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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说几句话,但是不该说的都说了,尹月白怕是已经在怀疑自己对他的本意了。
尹月白抬了抬眉梢,神情也是极为自然,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微微向景三侧身,两人相隔不过咫尺,对望了片刻,尹月白忽而一笑,道:“卫公子果然是中意关总管?”
景三被他的笑容晃得眼前一花,反射的就答了:“有贼心没贼胆的。”说完就暗叫了一声不好。果然就听尹月白继续道:“好像是总管和老爷都是同样的倾向……也真是很少有啊……”
“呃,巧合,巧合而已。”景三讪讪。
尹月白不紧不慢的又道:“再算上卫公子,便是更加少有的吧。”
一座城里几千户人家,有几号喜欢男人的其实也没什么的……只不过都赶在一块了么。而且不赶在一起,又怎么好配对?景三很想这么说,却知道尹月白肯定是还有下文,只得接着笑道:“呵呵。”
“那么‘老爷’你对我是什么打算?”
第十九章
啊啊,来了。问得真是有够直接。不过这声“老爷”怎么听起来有点那个?
景三清了清嗓子,壮了壮胆,正色道:“月白既然问了,我便直说好了。我家世清白,也有些积蓄,自认为性情还说得过去,而且多年来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月白如果有意,同我搭伙作伴可好?”
尹月白直直看着景三,听他说完了,愣了愣,十分平淡的道:“哦。”
呃……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听懂?怎么也不该是拒绝吧?
景三犹疑道:“月白的意思是?”
尹月白和景三四目相对,忽然一下子脸上便红了,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一仰就要起身避开。景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按住,整个人隔着椅子扶手向着尹月白倾身逼近。他微微扬起嘴角,轻笑道:“原来月白一直都是愿意的?”
尹月白顿时一窘,连耳朵也红了。
景三于是心痒更甚,难耐非常,顺势伏得更低,将尹月白整个困在椅子里。尹月白很是窘迫,两只手都撑在景三胸前,却还是被景三紧紧的压住,凑在脸上连亲了几次,又把尹月白的嘴唇舔了又舔,亲了又亲,才意犹未尽的爬起来,颇觉回味的咋了咂嘴。
尹月白气恼:“混蛋!”挥手一拳,被景三轻松的挡住,笑道:“那也很是赚了。”又在他手上摸来摸去。
尹月白才发现这人也有如此无赖□□的时候,一时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得用力把手抽回来,用衣袖擦拭一下脸颊和嘴,扭身不再说话。
景三也知欲速则不达,当下见好就收,春风得意的道:“月白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我去厨房拿来。”说着肚子便很应景的咕噜一声。
尹月白不由失笑,微微点头:“好。”
“那你要吃什么?”
“简单些的,我刚才也吃了一些,不是很饿。倒是你自己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好了。”
“刚才做丸子还剩了点肉馅,不如就切点青菜做成肉饼好了。”景三说着出门直奔厨房去了。
总算是好不容易安抚了五脏庙,卫公子和卫小猫也吃完了。因为小关不在,卫公子颇为失落,拎着儿子的耳朵很不情愿的走了。景三看着两人你推我搡的背影,一点也没觉得这两父子关系疏远。倒底是谁跟他说卫公子和儿子不亲的?
天参也不知所踪,顺带拿着那块价值连城的血玉玉牌。景三也终于清闲了些时候,陪着尹月白坐一会,喝个茶聊个天什么的。
然而这种清闲时光只维持到晚饭时分,就又被打破了。
晚饭比较简单,清粥小菜,但是怎么也不见小关回来。景三心中不安愈来愈甚,打发了几个家人去找,也没见人影。尹月白也不好劝说什么,便在一边陪着坐等。饭菜摆在桌上,眼看已经要凉透了。
又等了半晌,尹月白道:“栗子……有没有出去?”
景三神色一动,立刻找人来问,结果就是栗子早早已经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本来是和一个家人同去的,到吃午饭的时候,那家人和栗子一起在一家小饭馆吃了饭,栗子很是大方的请了客,结果一转身就不见人影了。家人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心里也不大舒服,就自己回来了。
现在看来,那家伙八成也是出事了。
就在这时,小关回来了。
景三印象里,除了九年前第一次见到小关时,多年来还是头一回见到小关如此的狼狈。他连正门都没走,直接从院墙外面翻进来,一翻过墙就滚翻于地,半天没爬起来。再起来时,地上淋漓一片的都是血迹。
景三脸色顿时就变了,几步就冲过去,把小关整个抱起来,急匆匆奔到他的房间,放到床上。
小关脸上全无血色,气息也十分混乱微弱,缓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谢二娘……她……”
景三径自扯开小关的衣带,检视他的伤势。只见肋下一处伤口,草草的裹着,鲜血正不断渗出,连外衣都被浸湿了。
“谢二娘?”景三目光一闪,神情冷峻:“她伤的你?”
“她说栗子在她手里。”小关挣扎着要起身,被景三按住,旁边尹月白不知几时进来,手里拿着一枚银针,十分利落的扎在小关伤口上方一处,道:“先止血再说。”
手上不停,一排银针扎下去,小关伤口总算不再渗血。景三又叫人准备热水,另外派了老马快马加鞭去请大夫。
“怎么?谢二娘扣住栗子怎么打算?”景三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给小关倒了杯热水喂他喝了。
“她说要见你。”
“谢二娘?”
“嗯。”小关脸色稍作好转,皱眉道:“伤我的另有其人。”
“谁?”
小关缓缓摇头,一边思索道:“很像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但是中途又有人横插了一脚,我才能回来。”
景三看看尹月白,两人对视一眼。景三道:“偏偏那天参不知死到哪去了。”又问尹月白:“月白懂得医理?”
“粗略知道一些针灸的方法。”尹月白脑子里也在盘算,过了好一会,斟酌道:“恐怕事情有变。”
“你是指……”景三眉头一抬,神色一动。
“章峰。”
正说话间,老马带了大夫进来。这大夫四十几岁的样子,一身灰布短打,背着个药箱子,看上去实在是不像大夫,而且十分眼生。但是身手还是很利落的,三下五除二就给小关检查了伤口,清洗上药。
“没伤到内脏,有点骨裂,不严重。”大夫十分轻松自在的洗了手,又把一个圆润的小盒子递给景三,道:“这个给他外用。”
景三伸手作势去接,却就势将腕子一翻,一把抓向这大夫的脉门。大夫眼明手快,右肘一沉,身子左侧,左手并指为掌,狠切景三后颈。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十来招,那大夫手势十分奇怪,动作也很是凌厉,景三一时还真拿他没办法。
大夫一边动手一边笑道:“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请我来救人,诊金还没付就要灭口啊。”
尹月白在旁边很是淡定的看了几眼,顾自收拾了自己的银针,又给小关换了衣服,把他的血衣裹成一团,和他之前裹伤的碎布都放在一起,又到门口叫了个家人,把这些东西都拿去厨房烧了。
景三见对方没有恶意的样子,不由觉得十分无趣,找个空子也就收了招。
“请问阁下高姓大名?”景三很是客气的问道,仿佛刚才出手的压根不是他一样。
大夫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十分不满道:“不告诉你。”手里拿着那个伤药盒子往小关抛去:“接着。”
小关接了,抬手抱了抱拳,以示感谢。
大夫便将药箱子一背,掉头就往外走。
景三还想拦着谢点银子,就见那大夫出门就上房,几个纵落便没了踪影。景三在门口呆了半晌,很是无语的转身回来。
现在这年月,莫不是人都要成精了,怎么都是蹿房越脊的。
回头看看小关,又瞧瞧尹月白,叹气道:“我叫人把饭热热,咱们凑合吃点吧。”
草草吃了饭,几个人各自安歇。小关说了谢二娘要景三出面去把栗子赎回来,恐怕别有目的,景三被小关的意外搅得心神有些混乱,正好就想着静一下,仔细想想对策。尹月白旁观者清,反倒比景三冷静了不少。
第二十章
这一天叫人感觉颇为漫长,好不容易洗洗睡了,还睡不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衙役捕头在外面叫门,门房刚一开门,还没开口说要通报,一伙人便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个个横眉立目,举止张狂,走着路也不老实,看着景三的园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