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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的攻势越来越紧,合围之势已经难以突破了,而受伤的同伴越来越多,眼看就要落入狼口了。几名侍卫冲了过来:“主子,今儿怕是躲不过了,咱们还剩一桶桐油,奴才们往东北角骑马撒一条路,先用火烧,等狼群散开,主子们就骑着马逃吧!”
四阿哥低头看了看下面,心知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依着自己的本心,是不想这样临阵脱逃的,可是难道就在这里送命?就算自己不在乎,可是家里还有儿子等着自己呢,何况弟弟怎么办,自己不跑,他是决计不会丢下自己逃跑的。
左思右想,四阿哥艰难地点点头,可是八阿哥却坚决不肯离开:“四哥,咱们这一走,岂不是留下他们等死,再说了,狼群围得这么密,我们未见得能成功逃离,一动不如一静,还是苦守到天明吧,说不定有转机呢!”
二人正争执时,却听到狼群里一阵嗥叫,大家都惊疑不定,那狼群呜呜咽咽叫了一会儿后,狼群们都停了动作,莫非是有什么转机?
可惜好景不长,不过片刻功夫,狼群们的攻击更猛烈了,八阿哥拿起长刀,挡住了扑过来的狼,四阿哥从马车上跳下来,也加入了战斗。
扑上来的狼更多了,八阿哥的手臂几乎都麻木了,挥动长刀更多靠的是本能而非意识了,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可是面前是野狼森然的尖牙,还有阴森的利爪,八阿哥渐渐觉得眼前开始发黑了。
四阿哥拼力砍杀了一阵,也觉得气力不够了,转头看看四周,个人的眼底都是浓重的绝望,四阿哥的心也沉了下去。
厮杀的劲头慢慢冷下去了,四阿哥沉声喊道:“大家伙都撑着点,天就要亮了!”
可是拂晓却迟迟没有到来,突然远方传来了呐喊声,八阿哥抬头看去,几行火把从不远处摇曳着过来了。八阿哥心里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外围来了援军!”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这样的消息自然振奋人心,何况外面的人带了许多的桐油,都做成投掷弹,投向了狼群,源源不绝的燃烧弹很快就在包围圈里撕出一个裂口,
一对马队冲了过来,向着狼群泼洒着桐油,然后把火折子投向狼群,很快,火苗下,狼们开始惨嚎不绝,渐渐地,狼群开始撤退了。
四阿哥整理了剩余的队伍,等着外面的援军,终于,狼群已经撤退殆尽。援军里打头的人从马匹上飞身下来,拉下脸上的面罩,向着二位阿哥行礼:“请主子安,奴才救援来迟,请主子责罚!”
四阿哥定定神,把那人扶起来,八阿哥这才认出来原来来人是杨天逸!
:“你怎么会过来?”
那杨天逸脸上露出点尴尬:“回主子话,主子们刚起身离开济南城,奴才就接到我们主子的信,说是有东西要奴才给主子们置办,奴才想着赶紧置办了追过来也赶得及,所以一路带着人快马过来,谁知正好赶到为主子解围,真是皇天庇佑!主子们洪福齐天啊!”
四阿哥此时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老九倒是歪打正着,他有什么东西这么金贵啊?”
杨天逸抬头看看八阿哥,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主子说济南的泉水好,一定要奴才们带几缸给主子们路上泡茶!奴才就把济南城内大大小小趵突、五龙、满井、双桃、章丘百脉总七十二眼的泉水都运了点儿过来!”
四阿哥顿时噎住了,脸上不知是红是白的表情,八阿哥也愣住了,不知道该拱手感谢天恩,还是感谢自己弟弟的关心,这样大动静的折腾,只怕自己也落一个耽于享乐的名声呢!可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杨天逸带来的人手都是惯于跋涉的,不多一会就把营地拾掇齐整了,马匹也安抚了,两位阿哥赏了他们东西,杨天逸却说是主子的人手都是好手,只不是惯于赶路的,这野地里不比官道上,若要抄近路又要安全便宜,还是要自己这种熟手。
于是就拟定了杨天逸跟着他们走,一路也有照顾,等到了南京再做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人品爆发了,用留言淹没我吧
☆、127玄都观里桃千树(下)
有了熟手跟车;果然一切都便利起来;倒不是说两位阿哥带出来的人是草包;康熙如何会亏待自己儿子?只是出门在外如何过得舒服,走得安心;的的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那些侍卫,平日也多居京城;便是出来;也是鞍前马后有人服侍的。走得是官道;住的是驿站。
杨天逸原本是想追上来送了泉水就回济南的;正是金秋时节;各地的商队都走动得勤快;做管事的如何不忙?只是八阿哥一行人伤的伤;累的累,四阿哥又一脸不甘心,若是丢下他们,难保路上不再遇见什么,到时候自己如何交差?
索性跟着照料,送到南京,自然跟押粮的回合,那时纵然自己再回去也赶得及。杨天逸这次带出来的都是惯于行路的,四阿哥既然着急赶路,他们就挑了近路走,路上有了他们打理,起居都舒心了些。
四阿哥原本就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急着赶路,也不会错过宿头,那晚就不会陷入险境,自己求仁得仁也就罢了,要是牵累了弟弟,可是糟糕。是以杨天逸跟着走,四阿哥心里也挺乐意,暗自也让人却也约束那些侍卫亲兵,不许对着人耍大爷脾气,就算是九阿哥的奴才,也不是你们可以呼喝的。
八阿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跟着四阿哥他就没一天不担心的,自己这个哥哥性子刚硬,从来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各地都不太平,像他这样乱来,能安然至今还是苍天庇佑啊!有了杨天逸,八阿哥安心了。
最让侍卫们高兴的是,杨总管的人手里,有擅于烹饪的厨子二人,不但能做家常菜,更懂得因地
制宜寻找食材。就连夜晚住宿都能找到商队固定的休息点,对比前段时间的惴惴不安,实在是天壤之别啊!
不多几日,一行人就到了南京,可惜的是亢氏的运粮队已经等不及就先走了,八阿哥把自己家哥哥的脸色一看,心下就了然了:“四哥,略作休整,等他们采买一番就赶路吧,不差这点功夫的!”
四阿哥自然没有二话,何况,手下们脸色那期盼的神色太明显了,他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允了休整一夜,只是不许胡乱吃酒。侍卫们相视一笑,都大声应了。
南京知府拿着拜帖到驿站的时候,就看见驿站里外被围得密不透风,刚下马,就有人过来行礼,看看对方,虽然不过是二等侍卫的服色,可是出得京城来,这样的天子近侍可比自个这种外官更威风。老老实实回了平礼,拿出拜帖要递过去,那侍卫一笑:“大人有心,只是主子们累了,就不见客了,明儿一早就走,免得扰了大人!何况只是路过宝地,并无什么要紧任务交接,主子吩咐了下来,大人们不必费心!”
南京知府自然要虚陪几句应酬话,心里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趟是落了空,不过,无过即为功,心下也是松快,客气了几句话,便递了帖子离开了,打定主意明日要赶早。
一路上都风餐露宿,难道能正经歇会儿,谁不乐意?当然也有不当值的侍卫亲兵告了假去那青楼妓馆快活快活,四阿哥也是男人,自然懂的,笑着骂了几句也就丢开手了。
八阿哥泡了一个长长的澡,又把满是尘土的头发拿皂角仔细洗了,端着一杯茶夹着一本书,就坐在院子里晾着头发,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半晌也不过是半页书。马起云细心地摆了几碟时令果子,八阿哥倒不是爱吃,只是闻着那个味道就觉得挺安心的。
不过一会子,就有小内侍拿了干布来擦头发,八阿哥摇摇头说:“不必了,爷喜欢晒着,下去吧!”
唯有杨天逸一行人不得休息,他们出来时原没有预备着走这么远,可是事到如今也难说丢下主子的话,这一夜可是要大肆采买的,各样的东西都要妥妥当当的,万不能叫人诟病。
南京这边也有连号的小铺面,杨天逸是走惯了的,这时也要一一去打声招呼,顺便看看主子得不得闲,万幸的话,各人都来见见,也是沾点贵气。日后跟着皇子阿哥,自然也能把那皇商的旗号巴望巴望。
出了东街,就看见几个侍卫在那酒馆妓馆处流连,杨天逸从来都是会做人的,赶上前去悄悄会了帐,又陪了几杯酒才下来。却遇着了四阿哥的哈哈珠子常喜。
常喜望见杨天逸,随和地笑笑:“哟,杨总管啊,正赶巧了,有事要劳烦您掌掌眼!”杨天逸忙拱手说:“您客气了,有什么小的能尽力服侍的就尽管吩咐!”
常喜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