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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不敢说,怕大哥说我吹牛。”徐胜利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可以保证,在此拖住匈奴骑兵三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可歼灭匈奴骑兵一万人马!”
三天?在这屁大的地方坚持一天都是奇迹,徐胜利竟敢夸口三天,卫青不信的望向对方的眼睛,竟从里边看出一股莫名的自信,道:“兄弟这是在向我立军令状了!”
“坚守不了三天,任凭大哥取了项上脑袋!”
“好,我这就去拿印信!”卫青入屋取了将印交给徐胜利,徐胜利接过将印,一口气传了三个令。
首先,他令兵卒宰牛杀羊,用大釜炖上。又让亲兵搬来数张几案,让周冲、卫青等坐于几案前准备喝酒赏月。最后,派出三匹探马前去探匈奴到了何处。
这三个将令卫青都能体会,如果他仍掌兵权也会这么干。第一个命令为的是让兵卒好吃好喝一顿,有力气与即将到来的匈奴展开厮杀。第二个将令是利用主将的沉着来稳定军心,第三个将令是为了知己知彼。
对方做的有理有条,卫青没什么可说,坐在几案前喝酒赏月,喝到高兴时更是拿出金银做为筹码,让投壶好的兵卒前来投壶,谁掷中的多便将金银赏给谁。
大约到了一更天,前去探敌情的探马纷纷回来,报匈奴骑兵在二十里外扎下营寨,并无意朝壶口要塞赶来!
“哈哈!王恢的驻足不前,反而使匈奴的前锋营不敢向前,害怕王恢兵马断其后路与我们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因此停下脚步等匈奴大军赶来。如此看来,他们今夜必不会攻我壶口要塞,传令下去,只留一屯兵马在城墙上戒备,其余人马皆回屋睡觉。注意,甲不离身兵不离手,随时准备起身与敌接战!”
徐胜利下完命令,起身朝主堡内走去,一入主堡回身对卫青笑道:“我既掌了将印,你那将营是不是也该我享用!”
徐胜利只留一屯人马戒备可谓十分大胆,既然将印已交给对方,就得对对方保持十二分的信心,卫青笑道:“当然!”把徐胜利送到自己的屋内安顿下后,在外屋小榻上铺了床铺正要去睡,想起一事站起身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道:“徐兄弟!”
“我已得了将印,你得称呼我将军才对,何事?”徐胜利在屋内问道。
“徐将军,今夜可击刁斗?”卫青问道。
莫看徐胜利第一次带兵,刁斗这种东西他还是知道的。以前在云中家中便有几个,是一种无铃珠的有柄铜铃。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以为是坏了的铜铃。后来问过父亲才知道,这并非是坏了的铜铃,而是军中必备的刁斗,靠击打发音,常在半夜使用,好让兵卒保持警惕。
“击那玩意干啥,他们已经紧张的睡不着觉了,何需再去击刁斗!”徐胜利道。
卫青想想也是,要塞外便有匈奴铁骑,试想哪个兵卒能睡得塌实?摇摇头回到自己榻上睡下,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觉,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到了半夜时分,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卫青‘霍’的一声从榻上坐起身,初时还以为是虎啸山林,很快听到要塞内一片呼喝叫骂之声,顿时间浑身渗出一层冷汗,大叫一声:“不好,夜惊了!”
第五十九章 夜惊 二
军营是萧杀之地,威重而命贱,无论平时或战时,因疲倦恐惧的压力,往往在午夜时分,会有人猛地一声号叫,全营土士卒一跳而起,黑暗中互相斗殴,甚至于残杀,如果处理不当,整个营盘会在瞬间崩溃。
这些日子,卫青一直防范着营中会发生‘夜惊’,还好壶口要塞远离马邑,兵卒们情绪还算稳定。加上他待兵卒宽缓不苛,一天到晚总是笑呵呵,不显摆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一个多月来相安无事,从未发生夜惊。
今日,匈奴大军就在塞外不远,全营土卒受此重压在夜里发生‘夜惊’,卫青直觉头皮发紧,披上斗蓬把门打开道逢朝外看去,五百兵卒在走廊上呼喝争斗如同鬼魅一般,离将帐越来越近。庄毕、周冲上前阻喝,被发了疯似的兵卒打翻在地。
卫青急忙把门掩上,退到徐胜利屋前,抬手敲了敲门,里边鼾声大作,对门外的‘夜惊’毫不知情。他用力一推,门末上闩,一个踉跄闪入屋内,快步来到徐胜利榻前左右摇晃,徐胜利如同睡死了过去,没有一点的反应。
兵卒已经冲入外屋,卫青只得放弃叫醒徐胜利的举动,转身向外前去喝止兵卒,人还未走到门口,门已被撞开。十来个兵卒头发披散,满面流血,瞪大眼睛瞅着面前的卫青以及还在榻上安睡的徐胜利,手舞足蹈,一片疯狂。
卫青怒力保持镇定,喝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莫非想要造反?”没来得及将佩剑抽出,四五个兵卒已扑了上去,把他压在身下。其余的人嘴中乱喊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在屋中又打又砸,闹腾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纷纷离去,要塞中的扰乱慢慢趋于平静。
自始自终,徐胜利一直躺在榻上鼾声不止,庄毕揉着肿得老高的脸颊,周冲夹着流血不止的鼻子走入屋内,他的鼾声仍未平息。卫青打地上站起,来到榻前又摇了摇,徐胜利仍是不醒,只得摇头带领庄毕、周冲出去。才将门轻轻掩上,公孙敖又一身褴褛的赶了过来,卫青看了三人一眼,道:“大家且回去睡吧,一切等徐将军醒来再说。”
壶口要塞再次趋于平静,就好像刚才没有发生夜惊,卫青躺在榻上望着打小窗照射下来的月光却怎么也睡不着,倍受煎熬的拖到天色微明,听见里屋有了响动,连忙起身入了屋,怪责道:
“徐将军昨夜睡得好死,军中突发夜惊竟茫然不知,幸好兵士只是小打小闹,若是互相残杀死伤狼籍,没有将领坐镇该如何是好?”
“我又不是一个死人,怎么可能不知昨夜发生夜惊!”徐胜利笑道,走到外屋鞠了把水洗起脸。
“既然知道,为何不起来斥喝?”卫青怒意更盛,道。
“斥喝有用吗?”徐胜利漱起了口,一番呼呼之音后把嘴里的水吐净,笑道:“卫大哥,昨夜为何会发生夜惊?”
“匈奴人就在塞外不远,士卒们心中恐惧害怕,因此发生夜惊!”卫青不乐道。
“这就对了!”徐胜利道:“虽说昨天本将军一番大话保持住了士气,可是五百个人就有五百个念头。这世上有大哥这种不怕死的人就有怕死的人,难保有些人不会利用夜惊,胁迫本将军作出撤离壶口要塞的决定。本将军只能给他们来个大醉不醒,让他们无奈何处,闹闹也就会散去了!”
“你的意思是‘夜惊’是假,兵士想要离开壶口要塞才是真?”
“除此之外还有能解释这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夜惊吗?”徐胜利大踏走出屋门,顺着楼梯来到主堡房顶,瞅了一眼东边升起的一片火云,回头对跟上来的卫青道:“今天是个好天气!”
“天气再好,对即将赶来的匈奴大军只怕也无什么益处吧!”卫青冷冷的一笑,道:“你别忘了,你可是立了军令状,这才是头一天,如何度过!”
“山人自有妙计!”徐胜利呵呵一笑,转身又往楼上下,正好碰到往上赶的公孙敖,道:“急急忙忙的要去干什么?”
“属下前来询问,今日可派探马前去探看敌情?”
“该来的总会要来的,躲也躲不去去,探他干什么?”徐胜利继续往下走着,顺口道。
“兵卒该如何布防?塞前是否构驻阵地?”公孙敖继续问道。
“天气不错,是个野炊的好日子!让伙头军在塞前支上几口大釜,再叫上五百兵卒只带佩剑,随本将军一起出塞野餐?”
“什么?”公孙敖简直无法相信徐胜利的话,道。
“怎么,是本将军吐字不清,讲的话你听不懂啊?还是你今天把耳朵掉在了营帐,没有听见本将军的话?”徐胜利道。
“都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公孙敖疑惑的看了卫青一眼,见卫青对自己点了点头,拱拱手领令而去。卫青紧走两步,与徐胜利并排相行,忍不住问道:“徐将军,今天唱的是哪出?”
“天机不可泄漏也!”徐胜利步出要塞大门。十多个伙头军已一大门二百开外支起大釜,他朝前走了里许地,在一处草条得正丰盛的地方停了下来,道:“就在这里吧!卫青听令,把本将军的仪仗全部搬出来摆放于此,再摆上几张几案,咱们的早饭就在此地吃了!哦,本将军的大旗暂时没有,就先用你的吧!”
“你到底在干什么?”卫青再次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