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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虞翻知道孙策一个人没留在身边自己在贼窝里乱逛时,当即勃然变色简直要大发脾气,孙策忙笑说:“仲翔劳苦!跑这么远就为了找我?”虞翻沉默半晌,抬头说:“明府也太不珍重了。”孙策觉得这话听起来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谁对他说过。路不好走,虞翻持矛在马前马后奔忙,一言不发。
孙策在马上,看虞翻在齐腰高的深草里跋涉。
“我一直没问过,为什么整个会稽视我为寇仇,你却从海路折返来给我做功曹?”
虞翻这次倒很痛快,头也没抬道:“我从来没看得起过王朗刘繇之流,不过也没遇到过更合适的人值得我效力。固陵那一夜我见到你,在暗处盯着你看了很久,江东流传说你暴躁寡恩,但是我看见人人都争着为你卖命想必你有值得效忠的地方。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明府在会稽广加恩泽……而且杀的人也不算很多。”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时,他不由得带了声冷笑。
“杀高岱的时候只有你没有为他求情,如果你开口,也许我会想一想。”
虞翻愣了,片刻后回头说:“明府要杀,一定有杀的理由。”
虞翻与高岱之间那些隐秘的故事曾经传到孙策的耳朵里,那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虞翻看他的眼神不完全像个男人。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卖个虚人情,不管谁开口,高岱他都杀定了,虞翻也一定很明白,所以他对这件事才一直沉默。
月亮升起来,在山顶上悬着像半面铜镜。四下只闻风吹蒿草的声音。其实已经离乌程的大营不远,孙策却忽然不愿意走了。
“平地没有山越,不妨就地休息!”他跳下马,拔刀砍倒一片蒿草,一屁股坐下,拍了拍身边笑说:“仲翔辛苦,来坐!”虞翻抚摸着马颈,推辞说去找水饮马,他离开时衣袂摆动,沉香味浓的简直压倒了空气中的青草味。
孙策忽然闪电一样像去年某个晚上带着这种味道走到他身边的人,那人曾抚摸着他的伤痕对他说:“你也太不珍重了。”想起虞翻刚才那番话孙策忽然发觉他从未问过周瑜为何而来。从丹阳到历阳一切似乎都是那么自然,而世间最自然的事情也有其道理。周瑜来他身边的理由他从来不知道,这忽然扎进他心里像个小刺。他这才明白他们朝夕与共的这半年来真正的隔阂是什么,为何他过分的沉默顺从在一夕交欢后骤然变成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想到这里他觉得浑身的血似乎都冻住了,而后又骤然间融化,沸腾。
虞翻饮马归来,他似乎还洗过了整个身体,赤着脚把裤子挽得很高,水珠在脸上脖颈上和小腿上闪闪发亮。而且他依旧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孙策,月亮映在他眼睛里就好像沉入了深潭。
孙策把虞翻拽倒,扳过他的脸盯着那双眼睛说:“你想不想让我干你?”
虞翻知道断袖之癖为自己带来很多非议,但孙策这时却并不像是戏弄,相反简直认真地过了头。于是他把手滑到下面隔着布料揉捏着孙策说:“如果你照过镜子,就知道没人能拒绝你。”
孙策几乎迫不及待地把虞翻推倒在地上,扯掉他的裤子就把身体伏了上去。他没想到虞翻忽然哈哈大笑,捶着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孙策在性事上莫名受辱还是第一次,但这感觉又似曾相识,积压的怒气一起涌了出来,他一拳打在了虞翻的脸上,几乎让他翻了过去,而他还在笑。最后虞翻喘息着捂着左脸坐起来说:“你是不是没弄过男人?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你这样会干死我,自己估计也要废了。”说着他动手脱光了衣服,又伸手为孙策解开腰带。
接下来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动手引导孙策一步步地占有他。他把胸前的乳|头送到孙策嘴边,又抓住孙策的手拉到下面,握住自己两腿之间已经半硬的东西。虞翻握住孙策的手,教他如何温柔的滑动,而后他呼吸急促地轻吟着,把孙策的手引向更深更热的地方。
孙策第一次意识到男人的入口是那样的紧。他把手指费力地插了进去,虞翻吸住他,夹得那么紧简直要夹断。里面对他来说全是一片未知。虞翻闭着眼睛似乎很痛苦,让他想起和周瑜的第一次。可不久他就呻|吟着催他再进去些,孙策用力在那个紧窄的甬道里摸索,碰触到某一点时虞翻尖叫了一声猛地把全身都蜷缩起来,下面紧紧收缩起来箍住了孙策的手指。而后那里面骤然变的放松甚至有些润滑。
虞翻吻着他似乎在求他进去。他要的当然不是手指。
孙策撤出来,把他按倒在地上,抬高他的腰分开了他的大腿。而后他发现男人的下面也有不同的形状与颜色,虞翻的入口颜色比周瑜深得多,他肉柱顶端已经流出了不少水一样的东西把毛发打得湿透,一直流到褶皱里在月色下闪着光。
孙策正打算挺身插|进去,虞翻忽然伸手拦住他,然后从丢在一旁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很小的漆盒,他打开,伸到孙策面前。那里面是白色的脂膏,孙策蘸到手指上,抹到了虞翻褐色的褶皱里。脂膏的香气中有种奇特的膻味,像把交换的气味放大了无数倍。孙策强压下欲|火做完了这些就迫不及待地插|进了虞翻的身体里。
他瞬间被灭顶吞没。
他闭上眼睛。
然后在一片漆黑中看见了月亮。
月光像水,一波波漫过来。
然后月亮向他逼近,看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啪的一声破开,射出了一条灿烂的星河。
孙策睁开眼睛,一瞬间在虞翻的脸上看见了周瑜睁大眼睛流泪的脸,他把自己拔|出来,逃跑一样披上衣服跳上马狂奔而去。
这一夜月光无处不在。而他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 最渣不过出轨,最虐不过替身
☆、第 4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天雷出没醒目】
昨天贴到hjj,大家反映十分渣贱……所以希望ljj的读者们做好思想准备……如果对剧情有什么不满,请听我解释………………
【不管怎样,我真的不苏孙策!!!谁也不苏!!!】
建安元年,冬。
寿春。
大雪下了三天,把游猎的青年们都逼回了厅堂和内室。丝竹声嘈杂而吵闹,少年不知道赋闲的叔父何以忍受这些恶少在府上作乐,也许因为这些都是袁术的红人,不得不对他们容忍几分。
雪时下时停,天气阴晦的分不清早晨与傍晚。少年在结冰后又覆上厚雪的池塘边点燃灯笼。这是种用竹篾和薄绢做的会飞的灯,刚做出来的时候他简直得意极了,但寿春人人都有自己的欢乐与悲哀,连诸葛玄也没心情去欣赏他的发明。
于是他只好独自在这里放飞。
灯从他手里缓缓升起,越飞越高,在晦暗的空中发出橘色的暖光。少年的心也跟着升到了高而远的地方,一时充溢耳中的丝竹声竟然都消失了。
直到有人打破了这片刻的安静。
那人不知何时跑到花园里,正扶着柏树弯腰呕吐,雪地上一片狼藉。少年皱眉哼了一声收回目光,又不禁转回去,他忽然发现那人吐的不是食物,雪地上艳红的都是血。
吐无可吐时那人才费力抬头,脸色蜡白里发青,就好像刚才把脸上的血色全都吐到了地上。但少年仍旧看得出他很年轻,如果不带病容,也应该是张秀美的脸。青年睁开眼睛,用袖子一抹嘴唇,又扬起酒壶仰脖灌了几口。
真是不要命了。少年心里嗤笑了一声,转过头来专心看灯。
“这是什么?它会飞?”不知几时青年踏着雪踉踉跄跄地到了他身边,少年点了点头,又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看着他,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高处与雪片一起飞舞的橘色的灯。
他眼睛睁得那么大,神情就像瞎子复明看到了第一束光。那样子极其动人,动人到少年想如果自己是个爱交朋友的人现在就可以抱起拳问兄台贵姓了。可他从来不是个爱交朋友的人,于是只是一耸肩,冷峭地又放起一只灯。
“它往哪里飞?”青年喃喃地问。
“风向哪里吹,它就往哪里飞。”
现在是冬天当然是北风。
青年望向南方的天空,仿佛要穿透乌云看见什么。他就那样立着看了很久,忽然打了个哆嗦,仰脖又灌了口酒,就跌跌撞撞地走了。脚步踏乱了曲径上的白雪。
直到离开寿春少年再也没有见过那人,于是他想当时也许应该问问他的名字。
周瑜半夜从诸葛玄府上回到宅邸时,婢女送上了周尚的信。不出所料又是斥责他在寿春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