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舒航身子僵了僵,露出的肌肤似乎感觉到凉意,缩了缩。然而脑中却是昏昏沉沉的,
抬头,看着季壬巍那浑浊的眼睛,心头一软,用力的点点头,带着一丝苦楚低声对季壬巍道:“是……是……是我勾引了少爷。”
那头季母听到后含恨饮痛的望着舒航,步履蹒跚的让人扶到舒航身边,扬手就扇了舒航一耳光,目光炯炯的闪着盈光:“小贱人,我季家哪里待你不好了,你居然这样对他?你这不是在陷他与不义?我们让你同他读书识字,让你衣食无忧,你就这么回报我们?这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
那季壬巍听了自己妻子的话,脸上暗沉得没有表情,目光凝滞。倒是一旁的封静瑜看到,微微上前扶住季母,随后婉约的说道:“公公,这是家事,而且还关乎二叔的声誉,您不好出面处置。不如这样,这人您就把人交给媳妇儿和婆婆吧,该罚该赶的,媳妇儿自会处理好,省的你操心。”
季壬巍听封静瑜这么说,微微点了点头,面色无波的看向舒航道:“舒航,我们季府留不得你了?家法斥候,赶出季府。舒航要是你还有点良知的话,从此以后不许你再和他见面。”
说完又回头对着身边的人吼道:“还不随我去把那孽畜找回来。”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把舒航留给季夫人和封静瑜处置。
那季夫人见季壬巍出去后,看了看舒航两眼,便说道:“先把这个祸主的没良心的东西给我鞭打二十。”
说完之后,对着舒航又是一个耳光。
力道直大,让舒航单膝跪倒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紧捂着嘴,指间有刺目的殷红流出,一滴一滴落下了地面,随着蔓延的酒液一同消失了干净,只留下淡淡的暗色残痕。
舒航低着头没有说话,指间淌出液体模糊了他的眼眸,丝缕发丝贴着眉角,有一种湿润的黏腻感。还不没有晃过神来,猎猎的蟒鞭,疾驰而来。
沉闷钝重地声音是血肉被撕裂的叹息,舒航痛得身躯都蜷缩了起来,却终是将喉间的几声呻吟咽了进去,化为几声含糊的呜咽。
一下一下,蟒鞭如影随形。
疼痛逼着神经麻木,舒航紧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在中心暗暗的数着鞭数。
十九……二十……
终于要完了,舒航惨淡一笑,眉头紧紧的锁着。明明一张秀气的容颜,此刻却是凄凄惨惨,裸露的肩头上已经显出被鞭笞过的痕迹。
这个时候那银杉却突然说道:“夫人,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他出了府肯定会勾引别人家的公子。在别人府上要是有丫鬟勾引主子的事儿被发现了,都是要在肩头烙上字,好教那人不能再犯。夫人,这事情决不能姑息啊。”
第三十四章 烙印
更新时间2010…11…26 19:46:39 字数:2271
季母听了银杉这么一说神色间怔了一下,目光闪烁不定。
站在一旁的封静瑜听那银杉说出那样的主意,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扶着季夫人做到一旁说道:“婆婆,这样子恐怕不太妥当,这……舒航怎么说,也是府里养出来的孩子,我看就这样,让他走了吧。”
那季母闻言,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后目光一寒,语气陡变凌厉道:“这个贱人是他该死。对,银杉就照你说的做。”说着突然一顿,转眸看向那银杉道:“这要如何做才好?”
那银杉闻言,附耳过去低声道:“隔壁陈府就有材料,差人去取来就可以了。”
听了这话,季母身子一颤,随后抿抿唇,接着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银杉见季母同意了,连忙跑到一旁,向其中的两个下人嘀咕了几句,之后那两个人诚惶诚恐的应好,走之前还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舒航,无声的退了出去。
这时候的舒航脑中却是一片空白,茫然的抬起头。心想,结束了么?
这时候,那季母看到舒航抬起头,目光就是一睁,连忙怒喝道:“停下来做什么?给我继续打!”
这句话舒航好像是听清楚了,还没有反应过来,背上又是一阵刺痛。
“啪,啪,啪……”鞭子一道道抽下去,让措手不及的舒航痛呼出声。
“呜——”太疼,他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感觉身上每个地方都在被凌迟,鲜血一点点包裹的住躯体,他忍不住蜷成一团。会死吗?
舒航在想,自己会死么,公子会不会想起自己呢。
他那么温柔,要是知道自己这样死了,会不会为自己留下眼泪呢。
一滴泪滚出,他一片眩晕。
蟒鞭又开始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可是舒航觉得自己疼的居然叫不出来了。微微的呻吟了几声,耳边只听到猎猎的风声夹持着鞭敲击着肉体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
站在一旁的封静瑜看着浑身鲜血蜷在地上宛如小猫的舒航,微微抿了抿唇,转过头去,不去看舒航此刻那不啻于凌虐画面。
眼眶微微的有点酸涩的难受,心想,刚才要是把人交给公公,或许舒航他就不会受到这般待遇,是自己害了他……
这一顿的鞭子,直到那个之前被吩咐出去的人回来了才算结束。
回来的仆人手中拿着一干烙铁,封静瑜看过去,惊愕不已。那上面一个反面字体。想来是一个“奸”字。
封静瑜心中不忍,正要说话,那边季母就开口说道,“很好,就是要这样,把人给我拖到柴房去!”
闻言,那些仆人只得领命把已经伤痕累累的舒航拖出了大厅。
封静瑜看着心里难受也便没有跟了过去。
只是待那些人走了之后,看着明明是餐饮用做的大厅,此刻竟然漫着血腥味,微微抽抽鼻子。封静瑜想,这样子,舒航他……会不会死……这个时候二叔他上哪儿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
季府的后门,舒航披着一件破旧的衣衫被人扔了出来。
疼痛早已经麻木了他的知觉。
头很晕,全身上下都痛。
可是舒航想,就算是死了,也不要让他看到自己这么悲惨的样子。
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步一个踉跄的向着巷子的深处移动。
全身几乎都没有知觉了。那鞭子的一下一下的凌迟着他的触觉,脸上一下下的感觉到疾风中的掌掴。
还有胸口,那被灼伤的痛。
想到这儿,舒航好无望。
一个被烙下永久印记的下人,那是耻辱的象征,那被烧红了的烙铁重重的烙在了自己的胸口。疼……麻痹了的疼。
绝望的抿着唇,举目看着这一条街,他蜷缩着身子,难耐的移动着每一步。
胸口烧伤的痛,让移动的每一步都在叫嚣着疼。
可是他想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容不下他了。
公子……舒航好像快要死了呢。
好冷,记得有一个夜里也是这么冷的,那时候公子温柔的抱着自己上他的床上。
好疼,还记得公子在自己每次受伤后都为自己擦药,明明什么都不会的一个人,却那么温柔的放下身段。
明明很生气,却总是自己生着闷气。
公子,舒航很疼,很冷。你在哪里——
每一步,都想着他的好,每一次,都想着他在哪儿,每一个念头都是他。
从午时到傍晚,他从季府的后院一步一步的移到了东城,他想要出城。这一路上,舒航脑中只留下模糊地印象,离开这里,公子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了,老爷说,要是你还有良心的话,就永远不要见他。
他记着,即使身体被已经毫无知觉了。可就剩下一点残念,一步一步的,移动着。
平常只消半个时辰的路程,他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想要尽快的赶在天黑之前到城门口,这样子才能在城门上锁之前出城。怎样都无所谓了……
这么想着,目光涣散的看着前方。
天渐渐的黑了,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
“轱辘……”
他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怎么好像看不到到呢。
“砰……”
一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驾车的马夫,连忙将车停下。
这时候车内传来一个人的询问声:“怎么回事?”
“公子好像是撞到人了?”那车夫停下车,连忙下车,扶起被撞倒的舒航,连忙说道
闻言,车内的人,连忙拉开帘帐而出。
也下了车,这才看到一团黑乎乎的舒航。
眉头一蹙,连忙凑过去一看。问道:“人受伤了没有?”
“公子,他好像伤的不轻?”
“怎么回事?”那白衣公子凑上去,微微扶住舒航,微一侧脸,看到舒航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