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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等薛玉再次推门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别的东西进来,舒航眉头一皱,疑惑的看向薛玉。
薛玉见舒航貌似一副戒备的样子,无奈的笑道:“刚才药已经取回来了,我看也差不多要换药的时间了。”
舒航闻言,微点了一下头。
可接下来一整套的换药过程却是让舒航羞赧的想要挖个地洞了。
薛玉的手指游弋在他的伤口处,专注的为他一点点的涂抹上药。
一寸一寸的。舒航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痕,凌乱难看,然而像薛玉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居然不会嫌弃自己,为此感到一丝欣慰,却又在心里悲切一分。
总是身上的伤口好了,那心上的呢?
胸前的烙印已经是无可磨灭的了。
这样的自己,还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思绪沉浸在无限的悲戚中时,身后陡然被外物侵入,吓得舒航一个激灵。
连忙回过神来,却对上薛玉略显尴尬的神情,
舒航艰难的回头往下一看,薛玉的手居然还在自己体内。冷不防的舒航脸上就是一沉,接着却听到薛玉缓缓地说道:“这儿也有伤的。”
舒航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就是一黑,冷冷的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着就要挥开薛玉的手,却被薛玉一把按下,说道:“你别动,一会儿就好,你这儿的伤并无大碍,但是处理不好,怕是会有隐疾。”听着薛玉说完后,舒航又是一副有口无言的吃瘪摸样。
最后也只得闭眼,又轻轻的趴回床上。
背后的伤口大多是伤痕,要是不动的话倒也没有什么,但是胸前的探伤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舒航微微撑着身子,身下却能感觉到薛玉那手指在自己身后进进出出。
脑中不禁想到那也与季承尚抵死缠绵的场景,他在自己身体里蛮横的进出着,一次又一次。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颈侧,他的声音回荡在自己耳边,他的双唇游荡在自己身上……
“呃……”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却是叫舒航自己也怔住了,连忙回过神来,陡然发现自己方才的囧状,不由的脸上发热。只在心底暗暗祈祷薛玉没有听到自己发出的那个声音。接着便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发出一声声音。
待药上完后,薛玉又帮舒航扶起,好好地躺下。
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舒航,薛玉沉寂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的伤……?”说着又突然顿住了,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想说,便不需要说什么,只是你这伤还要费些时日,所以你就先在此安心养伤吧。”
说完之后,便收起好东西,便出去了。
午时一过,傅静析没有经人通报便忙也似的进到了薛玉的房中,才推开门,便看到了一副让傅静析胸口一窒的画面。
那个温婉如玉的薛玉,那才冠天下的薛玉,那个无暇绝尘的薛玉,怀里环抱着一个人。
而那个人竟然不是自己——
那一瞬间,傅静析几乎觉得自己的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胸口一阵发憷。
这边薛玉听到声音,抬眸间见到是他,便是一笑,随后看到他愣神的模样,不由一眯起美眸,笑道:“呆子,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闻言,傅静析这才回过神来,细看薛玉怀中的人,便吃了一惊。想不到竟然是舒航,赶紧走过去搭把手扶住。
接着看到舒航身上的伤,胸口一痛,连忙怒道:“舒航,这是怎么一回事。”
舒航听傅静析这么一说,微微抿了抿唇,咬着牙,苦笑道:“大哥……你来啦。呵呵,我不碍的,只是方才要起来解手,才不小心摔倒的。”
“你要解手怎么不唤我进来,看你,伤口又裂开了,这么不小心,活受这些苦做什么。”薛玉突然凝眉来了这么一句,却叫舒航和傅静析都微微怔住了。
舒航想不到的是这薛玉竟然会有何季承尚一般的口吻埋怨起自己,而傅静析却是微微讶异中带着莫名的酸意。暮生他……竟然和舒航这般亲厚了,而自己居然不知道……
“想什么呢?诺,你帮着把药抹上,我扶着他。”薛玉突然把一个瓶子往傅静析身前一推,随口说道。
傅静析忙接了过来,正面看到舒航的脸,两个人都微微尴尬的笑了一下。
上完药后。
傅静析扶着舒航躺下,便连声问道:“舒航,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到底是谁做的?”
刚才提舒航上药的时候傅静析忍不住手都在发抖,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看的就让傅静析胸口就是一阵阵的发痛,可是舒航他,竟然能一声都没吭。
可是,这样的伤口,怎能不疼,究竟是谁,会这么残忍下此毒手?
傅静析这么一问,却叫舒航笑了起来。
然而舒航沉默了一会儿,却只是淡淡的说道:“大哥,没什么,你别恼了。是舒航做错了事,被罚也是该的。”说着,咬着牙,接着说道:“舒航很庆幸,还能见到大哥一面。真的,没什么的……”
听着舒航这么云淡风轻的话,傅静析眼眶就是一热,恨恨的咬牙道:“季承尚呢?你在这里,他哪里去了?他都不管吗?还是……”突然,傅静析便不语了,看着舒航在自己提到季承尚时没落的眼神,突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第三十八章 且缓且急
更新时间2010…11…30 19:58:31 字数:2202
“是季承尚对不对?”傅静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微微打颤的音节让他的话听起来有点悲戚。舒航听了后,却只是抿抿唇笑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傅静析,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时间屋内的三个人陷入沉寂,薛玉不明就其中干系,遂率先开口道:“静析,先让舒航休息吧,我们去书房。”说着拉起傅静析的手,便走了出去。
两个人到了书房后,傅静析便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薛玉见他焦急模样,心知他难过,却不知道什么去抚平他的烦躁。最后只是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昨夜碰巧在街上撞见了就带了回来。舒航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原因,你也别替他担心了。”
“我怎能不担心?你也见到他身上的伤了。这分明就是私自纵刑,总要查清楚给舒航一个公道啊。”傅静析咆哮道。
“你当我没有想过么?”薛玉听傅静析的话,连忙打断道,“你也听见舒航说的话了,他不愿意再提及此事,何况,若是那事情传出去,舒航他……”薛玉说到这儿时,却突然顿住了。傅静析疑惑的皱眉看向他,不懂他为什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薛玉被傅静析这一看,一时间却尴尬莫名,须臾,叹息了一声,缓缓的道:“还是等他身子好了再说吧,这些天就先让他住我房里就好了。”
闻言,傅静析表情莫名的僵了一下,心里大不舒服的低声问道:“那你睡哪儿?”
“嗯?哦,我就在书房这里休息好了,地方也够宽敞的。”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还真有点疲了。”说着对傅静析一笑道,“诺,我不就不管你了,我先睡一会儿。”
“额……”傅静析低声应道,果然就见薛玉躺在软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很少见薛玉睡的这么沉,走近他的跟前,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傅静析仿佛自己也醉了一般。
凝视他,那精致的面容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喜恶,即便在气急败坏之时,他也是静如处子。
对他,他究竟抱的是怎样的心思?每每相处之时,那般柔顺,祥和。低敛的眉目下,流动的是温柔似水吗?
他愈是看不透他,心中便愈是烦躁。
他深怕,终有一日会失去他。
那不被世俗所包容的感情,深受礼教的他是决计不会同他吐露一字一句,只是,想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远远的注视着他,这就够了。
有时候,心口也会发疼,有时候疯狂的想着这个人,又有时,急切的想拥着他。
……这一切,怕只能在梦中才会实现了。这么想着,傅静析苦涩的一笑,伸手轻轻抚着他的面颊,温热的触感却是炙热的吓人。冷不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依旧熟睡的人,傅静析心中也无可能何的感慨着。
舒航身上的伤,渐渐的愈合了,淤青和鞭痕渐渐的消去,除了胸前的烫伤的地方还在结痂外,其余地方总算是好全了。
舒航在薛玉那儿住了不过几日,后来便被傅静析强硬的带回自己的府里,说是他既然唤自己一声大哥,理应要由他这个当大哥的好好照看他的。
舒航对这一安排也便没有反对,于薛玉,舒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