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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原本应该情愫暗生的一对年轻男女,一个将对方完全视为路人甲、一个将对方看做讨好师父的踏脚板……艾玛,这真是扭曲得不忍直视!穆玖为原著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其时张无忌已击败五派高手,只余武当派尚不曾交手。武当向来秉行侠义之道,见这少年已被倚天剑刺透身体,自然不会趁人之危。灭绝师太知晓武当的做派,当下朗声道:“若武当不出手,六大派此行便成笑话。你们武当出一名小辈与此人交手,自不会堕了武当派的威名。”
靠!
穆玖心中不由大骂这老尼姑。他知道灭绝说得有理,但问题是武当一行人中说得上话的小辈便只有宋青书一人——这是要逼人杀妻的节奏!
宋青书不语,提剑缓缓上前。围观众人见到他表情,皆是暗自惊奇:按理说那少年接连击败诸位高手、本该让人敬佩才是,但这位“玉面孟尝”宋少侠却横眉冷眼,似乎对这少年有着不小怨愤。只见宋青书走至张无忌面前,冷声道:“得罪了。”而后出剑如闪电,竟是一点儿也不顾及对方的伤势。
张无忌神功已成,要化解对方攻势简直容易得很;然而他伤势严重,几番腾挪躲闪下来,创口处涌出的鲜血早已浸透了衣裳。
艾玛这熊孩子让你打你还真打啊……穆玖是真怕张无忌就这么让自家CP耗死了,当下张嘴欲劝。然而宋青书却先他一步将手中剑放下,咬牙道:“张无忌,你究竟想怎样?是要我们武当也承认技不如人你才肯罢手,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六大门派一片哗然:他们只知张翠山之子后来离了武当杳无音讯,哪知这孩子竟到了明教?有些人联想到数年前张无忌在武当山上怨毒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战。
张无忌笑了笑,再支撑不住,身子摇了两下便向后倒去。宋青书大惊失色,当下抢上前去抱起对方;他先前气张无忌逞强、连连快攻,此刻却怨自己不知轻重害对方伤势更糟。只听张无忌低声道:“师兄可是生我气了?如此,只怕师兄再不愿握我的手了。”而后便昏死过去。
张无忌如是说,宋青书便想到当初在武当山时自己说过的话,当下只觉胸口如遭重击。其实宋青书江湖阅历不浅,平素面对何等风浪皆可镇定自若;然而如今见了张无忌这般浑身是血气若游丝的模样却是方寸大乱,竟只知道抱着对方、握紧对方的手,全然忘记了当务之急是为对方渡气疗伤。
见宋青书已经进入标准的六神无主状态,穆玖上前拍了拍宋青书的肩,无奈道:“兄弟叙情不在这一时,还是为无忌疗伤要紧。你若再耽搁,无忌可真要重伤而死了。”
大庭广众之下岂能搂搂抱抱?这真是……美爆了!
于是五侠便各据一方位以内力替张无忌疗伤。张无忌外伤虽重,内力却极为丰沛,不消多久内息便已运转自如、人也慢慢醒转。见此光景,众人皆是舒了口气。
武当派一行离去之时,穆玖走在最后,看见宋青书三步一回头的模样,不由低声笑道:“明教的门槛可是不低,你这般魂不守舍,不怕绊倒了自己?”
宋青书一惊,唤了声“七师叔”,随即放缓了脚步。穆玖猜到他有话对自己讲,于是也放慢了行路的速度。武当一行本就是最晚离开的,他二人这一慢行,便落在了最后。
宋青书犹豫片刻,终于开口:“七师叔,你是不是知道我对无忌……”“知道,”穆玖接过话头:“说起来,无忌本就相貌俊秀,如今习成绝世武功,不知有多少男子(大雾)会倾心于他,青书你可要多多加油了。”
这话真是将宋青书彻底噎住了:他本以为这等异于常态之事会引来师叔训斥,哪料对方将龙阳断袖之事说得如此轻巧?“七师叔对此事似乎颇为了解。”穆玖正想着如何游说,一时不察就说漏了嘴:“不仅了解,我本就是。”
“七师叔你、你是?”看到宋青书面上的震惊,穆玖暗自对莫声j□j了歉:断袖的不是你是我这个假货啊,待我走了之后你还得替我背一个黑锅。正欲解释,宋青书却再度发问:“恕青书冒昧问一句,您也有过如我这般的经历?”
穆玖一愣,答道:“当然!”没有。
说起来,自己还真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过谁啊……
把无聊的念头抛开,穆玖继续支招:“对无忌这人,你需得比他更‘强’;非是武功之强,而是心灵行止的强硬。我见他对你仍如儿时那般依恋,所以你倒也不妨做些痴汉……咳,我是说亲近的举动,想来无忌不会讨厌的。”艾玛自己好像教唆大好青年的坏银啊嘤嘤嘤!
***
绿柳山庄,地下铁牢。
这牢内已经很暗,然而被困此处的二人脸色却要更暗更黑。
由于穆玖有意为之,他同宋青书与武当派一行“无意间”走散,更“凑巧”地遇上了明教中人;至于明教教众为赵敏暗算、张无忌宋青书一同回绿柳庄抢夺解药,那更是“巧合中的巧合”了。
片刻之前,张无忌不慎踏入陷阱;宋青书只顾救他,不想赵敏在他背后偷袭、推了一掌,以致二人一同坠入地牢之中。简单回想了一下方才之事,张无忌低声道:“方才赵敏见我一脚踏空,已经面露喜色;她欣喜之余定然会放松戒备,师兄本该趁机制住他的。”
虽然知道对方说的不错,但宋青书听了这话却很有火气:“你说这话,是觉得我关心你、拉你一把是错的了?”
张无忌默不作声。宋青书冷笑道:“你道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为何?张大教主关心门下弟子,只愿早些取了解药,生怕他们遇上半点差池。你且放心罢,七师叔和你那位忠心耿耿的侍女定会为你打点好一切。”他愈说愈气,在这二人被困的当口竟冷嘲热讽起来:“我听说,你儿时曾道要向正派诸人复仇。张无忌,你下一步是不是要号令明教教众血洗六大派?”
“你……”家仇被对方提起,张无忌也不免心中激荡,一时之间竟将真实心思道出大半:“是,仇我自然要报!义父待我如同亲子,比起这些名门正派之人胜过千百倍。正邪之分,又与我何干?少林、峨眉、华山、昆仑、崆峒昔j□j我父母,今夕辱骂明教,这算甚么名门正派?反观明教,纵然教中有些作恶之徒,但所图却是抗元这等大事!”说到激动处,张无忌便噌得一下站起身来;下一刻却站立不稳,再度跌坐到地上。
对方如此,宋青书也猜到了大概:“刚才你摔伤了腿?”他本是满腔怒火与不平,此刻见张无忌受伤,那些负面情绪却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无忌有点尴尬,低声应答:“小伤罢了,歇歇便好。师兄无需管我,先寻找出去的机关罢。”
的确,二人在这里多耽搁一刻;明教一行人便多一份危险,当务之急正是尽快出去。但宋青书不知怎地就想起自家师叔对自己说过的话,当下头脑一热,直接将张无忌拦腰抱了起来!
张无忌被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以手勾住了对方的肩:“师兄,你做甚么?”
意识到自己行为太过突兀,宋青书内心十分纠结,但还是故作淡然地回答:“地上太凉,我这个做师兄的自然不能让你受了寒。”张无忌道:“可是以赵敏的狡猾,断然不会将开启陷阱的机关设在显眼之处。若师兄这样抱着我,如何使轻功去上面查看?”
宋青书心道:我哪里会没考虑到这点?方才只是没想太多罢了。“等下再说罢。”
如此被对方抱着,瞬间让张无忌有了在宋青书面前处于弱势的错觉;他本不愿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于是急切道:“师兄还是将我放下的好。”宋青书声音一寒:“你到底介意甚么?又不是女子,如此急切,却好像要避嫌一样。”
此言一出,张无忌便脸红闭嘴了。原本张无忌根本不曾想到那些,只是过分的自尊心作祟而已;如今听宋青书如是说,他倒真觉得这只是暧昧得很,令人心生别扭。
将思绪移开,张无忌忽然想起在折返绿柳庄之前,曾有人向自己腰带里侧塞了甚么极薄的东西;当时他急着来寻解药、不曾留意,现在想起来却觉得蹊跷。当下手指向腰带内探去,摸出来一张小纸条。借着微光,他看见纸上碳条写下一行鬼画符般的小字:“寻到内有断剑之铁圈,倒转剑柄,于圈内敲击,四长三短。”
阅罢,张无忌心中不禁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