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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很懒的人,会毛躁。等我写完了看看找个稳妥一点的方法。就这样吧。
下一章解决乌鲁西心病问题,然后征服西台!努力啊大家!
被解开的心结
没有!?
怎么会……怎么可能!
乌鲁西睁大了眼,翻过一页又一页的莎草纸,越来越快,将厚厚一摞纸张都翻完,却还没看见自己意料中的东西。
权阉的骂名呢?民众的厌恶呢?那些预料中应该出现的恶意反应完全没有出现,一切如常,甚至正常得让乌鲁西难以接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手下为了讨好自己故意隐瞒了这方面的信息?
想到这个可能,乌鲁西的脸色陡然变差,冷然的目光投射到一旁静候的人身上,然后指着那一叠莎草纸问:“这就是你们收集的,所有的情报?”所有的这三个字被刻意加重了,很明显表现了乌鲁西的意思。
但是本来就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的人只是疑惑地望着他,并且肯定地回应乌鲁西:“是的,乌鲁西大人,所有的情报都在这里了。”
神色没有端倪,而这个手下并不是有天衣无缝演技的人。但是这些怎么会是所有的资料,怎么可能是所有的资料?被自己洗脑的暂且不提,其他人竟然不会对宦官掌握如此大权感到奇怪吗?如果是在从前,恐怕当场就会有大臣死谏!而那时他就注意到,没有人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欢呼着。
应该……是真的表情。
“你先出去吧。”摆了摆手,乌鲁西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的。
那人离开,带上了门,室内就只剩下乌鲁西一人。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狭小的窗口阻挡不了斜阳入侵,金色的光芒没有了它平时的灼烈炽热,只是暖暖一层,让室内笼上融融颜色。乌鲁西坐了一会儿,然后低头,逐字逐句翻阅刚才那一叠莎草纸。
其实,这上面并不是没有应该注意的资料,比方说其他国家的人的异动,还有那些国内的势力,只是他刚才太在意那件事,才会把这些都忽视过去。本来论轻重缓急,怎么看都是这些重要得多。强自按捺下自己波动的心情,乌鲁西认真思索着这些情报里传递的信息,手自然地取过一旁简陋的“毛笔”,准备在其上批注。
这一批资料处理完的时候,乌鲁西活动了一下臂膀,听见几声脆响,才发觉自己已经是全身僵硬。然而他并不急着自己身体的问题。这一叠资料里,并不是半句对他掌权的抗拒都没有的,但是对方针对的也只是从低位阶的神官突然掌握了这么高的权利,却没有任何质疑他身体的言论。是的,半个字都没有。乌鲁西偏头看向墙壁上的书架,那上面层层叠叠的莎草纸,粘土板,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
这里有着很多难得的资料 ,各大家族的秘密,尖端的金属冶炼方法,别国的宫廷隐秘,但是这里似乎一直都没收集过那些众所周知的事情。
一直以来,乌鲁西自己也没有注意过那些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举动让他忽视了某些东西,曾经的记忆先入为主,终究是影响了他的判断。
心底有个猜测,让乌鲁西不可置信的猜测,但是他忍不住会去想。
是不是,身体的残损,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根本无关紧要?
几乎是立刻站起身,乌鲁西迫不及待想去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不可能把这种问题直接问出口,但是想要得到足够的资料却是没问题的,拉姆瑟斯成为法老王之后,整个皇家的资料都在他手里了。
拉姆瑟斯可以去的地方,就不会对乌鲁西设防,所以乌鲁西动身离开。留在室内的资料自然有人过来处理并且一一按照乌鲁西的意思去做,不用多管。
一夜,从日落、星光满天,到清晨,一整夜,乌鲁西翻阅着各种资料,找寻他需要的信息。没人敢阻拦他,虽然几乎是所有人都明白乌鲁西一夜未归会让法老王有所反应,但他们更明白,法老王和宰相之间的事不是他们能够干涉的。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尼罗河上的时候,一阵低沉却清晰的笑声从室内传到室外。似乎应该是轻松愉快的笑,又好像是自嘲讽刺,复杂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声音是乌鲁西的。
然后紧锁一夜的门开了。
燃烧一夜的灯火从门中泄露出疲惫的光芒,乌鲁西背对着昏黄的光芒,脸上的神色并不分明,然而在他抬头的一刹,立刻就看见了拉姆瑟斯。
深色皮肤的青年双手环胸,倚在门边,闭目养神,而在门打开之后,他立刻睁开双眼,异色的眼眸同时投射在乌鲁西身上,专注认真。
乌鲁西注意到拉姆瑟斯的穿着,虽然是和平时没有什么差距的简单短裙,但是那上面因为晨间的露水曾经栖息又蒸发的原因而显露了皱褶的痕迹。他等了多久?
手扶着门框,乌鲁西定定地看着拉姆瑟斯,而拉姆瑟斯回望他。
湛蓝的眼眸周围出现了血丝,是疲惫的痕迹;眼眶周围白皙如雪的皮肤上落下青黑色的痕迹,更加深了某种虚弱的感觉;连那头浅金色的发丝都好像失去了几分生气,柔顺地搭在肩上,贴合着后背的曲线。
然而,与这些痕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乌鲁西此时的气势——脱胎换骨一样,好像挣脱了某些束缚,彻底自由的骄傲的鹰。
虚弱而又气势惊人,在这一刻,拉姆瑟斯只是感觉呼吸停滞了片刻,几乎感觉整个人失控。
骚动。
真是,越来越没有办法抗拒乌鲁西了,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两人就这样在门口对视着,片刻之后,乌鲁西眨了眨眼,湿润因为长时间阅读而干涩的眼球,闭目的同时,却感到一阵晕眩。一夜不睡虽然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身体终究是会感到负担。
然后他后退一步,让开门口的位置,对拉姆瑟斯说:“进来吧。”室内应该有一张软榻可以休息片刻,在商议朝事之前他可以恢复一下精神,暂时……就这样做好了。
乌鲁西并不觉得有多疲惫,心结一朝解开让他有一种异常的兴奋,但他也明白这不过是心理的影响,所以还是强迫自己去休息,把拉姆瑟斯领进门之后,干脆地靠到软榻上,没有理会对方想做什么,自顾自地闭上眼,让自己从兴奋的状态中抽身,安静休憩。
临了还冲着拉姆瑟斯丢下一句话:“记得叫我。”压根就是把新任的法老王当成了仆役。
而拉姆瑟斯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桌边那些散乱堆放着的莎草纸旁,随意拿起一张,往上面看去。
这上面的称呼……他记得这是数年前一对相伴终生的兄弟之间的情书?KHNUMHOTEP和NIANKHKHNUM,①乌鲁西拿这个看做什么?不过这里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有,皇家的收藏还真是令人惊叹的丰富啊。
又取过另外的纸张,拉姆瑟斯按照他们原本的内容顺序收拾好,归放到原位,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生怕打搅了熬了一夜正在休息的人。如此一番忙碌,当拉姆瑟斯终于把这一摊子都收拾好之后,他走到乌鲁西的旁边,俯身看对方。
乌鲁西已经睡着了,靠在软榻上,整个人都极度放松的样子,毫无防备地躺在哪儿,几缕金色的发丝挡在脸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动,同色的睫毛在灯火下映出浅淡阴影,和眼眶周围的黑色重叠起来,加深了某种柔软的感觉。
拉姆瑟斯的身体挡住了灯光,他注视着眼前的人,然后不自觉地向前,在乌鲁西额上印下一吻,温柔如斯。而后缓缓向下,在有些干涩的唇瓣上覆盖。一下、两下、轻盈如同羽毛的抚触。
没有欲望,没有占有,只是单纯的想要亲吻,这样的接触就已经很满足。
他的乌鲁西啊……
就这样在软榻之前注视着对方,时间不知不觉的就流淌到了尼罗河里,远去。
侍女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的时候,拉姆瑟斯愣了愣,看了一眼天色,方才凑到乌鲁西耳边,轻声唤他。
清醒,洗漱,在朝堂上进行例行的事务处理,一切都好像是拉姆瑟斯登基之后的常态,然而乌鲁西的心结已经解开,拉姆瑟斯也明白有些改变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