小十微微一笑,把银票放进怀里说:“八哥,你别跟这家伙客气,不是你出主意,他早赔得裤子都当了呢!还在梦里呢!收着收着,吃光花干最好,放他手里也是胡乱花了,咱们帮着他花点,只当帮他忙呢!”
说着八阿哥也笑了,小九又添上几句:“八哥,咱们几个是真的好,别为这些弄生分了,弟弟的就是八哥的,八哥的也是弟弟的,分什么彼此?八哥若不要这个,可真伤弟弟的心,叫弟弟我以后怎么好意思靠着你再做什么?”
小十早笑了:“八哥,听见没,是在这等着你呢,指望靠你再多赚点呢!”
八阿哥一笑:“你们赚多少我都是高兴的!”又看弟弟说的真心实意,自己何必矫情?笑笑就收了,那边老十又说了:“八哥,咱们之间是兄弟情深,倒是二哥的东西会咬手啊!”
小九嘴巴一撇:“二哥也好意思,那点子东西,敲锣打鼓的赏下来,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小气鬼吗?那种货色也拿得出手?八哥还得预备几个箱子装这些没地儿放的破烂玩意!八哥,柜子不够了尽管说,我那还有几个没人要的,配二哥的正好!”
此话一出,就连后面跟着的哈哈珠子都忍不住嗤笑了出来,八阿哥冷冷扫了那少年一眼,回头看着弟弟们说:“光想着二哥做什么,待会儿又要去户部见四哥,想想怎么处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国庆快乐~~
☆、72水面风回聚落花(上)
八阿哥一肚子的委曲求全还来不及表露一二就被四阿哥云淡风轻一句“总算忙完了?正等着你帮忙呢!”支使着去总理户部的八月水利拨款了。忐忑的八阿哥怀着满腹狐疑战战兢兢了几日也不见四阿哥脸上露出什么不虞;这才略放下半条愁肠。
小九小十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得了几分颜色便恨不得把染坊开到天津区;越发肯在公事上肆意挥洒,八阿哥知道自家四哥倒不是那种忌才不能容人的性子;也就放手由得他们去了,只怕反而投了四哥的缘法也说不定。
转眼就八月了;皇子们换了玉草纱罗的朝冠,内务府也送了配朱纬的金佛来,虽然嫌它累赘,却是规矩,没奈何大家都死忍着顶在脑袋上。唯有太子殿下不嫌弃它沉甸甸地没趣儿,头上的东珠挑了格外大的来缀着;引得大阿哥一肚子不是滋味。
这日演武场上。连小小的老十三老十四都可以拉开十石的小弓箭了;虽然离着靶心还隔着但也是不小的进益了,粉团儿似的娃娃粘着康熙讨赏,康熙中年看幼子,自是满心得意,一叠声让内务府的挑好的小马驹送来,两个娃娃服着金黄的骑装,举着桐油漆的弓在日头下欢呼雀跃着,如两团跳跃的小小火焰,看得旁人都乐了,幸福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太子的世子总算熬过了早产的虚弱光景,看着自己的血脉一天天的健壮,太子的性子也宽和了许多,连带宫里伺候的人都脚步轻快了许多。
眼看满月之庆就要到来,内务府的自是十分趋奉,样样都拣上好的供奉。逢着喀尔喀蒙古的土谢图汗、车臣汗和札萨克图汗每年的九白三贡进了宫,太子心心念念就是去向皇阿玛讨个赏,为自己的儿子弄匹白马在名下,都说白马为圣,做人阿玛的总有些傻想头,兴许托了这白马的福气,自己儿子就能遇难成祥。可这年头却不好直接宣之于口,不然别人可有话讲,不是真龙血脉吗?哪里会怕那些灾厄?他可不想自己制造话柄给人。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得了那些有的没的的神灵的庇佑,小世子的身子倒是一天比一天旺跳,太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走路都带风,在别的阿哥面前连衣角都沾着喜气洋洋,要知道,其他阿哥膝下可没这样玉雪可爱的娃娃,莫不是皇天有灵?格外眷顾自己,越发应了自己的身份。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自是知道自家夫君心头痛处,三个女儿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阿哥,没有儿子终究是低人一等,也不知是为了谁去争些虚名。少年夫妻这么久,大阿哥的心思她自然清楚,夺嫡从来都是提着自己脑袋要别人脑袋的活儿,成功了就是明成祖,失败了就是李建成,不管成功失败都是一地鲜血,只是成功流别人的血,失败流自己的血。没有金刚钻就别揽什么瓷器活。
若是连儿子都没有,夺下那江山是何必?流血流汗打下的江山还不是便宜了外人?是以伊尔根觉罗氏私房添了东西着信给娘家去密密觅那生子的方子,又逼着院里的格格吃药练气,轮流让她们共沾雨露,只恨各人肚皮不够争气。大阿哥知道自己福晋的心思,嘴里不说,枕边身畔总是不忘记时时提醒说自个儿同福晋一体同心,唯恐有人忘了本分,自以为沾了点雨露就能化龙成凤,生些不和睦出来。
这日一大早,李佳氏就起来梳洗了,挑了件湖青的衣裳,插了支珠钗就带着人去给太子妃请安,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挂在了太子妃名下,可自己该小心的地方还是不能轻放过。今日是自个儿儿子的好日子,无论如何不能越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