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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 长河吟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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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背后真经不起出一点乱子。
  领命到了南昌后居然一点儿没被为难就见到了华歆,虞翻立刻明白劝降的事儿已经成了一半。他对着华歆一番利害铺陈得干脆利落,言毕就扬长而去出了南昌城回椒丘复命。孙策还没来得及细问虞翻此行怎么样,华歆的降书就飞到了他手里。
  策盛兵将徇豫章,屯于椒丘,谓功曹虞翻曰:“华子鱼自有名字,然非吾敌也。若不开门让城,金鼓一震,不得无所伤害。卿便在前,具宣孤意。”翻乃往见华歆曰:“窃闻明府与鄙郡故王府君齐名中州,海内所宗,虽在东垂,常怀瞻仰。”歆曰:“孤不如王会稽。”翻复曰:“不早豫章资粮器仗,士民勇果,孰与鄙郡?”歆曰:“大不如也。”翻曰:“明府言不如王会稽,谦光之谭耳;精兵不如会稽,实如尊教。孙讨逆智略超世,用兵如神,前走刘扬州,君所亲见;南定鄙郡,亦君所闻也。今欲守孤城,自料资粮,已知不足,不早为计,悔无及也。今大军已次椒丘,仆便还去,明日日中迎檄不到者,与君辞矣。”歆曰:“久在江表,常欲北归;孙会稽来,吾便去也。”乃夜作檄,明旦,遣吏赍迎。策便进军,歆葛巾迎策,策谓歆曰:“府君年德名望,远近所归;策年幼稚,宜修子弟之礼。”便向歆拜,礼为上宾。
  华歆想要即刻北归,孙策二话没说客客气气就放他走,他又提想带走刘繇的儿子送归东莱,孙策却立刻沉下脸不肯同意。华歆自顾不暇,也没奈何。
  故旧椽属为他送行至赣水边,华歆让众人留步,就此辞别。临要上车,又转过身来,特地走到刘基弯下腰跟前说:“好好读书,来日学富五车,也肖乃父出仕为汉臣。”顿了顿再想说点什么,忽然觉得大没意思,长叹了口气,没等刘基拜别就转身上车走了。
  刘基看着华歆的牛车颠簸行在路上,逐渐远去,在苍茫旷野中变成了泥丸样的一个小小的黑点。
  孙策本打算自己督战庐陵,彻底扫平豫章再作打算,没想到这当口上北方忽然报说袁绍已经出兵围了白马——这等于是一刀砍在曹操的铁盾上,孙策对着信都能瞧见冒出来的火星子。好戏是真要开演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孙策那条通向称霸天下的路终于铺上了最后一块砖。
  中军里,孙策当堂把张纮的信念了一遍。
  众将听完惊得面面相觑,正大惑不解,孙策哈哈大笑,拍着舆图把阴袭许的打算对众人讲明了。屋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程普站出来抱拳说:“主公,虽然时机千载难逢,可庐陵尚有潼芝,江夏豫章初定,此时大军撤走,怕是日后生变。”
  “孤早有安排,已命国辅为庐陵太守,领五千人围潼芝,子义带两千部曲屯海昏,控制南昌,兼与国辅遥相呼应。”
  “庐陵与海昏之间有数千里之遥,倘或南昌有事,两边各顾不暇,奈何?”吕范盯着舆图若有所思说。
  “无妨,只需在两地之间再屯一支人马。”周瑜忽然插进来,指着图上一点说,“我看,在巴丘这里正好。”众将一听,纷纷称是,程普也不由捻须颔首。
  孙策当即拍板定下,再抬头环视众人,个个却忽然都转过脸去噤了声。原因倒也没别的,就是谁也不愿意被他选上。随吴侯北上袭许是一举定江山的大功,而屯在巴丘就只能干等着给孙贲和太史慈擦屁股,明摆着费力又不讨好。所以这主意虽然不坏,问题就在于没一个人愿意留下。
  程普忽然清了清嗓子说:“周郎出此妙计,自然应由周郎留下驻守巴丘。”诸将一听,忙跟着附和,周瑜正想如何接下这个话茬,程普又拍着脑袋说:“我真老糊涂了,忘了公瑾向来只会从攻,恐怕是不敢独自镇守巴丘吧?”
  孙策刚开口喝止,门外报说吴夫人处送来了家信。孙策正烦他们争论,便兀自打开信,没念两行忽然脸色一变,手一抖竹简竟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孙权正在一旁,见孙策这样失态也心惊肉跳,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噩耗,忙把竹简捡起来,一读之下却不禁笑逐颜开,举着信大叫:“快来给吴侯贺喜!!!”
  原来吴夫人信上说大桥回到吴县没多久就发现已经带上了身孕,到现在足有八个月份,请过几位名医看过脉相,都说是个男孩。早逝的元配只给孙策生过三个女儿,这些年东征西战,孙策把生儿育女的事儿全忘在了脑后。忽然得了这样的喜讯,尤其还在袭许之前,他高兴得都有点手足无措。
  孙策面带恍笑抓耳挠腮半晌,忽然拍着巴掌大声说:“来人!立刻去备下酒宴,今天谁他妈喝不醉谁就给我留下来镇守巴丘!明早大军启程,东归吴郡!”
  群起响应,厅堂里闹哄哄一团和悦,孙策倏忽间看见只有周瑜还在蹙眉盯着舆图。
  他没看见的是虞翻静静从角落站起来,绕过人群向外走去。
  没人敢不给孙策面子,本来就是喜事,众人贺起喜来又故意夸大十分,闹的直要把房顶掀了。从讨江夏以来众人一直滴酒不沾,此时开了荤,只是闻着酒味也要醉过去了,几圈喝下来都有些陶陶然,酒一多,话也跟着多了,平时不好说出口的,嘴边也再没有什么遮挡。
  程普趁醉站起来说:“我在吴郡常听说曲有误,周郎顾……我还听说,周郎在皖城不光娶了桥公的幼女,还捞到了一把好琴,当宝贝天天带在身边……我说,这鼓吹听着乱糟糟的心里烦闷,让周郎为我们弹个小曲儿解秽,如何?!”
  众人也都醉了,一心只要看热闹,纷纷拍手大笑,哄周瑜起来弹琴。周瑜一愣,并没有起身,抬头对众人说:“琴是君子之音,非为悦人而作,恕我不能。”
  程普不满,正要大闹,虞翻忽然从坐上走下来,由乐伎手里拿过一张琵琶,走来伸到周瑜眼前说:“翻久居会稽,倒没听说什么曲有误周郎顾,只是前年从寿春来了位故人,说将军平生最爱和歌伎杂处,横抱琵琶弹唱胡乐,既然鼓琴不合适,今天此情此景,弹琵琶作歌最合适不过了,将军可赏虞翻这个脸?”
  周瑜想了半刻才认出这是会稽府的虞功曹,孙策赖以镇守东南的梁柱。于是他没有说什么,很顺从地接过琵琶横抱在身前,拔了玉簪用雕叶状平扁的一端很认真地拨了几下,却冷噌不成调,他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把琵琶放下,微笑说:“惭愧,戎马倥偬,把技艺都忘得差不多了。”说罢,站起来对众人抱了抱拳,径直就走出厅堂。
  孙策已经半醉,正跟孙权比着射覆没顾上听下面在闹什么,转头见周瑜忽然离席,颇觉得扫兴,拍着桌子大叫:“看什么,都给我接着喝!”
  于是宴席气氛凝固了只那么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众人大笑痛饮,更无形状。
  只有虞翻看着周瑜无端被羞辱黯然离席的背影,油然生出一阵对自己的嫌恶之情。郁结在心头的苦味不仅没有淡开而且更使他难过,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跟着程普欺负这个素无瓜葛的青年。于是他灌了自己两口酒,摇摇头不再去想。
  直喝到残月西沉,厅堂里再没一个竖着的,全躺倒了。孙策指着他们哈哈大笑,打了几个酒嗝晃悠悠立起来,踉跄就往外走,仆僮上前把他扶住送回房,孙策发起酒疯连踢带骂把随人全撵了回去,跌跌撞撞地闯进周瑜的卧室。
  “公瑾,你怎么走了再也不回来……”房里未着灯,孙策边说边摸黑向里走。被脚下什么东西绊倒,一下子趴在地上。
  恍惚中孙策发觉绊倒他的竟是个活人,他借微弱的月光费力认了半天,竟然是周瑜躺在地上,旁边散落一地酒坛。簪子不知道掉哪儿了,长发披散,脸颊滚烫,通身一股酒气。孙策费了死劲儿把他抱住扶上床。
  “孙策,我不是个乐伎……”他没来由地说。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心……”孙策笑说。
  “孙策,我不止会从攻,我还会……”周瑜没说完忽然向前一栽,孙策没来得及扶住,周瑜脑袋垂在床边就开始呕吐,却半数吐在了自己胸口。
  孙策忙去拊周瑜的后背,一股浓烈的血腥伴着酒气扑到他脸上,他才看到周瑜的白衣上黑红的一片蔓延开来,全都是血。周瑜很痛苦地闭着眼睛,一缕血迹淌在他嘴边。
  夜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孙策身上还带着汗,猛地被吹了个透心凉,浑身一哆嗦。
  建安五年了,孙策想起来于吉那句话,止不住抖得像打摆子。
  周瑜忽然把他拽倒。
  “孙策,让我替你守巴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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