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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疲倦的揉了一揉眉心,暗想,那太子或许只是随口说说,他也不想多做深究。不过,依然轻声的提醒薛玉道:“额,那我先谢过你了,你自己在宫里的行走,也要多加小心。”
“这是自然。”薛玉说着,歪着嘴笑道。
这厢,舒航看着那两人,抿唇笑了下,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都笑了起来。
薛玉又问了傅静析下午是否要到四书院,傅静析莞尔,说是不用再去四书院了。薛玉听了,不由分说,便把人拉出房间,说道,那就今日到天合楼去。
顺便还把在一旁傻站的舒航叫上。
舒航看他二人亲昵模样,想要推迟,那里耐得过薛玉眼神直视,只好悻悻然的跟在他二人身后。
出了学士府,舒航才发现自己自从来了学士府之后,出门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走到长街上,又想起自己昨日冲冲离去,不知道那人可还会出来寻自己呢。就这样心情复杂的跟在薛、傅二人身后。
一行三人,信步走在大街上,引来了许多人的驻足观望。
这薛玉鲜少逛街,倒是乐得四处张望,见人看着自己,便有礼的向路人点头微笑,却不想他那一张祸害众生的脸,让人瞠目结舌,移不开眼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天合楼。
上了天合楼没有一会儿功夫,这楼里居然多出了许多人来。
其中有不少人认出了薛玉和傅静析,有的人跃跃欲试想要向前讨要字画。
这薛玉倒也毫不在意,任人看着。
倒是傅静析和舒航两个人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坐下来一刻钟左右,楼下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接着楼道便上来了几个人。
舒航顺着人群看去,见到为首那人,心里一阵好笑,怎么三次上天合楼来都会碰上同一个人的。
想着好笑,却又没有笑出来。
上来的不是别人,却正是富乐王府的世子——王濯。
王濯上了楼,看到厅里挤满了人,眉峰就皱到了一块儿,这边小二非常有眼力见,连忙招呼让其中两桌客人拼到了一桌。
然后动作利落的擦了座子凳子,请了王濯等人坐下。
这王濯倒也没有为难他,淡淡的说了句:“照平时的来一份吧。”
抬眼间便看到这边坐着的薛玉等人。
在看到薛玉后,一双眼便定定的望着薛玉。傅静析看到他那摸样,眉头就蹙了起来,见他一副失神的模样,就知道是因为薛玉。想到当日也是在这里他说的那些浑话,傅静析就想拉着薛玉走人。
第十六章 玉为骨洛水为神
更新时间2010…12…21 14:55:46 字数:2398
那王濯无视傅静析的眼神,站了起来,整了整衣冠。举着一杯清茶,信步走到了薛玉身旁,还没有开口说话,薛玉就悠悠然转过头来,一张俊颜上没半分表情,莫名其妙的瞟了王濯一样,又转过头来,淡然的说:“静析,舒航,这里真闷,我们出去吧。听说最近南城那里多了一家风味酒楼,去那儿吧。”
王濯就那样被忽视了,脸色忽青忽白,咬着唇不语。
薛玉站起身来,掸掸袍子的下摆,偏着头看他,忽然说:“阁下,可以让一下道么?”声音清亮柔和,象是地底泉流。
长身玉立,丰神若仙,眉宇间满是书卷儒雅。
——玉为骨,洛水为神。
那张凡世间不能有的容颜,晶莹细薄的肌肤与雪一般,美目如水,红唇略红润,却别有一番孱弱晶莹的美。王濯见了这似晶雪破冰的人,脑子里嗡然一声,向后退了小半步。
薛玉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王濯让开,眉头一皱,只见目光下滑,落至王濯的身前,王濯不自觉向后缩一缩,一眼扫到一旁的舒航,觉得在哪里见过,还不待他去细想,一旁傅静析连忙拉着舒航和薛玉就擦过王濯就往楼下去了。
一旁被冷落的王濯这会儿可算是炸毛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本来要追下去的,却被和他一同来的几个人给拦下来了。
王濯一把甩开来下他的人,大声咆哮道:“都给我让开,谁今天敢拦着我,我废了他!”
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王濯,你这也太不够义气了,以前白谚生拦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乖乖的听话了,我们拦着就说要废了我们,都是做兄弟的,为了谁啊我们。你也不看看那薛玉是谁,平时连面儿也见不着,眼高于顶,没瞧见他和傅静析两个那样,人家早就好上了,你凑上去做什么,那种人你何必跟着计较。”
这番话下来,也不知道是哪一句就让王濯静了下来。
有点懊恼的甩了甩手,看着厅中的许多人,王濯也皱起了眉头,难怪薛玉说闷了,这么多人。莫名其妙。
“看什么看!”王濯一句吼了过去,坐到了自己的桌前,闷哼了几声。
不久之后,就特显摆的说道:“刚刚我看那薛玉的脸,简直跟刚下地的婴儿一样,真想凑上去摸摸,要是他人还在,我肯定得手了。”
他这话说完,其他几个人见怪不怪的,切了一声。
王濯见他们反应,自己也笑笑,可是那笑容中,更多的是无奈,这时候,真想那个人啊……
这厢,薛玉三个出了天合楼,转向去了南城。
三个人走在一起,相貌都是极佳的,到是引来不小的热潮,到了南城之后,在薛玉口中说的哪家风味酒楼呆了一下午。
晚上,傅静析和舒航先送薛玉回了薛府,两个人这才回到了学士府。
舒航一路上观察傅静析,看他一下午虽然都在笑,但却知道他并不高兴。躺在床上反复翻了几下,又想起傅静析要去上任的事。
舒航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傅静析要是离了薛玉,那……会很伤吧。
但知道傅少顷让自己一同离开京城的时候,不可否认,舒航很高兴。
自打离开季府,他无时不刻想要离那个家、离京城远远的。
他很少上街,就是怕一不小心到了街上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自私的为能离开这里感到高兴,可是当看到傅静析的神情之后就感觉的自己很卑鄙。
自己落魄的时候是他给了自己另一个身份和地位,如今他定是在受着煎熬自己却……还在暗自庆幸。
这么想着,舒航就再也睡不下了。
起来批了一件外衣,便向着傅静析的院子来。
到院门口看到书房的门还在亮着,远远的还能听见里面有动静。
便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敲门,静了一会儿之后,傅静析的声音便沉寂的传了出来:“宁宇?是你么?我在整理一些东西,不用管我了。你先去睡吧。”
舒航听了怔了一下,连忙回道:“大哥,是我……”
这话出来之后,又静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声音道:“进来吧。”
推开门之后,见到有点凌乱的书房,怔了一下。
只见傅静析手里拿着一卷画卷,舒航看去,有点眼熟。
傅静析看了舒航一眼,把手中的画卷合上,收好。放到了一旁的一个上了漆的黑色箱子中,这箱子看来是才送到书房中来的。
傅静析象是累极,竟然寒喧也没有一句,从摆在桌上的一摞画卷中抽出一副。
小心的打开了,眼神无波的了几眼,微微抿,够了一抹苦笑。复又把那画合上收好了放到箱子中。
舒航合上房门,见他偶尔抽出画来看时,倒似在出神,一言未发,屋里静悄悄的,窗子没有关拢,外头树叶簌籁有声,春风一丝丝从窗缝里灌进来。
舒航见傅静析一幅幅的打开了画看上一会儿,又把画合上,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淡淡地道:“大哥,夜了,早些睡吧,这些留着明日在整理?”
傅静析无力地说:“睡不下。”
闻言,舒航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傅静析眼都没有离开手中的画,于是,双眸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画上。
轻声的走近,一眼便看到画中一个白衣少年,翩然而笑,那神采灵动,风流倜傥的美少年,盈盈一笑直能倾城倾国。明明只是一副画,可是却也被那神采吸引。
舒航了然,只怕这桌上的都是薛玉的画了。
眼一扫地上的那个黑漆箱子,见那箱子中的画轴已经有小半箱了,再看看桌上的那些。
看着那些画,有些失神。傅静析忽道:“今日……我们亲到了。”
舒航听了,先是有点迷糊的看向傅静析,随后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看向他。
想到中午时分他二人相互给对方夹菜,然后在傅静析房中,他们两个……
想着,莫名的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