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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看身后骑在马上歪歪倒倒的男人,他后面是一串东倒西歪的矮冬瓜,这样的画面无比温馨。
大阿哥只觉得刚才的一切都如梦似幻,回想起来那么的不真实!自己就这么收服了一个绝世高手,对自己声说声听?
大阿哥突然就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一向得自己心的弟弟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成长得这么快,快到自己都来不及发现他的改变?
那个面皮薄又心肠软的弟弟什么时候变得手段如此老辣?他现在不过才十六岁,刚才站在阴森的水牢里,他的脸色比那些刑具更凛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原来她已经可以把人心捏在手心随意揉搓,再往后呢?大阿哥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大哥,大哥!”
八阿哥看着大阿哥一直在发愣,忍不住开口唤他:“可是刚才水牢里气味不好?弟弟这里有荷包,大哥你拿去去去秽气吧!”
递到眼前的是一个有些旧的荷包,穗子都有些卷曲了,大阿哥接过来放在鼻子下,有橘梗的香气,这是弟弟随身的东西吧,大阿哥深深吸了几个气,把荷包收起来:“这味道我喜欢,归我了
啊!”
八阿哥高兴地笑笑:“嗯,大哥你不要嫌弃就好!”
:“老八啊,晚上想吃什么啊?”大阿哥悠闲地问着。
:“都好吧,在南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弟弟就是有点想这边的饽饽和面条了!”八阿哥有些神往地说。
:“回去就吃!”大阿哥霸气地摆摆手许诺着。
坚定的面条党在红烧兔丁的攻势下完败!更何况还有蜜汁烤兔的埋伏,让人如何不缴械?
吃得高兴的三人完全忘记了四阿哥的存在,毫无负疚地大吃大嚼着,配着一路带回来的好酒,还
有窗外的好月色,桌边人的好心情,这一顿饭堪称完美。
而十阿哥新收的坐骑也终于得到了八阿哥的认可,的的是一匹好马不是吗?哪怕它对着八阿哥喷唾沫也是种个性。
八阿哥谢绝了十阿哥要带着自己溜一圈的无耻提议,大着舌头告诉他:“你,你,你不就是驯服了匹野马吗?”
:“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八哥我,今儿可是驯服了一个野人!”
扶着树干歇歇脚的八阿哥没有注意到十阿哥脸上的变化,继续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那刀可就比着你哥哥我的脖子,我但凡一动,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老十啊,到时候你舍得把这马剐了皮给哥哥我装裹?这也算为国捐了把躯吧!”
十阿哥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了,青的红的不知道是气出来的还是担心吓出来的,可是八阿哥已经醉了,今儿他真的挺高兴的,都说得意了就容易忘形,果然是有的。
八阿哥只觉得自己飘飘然,整个人像踩在云朵上,这样漂亮的翻身仗可要对着弟弟说道说道,八阿哥犹如一个渴望得到表扬的孩子,絮絮叨叨地不肯闭嘴。
守着奴才们安置了八阿哥去歇着了,十阿哥再没有心思歇着了,把马起云拉了出来,细细地问了问情况,十阿哥更郁闷了!八哥是傻了吗?这样的危险分子居然还想着收归己有,不怕晚上被人暗算?
汾酒入口绵长,回味悠久,最重要的是,醒了不上头,八阿哥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子软融融的,舒服的不想挪动。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早早就起来,一直等着这院子动静的十阿哥冲了进来,问他要一个解释,还来不及编好故事的八阿哥被捉了个正着,叹口气,面对弟弟的质问,八阿哥居然觉得幸福的很!
低着头等十阿哥喷完火,八阿哥就丢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老十,驯马有意思不?”
十阿哥愣了愣,下意思地点头,八阿哥就笑了:“驯马也有危险的,可是只要你觉得有意思我就不会阻止你!”
顿了一顿,八阿哥才诚恳地说:“我也喜欢驯马的感觉,只是我胆子小怕受伤,所以只能选择驯人了啊!”
还没等十阿哥跳起来反驳,八阿哥就伸手挽住了他:“走,跟哥哥去见识一下这么驯人!”
出门的时候,八阿哥还特地让十阿哥牵了他的那边野马出门,两个人比赛着,很快就来到了城
郊。
十阿哥抬头看看匾额,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八阿哥笃定地笑着,拉着十阿哥的手把他拖了进去,才进了院子就听见儿童琅琅的读书声,映着秋日的和煦阳光分外的灿烂。
不过是一个普通私塾,一个夫子领着孩子们读着圣贤书,有什么好看的?十阿哥到底按捺住了性子,没有跳起来发难。
八阿哥挑起半边眉毛:“听听人家读的是什么?”
十阿哥凝神听去,无非是四书五经,大学中庸一类的,并不见出奇。
八阿哥却不搭理十阿哥的疑惑,只是微笑着看着那些娃娃们认真地举着厚厚的线装书大声地读着。
:“当年陆贾对高祖说,皇上能马上得天下,却不能马上治天下,这才有了后来的汉室大兴,从那以后,王道才开始为人所知!”
站在小小的院子里,八阿哥抬头努力看向更高处时淡淡地说:“我们爱新觉罗家马上得了天下,难道能一辈子打下去?”
十阿哥沉默了,看看被阳光勾勒出侧脸的八阿哥,十阿哥再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感,为什么自己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是赶不上哥哥呢?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成长为可以跟哥哥并驾齐驱的兄弟,同他一起面对各种风浪,而不是只能站在他背后不停的追赶,直到筋疲力尽?
:“八哥,我懂你的意思了!教化是比武力更有效的东西!”十阿哥想了很久才说。
:“你想差了,武力才是最有效的,死人都是没有意见的。”
八阿哥还是看着天空没有低头:“只是武力的代价太大,为什么不用些省力的方式呢?”
八阿哥摆摆手,示意十阿哥认真听,果然耳边传来了清晰地读书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十阿哥不觉莞尔一笑,正要开口,八阿哥又摆摆手,轻声说:“你仔细听完!”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八阿哥看着十阿哥恍然大悟地样子,失笑道:“现在你明白了吧?”
十阿哥点点头,八阿哥便转身向门外走去,那匹马正靠着松树摩挲它自个的脊背,十阿哥翻身
上马,向八阿哥伸出手去,八阿哥便就着他的手也上马了。
:“八哥,我懂你的意思,只有这样才能收人心对不对?”
:“不止!”
:“让他们安分守己不找乱子?”
:“很接近了!”
:“我们俩谁比较会驯马呢?”
☆、135青春作伴好还乡(上)
才用了午饭;大阿哥便着急收拾行装;也赶着弟弟们都去收拾收拾;眼看离家已经这么近了,他可想念家里的儿子了呢!嫡子啊;那倒霉的二弟可是没有的哟!
其实对于自家弟妹大阿哥倒没什么不好的印象,还记得她刚刚嫁进来的时候,自家福晋去请安;
可是正正经经回了全礼的;冲这一点 ;大阿哥就感她的情分。
谁让自家弟弟不懂事;偏疼那几个小老婆?但凡有多的时间也去跟内侍们胡闹去了;倒是太子妃可怜;掌了毓庆宫也像个摆设。
十阿哥从来不耐烦这些细务;满屋子转了转,嘱咐了几句就拎着新得的鹰架子去找八阿哥,完全不顾八阿哥那里也是一片忙乱。
八阿哥的院子里也是马起云在招呼着,看见十阿哥进来,各人都行了礼,十阿哥也懒得看,左右瞧瞧没见到八阿哥的影子,马起云上来赔笑着说:“爷来的正巧,我们主子在后面的小花园喂鱼,奴才给爷带路。”
初秋的阳光很淡薄,漏过红枫层层叠叠的拦阻,还是洒了一地的斑驳,八阿哥坐在池塘边上的歪脖子柳树上,裤子卷过了膝盖,拿脚逗弄着翻腾的鱼群。
看见十阿哥过来了,八阿哥笑笑着招手:“老十,过来,这边有好玩的。”
池塘边摆着具紫竹榻,八阿哥的外袍、披风都堆在上面,内侍们捧着几个琉璃缸,十阿哥看了看,是蜜渍的李子和糖拌的洋柿子,把手里的鹰架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