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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个男人啊,喉结在哪里?肩膀那么窄,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脂粉味道,难道她以为穿上男装就是男人吗?当全滨州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啊?
“快些拦住!”楚大人一声令下,张小乙连忙带人冲上前去,那两人心里显然是有鬼,一看势头不对,连忙逃走。张小乙虽然年少,好歹是在滨州府衙混了一年,反应也是极快,连忙赶上,两人似是被追得脑袋发热竟然往一边的船上跑去,张小乙见这情形,笑嘻嘻地跑上来,也不追过去,而是把放在船与岸边的木板一抽,船夫又不敢开船,这下可好,他两人成了砧板上的活鱼,任人宰割,还省了衙役们一番围捕的功夫。
那男人才发现自己方才分寸大乱,竟然把自己引上绝路。
楚大人这时候才慢悠悠走上来,看着他们,厉声道,“青玉,你可要认罪?”
“青玉何罪之有?”那年少的男子开口,却是女声。她,正是四日前被人从云 雨梦泽赎身带走的花容玉姿——青玉。而为她赎身的男人又是谁?
君且看,青玉好玉,又是从扬州追随情郎而来;陆过是在与她喝酒之后才被杀,而陆过的身份特殊,乃是杀害赵袁氏的元凶;赵袁氏的丈夫赵仁赐,长年在扬州经商,买卖正是玉器。
这关系虽千丝万缕,却不复杂,稍整理一下便清晰明了。
那年纪稍长的男人,正是赵袁氏的丈夫赵仁赐。
“杀陆过的人是你吧?”楚江开道,“当日陆过找你陪酒,后来还带你出去赏花,可有此事?”
青玉杏目似要喷出火来,道,“我只陪他喝酒,可没与他出去。更没去桃花林!”
“我可没说他带你去了桃花林。”楚江开脸上浮现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你!”青玉见状,又气又急,道:“好卑鄙无耻!”
“姑娘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我一没骗你说,二没逼迫你说,怎么算得上卑鄙无耻。”楚大人乐呵呵地回敬青玉。
青玉还想说什么,却被赵仁赐拉到身后,示意她别说话。赵仁赐对楚江开道,“楚大人,这几日你们搜查走访什么的,闹的满城风雨,青玉知道也不是怪事,更不能因此断定她就是杀人凶手吧?”
楚江开却不回他的话,反道,“赵仁赐,你的结发妻子赵袁氏尸骨未寒沉冤未雪,你就这样带着青玉双宿双栖,远走他乡,要是赵袁氏在九泉之下知道了,必定会伤心吧?”
“楚大人;我夫人过世我确实难过,但是死者长已矣,生者且偷生,我相信我夫人也希望我过得好。”
“不过如果她知道是你杀了她,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赵仁赐道,“我没有杀她。”
楚江开道,“你雇陆过杀了她。”
赵仁赐道,“你可有证据,若没有证据可不要平白诬赖好人啊,楚大人。”楚大人三个字,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来。
楚江开不明他在玩什么花招,道,“已经找到证据了。”
“证据在哪里?”赵仁赐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就埋在城郊的桃花林底下。”楚江开慢慢说,仔细看着赵仁赐的反应,看他从镇定,变得有些慌乱。
但是赵仁赐是老狐狸,不会那么轻易上钩,他很快就平复了,说,“那你说,是什么……
“镯子。”楚江开道。
“哈……”赵仁赐突然笑了,对青玉说:“我们败露了。”
楚江开松了一口气,道,“既然知道已经败露,不如伏诛罢。”
“伏诛?”赵仁赐退后一步,将青玉紧紧护在身后,“我不会让你动她的!”
“……”楚江开剑眉蹙起,这话的意思是……他还来不及思考,却听见青玉一声惊呼,紧接着扑通一下,水花四溅,青玉竟然是落了水。
“快救人!”楚江开喊到,张小乙率先跳下救她。但是青玉不会游水,落水时还撞到旁边一块礁石,血立即流出来,染红了水面,她挣扎几下后,渐渐被水没顶。
待张小乙将她拖上岸来时候,人已经是断气了,前后差距不过一刻钟。
“去请孙大夫与何先生来。”此时楚江开倒是冷静,马上遣人去找孙斯见与何人觉。
赵仁赐不知是惊是气是怒,半晌不说话,只直愣愣盯着青玉的尸身。
“如今青玉死了,你招供吧。”楚江开对他说。
赵仁赐慢慢抬起头,看向楚江开,眼神凶恶,神情却是凄哀,他道:“我早劝他不要一错再错下去……她太想和我在一起了。”
楚江开心底不信他的话,表面上却还是装出相信的模样,道;“是青玉雇人杀了赵袁氏?”
“楚大人,即便青玉是有罪,你也不能这样生生将她逼死吧?”赵仁赐不回答,问,将罪责推给楚江开。
楚江开哪里会上当,他道:“你先回答我,是不是青玉雇凶杀害赵袁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赵仁赐神色变得有些诡异,他怒吼道,“你为了功绩,不惜逼死青玉,我一定要告到福建巡按那里!定叫你丢了乌纱。”
楚江开并不畏惧,道:“楚江开行得直坐得正,你去告也无妨。”
“哈。”赵仁赐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道:“我现在就去!船家,开船!”
“等一下!”说话的却是何人觉,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孙斯见确定青玉完全死亡后,他为青玉做了例行的尸检。
“开船!”赵仁赐此时凶态毕现,船夫见这情形,却不敢妄动。
楚江开倒是先有了动作,他伸出手,张小乙立即递上一杆银枪,只见楚江开退几步后向前加速,手中回眸枪握到尾端,枪头往地上一点一借力,枪身还在左右回弹,楚江开整个人已经越过水面,落到船上,引动船身一阵摇晃,楚江开却不在意,速度极快地袭向赵仁赐,一招之后却又慢下来,恰恰是赵仁赐一个普通人能闪躲得过,这样也足够将赵仁赐逼退,在退了二、三小步之后,楚江开突然又快了,赵仁赐身子向后一避,顿时失去平衡——
“不!”他整个人滑向水里。楚江开手一勾,扯住他的衣服。
“掉下去又不会死。”楚江开说得很轻松,其实一点也不轻松,他提着个大活人,半身撑着船舷,哪里轻松得起来。
融入青玉流出来的血,绿色的水波一下一下拍打着船身,有些溅到赵仁赐腿上,凉凉的。
“我拉你上来吧。”楚江开一手撑住船舷,船夫也来帮忙拉住赵仁赐的手,楚江开向后退了小半步哪知脚底一滑,整个人都向前扑去,船夫根本抓不着他,两人双双落了水。
落水瞬间,楚江开觉得额头一下刺痛,便失去了知觉。
“大人!大人!”
楚江开觉得额角一跳一跳的,阵阵抽痛。他慢慢张开眼,看到像是被血染成一样的天空,又看到张小乙急切的脸。楚江开示意张小乙将他扶起来后,才发现这还是在码头。两个衙役押着赵仁赐,他就坐在不远处,全身也是湿透了,瑟瑟发抖,在晚霞的映衬之下,脸色十分苍白。
楚江开最近大概和水犯冲,几天掉了两次水,并且还是在同一个地方。猛烈又带着咸味的海风伴随着夜色一起来了,吹得他全身冒出鸡皮疙瘩。
突然一件衣服披上他的肩膀,楚江开回头一看,何人觉面无表情看着他。
“多谢……”
何人觉摇摇头。
楚江开想将衣服拉好,刚举起手,就觉得手掌感觉很奇怪,他翻过掌心一看,这是……
卷十三 真相破应知玉有瑕
楚大人:画像啊?画来做什么?
何仵作:烧香礼拜。
楚大人:哎?我还以为画春'哔—'图……
何仵作:你要拿去自'哔—'么?
楚大人:掩面,被发现了。
上回说到,楚江开觉得手心有异样,于是翻过手来一看,手中的水迹在手心凝结成水珠,似一颗颗小小的琉璃球,倒衬这橘色的光芒,说不出的诡异。他细细一回想,这东西,十之j□j是在船上弄到的。
“这是……”
何人觉拉过他的手掌一看,道,“这物,青玉的鞋底也有,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能让他离开。”
楚江开闻言脸色微变,再看那落汤鸡模样的赵仁赐,顿时不再觉得他可怜。
楚江开示意张小乙将自己扶起来,张小衙役听话地要扶,却被何仵作冰冷冷的目光一瞧,当下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他不知道何仵作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却见那冰雕也似的美貌仵作搀着楚大人一支胳膊,将人扶起。看大人的神色,也知道他乐在其中。
不过楚大人还是很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