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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计划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把七国之乱给平叛了!我所以提起这两件事。是想问问大哥。周丞相是不是一个一身傲骨。而且做事极其有主见的人?”
“那是当然!”周冲点了点头。道:“我爹常对我们讲。他这辈子只有两件事可以拿出来显摆。其一是他一身的正气。其二是他一身的傲骨。”
“由此可见。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徐胜利点了点头。
“什么传言?”周冲问道。“流传于宫中老太监的传言!”徐胜利故意把嗓子压低。道:“我在宫里当侍中的时候。常听他们窃窃私语。说你父亲本来平叛七国之乱有功。景帝很是仰仗。可你父亲太过耿直。不懂的揣摸圣意。因此才有了后来在狱中饿死之灾。当年。景帝要废掉太子刘荣时。你父亲横加阻拦。说太子没犯过什么错。不能废。可有此事?”
“让我想想。这事太远。十几年前的事了!对。似乎有这么一档子事。那阵子我父亲心里边很不痛快。常常下了朝回到家就喝酒。还自言自语的说后宫斗的太厉害。馆陶公主又推波助澜。一定要把刘荣的太子之位废掉。他说他不同意。刘荣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废他的太子位。自古以来就是立嫡不立幼。废了太子很可能给大汉带来祸患。为了大汉说什么也不能让陛下把太子给废了!杀我父亲就为了这事?不可能。那事发生在我父亲饿死之前八年。再说这也不是什么罪?”
“是。这不是什么罪。可这件事直接导致景帝开始疏远你父亲。不再信任你父亲。使你父亲死的是后来发生的两件事情。”徐胜利道。
“哪两件事情?”周冲问道。
“我听说。窦太后也就是前不久刚刚死去的窦太后太后有个兄长叫王信。窦太后想让景帝封这个兄长为候。景帝是个孝顺的儿子。想顺从母意。可高祖死前留下遗训:非刘姓的不能封王。没有功劳的不能封候……所以景帝想让大臣们提出来。到时自己来个顺水推舟。把这事办了。好让母后高兴。召来三公九卿。景帝拐弯抹角的把意思说了出来。其它的大臣们立刻领会。纷纷同意封王信为侯。可是你父亲却一口回绝。说不行。并把高祖的遗训搬了出来。王信封侯的事也没了结果!”
“有这事?”周冲迟疑了一下。道:“这个我倒不知道。”
“肯定有这事!”徐胜利肯定的道:“这事不仅的罪了景帝。而且还的罪了窦太皇太后!其实这还不是致命的。致命还在后头。过了一两年。匈奴国的几个部落首领率部来降。景帝准备封他们侯爵。以鼓励更多的匈奴敌人投靠大汉。朝堂之上。景帝问大臣们的意见。你父亲强烈反对。说他们背叛自己国家。向陛下投降。陛下却封他们侯爵。那以后怎么责备臣子的不忠?景帝没有接受你父亲的意见。把投降过来的六个匈奴首领都封了候。而你父亲。一气之下称病。不再上朝。可有此事?”
“这事有!”周冲点了点头。
“你想想。如果你是皇帝。手下有个大臣。既不把你放在眼里。又随意改变朝廷的作战计划。还不能揣摸圣意。而且处处跟你对着干。一不顺他意。就来个称病不再上朝。哪怕他是占理的。对于这样的人。你会怎样?”徐胜利问道。
周冲的后脊梁突然冒出一层冷汗。牙关打结的道:“杀了他?!”
“对!杀了他!景帝当时的想法就跟你一样。”徐胜利道:“可你们周家。毕竟是对大汉有功的。你爷爷周勃。不仅是大汉的开国功臣。而且诛灭了吕党。稳固了刘姓江山。你父亲周亚夫。怎么的也算平了七国之乱。对匈奴作战也有贡献。所以景帝还是打算给你父亲一次机会。看你父亲的臭脾气改了没有。只要你父亲目无君王。狂傲不驯的脾气改了。他还是会重用的。”
“什么机会?”周冲问道。
“一个吃饭的机会!”徐胜利道:“我听说。你父亲称病不久后。也就是在狱中饿死前不久。景帝请他吃饭。在他面前放了一大块肉。既没切开也不放一双筷子。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父亲会不会在他的面前生气。如果是一般的大臣。一见此种场面。马上就会明白这是景帝故意安排的。起身磕头请罪。而你父亲一见面前无筷。既不起身也不磕头。当着景帝的面就责备伺候的太监太粗心大意。竟忘了给他放筷子。一点规矩也不懂。景帝冷笑道:你一肚子的委屈。看来不是幼主的臣属。你说说。景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肚子的委屈。不是幼主的臣属?”周冲喃喃了两遍。道:“难怪那次我爹兴冲冲的去皇宫吃饭。惶恐不安的从皇宫返回。一进门就派人找我前去见他。吩咐抓紧造墓。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不久将死于非命。”
“景帝的杀心已起。你父亲不买皇帝老子帐的傲气让他担心会对新君不利。所以无论你有没有付工钱。佣工们有没有告发你购买盾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景帝的杀心。景帝已下了杀你爹的决心。在盾甲的事上不杀你爹。在其他事上也会寻个缘由杀你爹。”徐胜利道:“我还听说。廷尉去你家捉拿你爹的时候。你父亲一听是意图谋反的罪行。愤怒到了极点。气的连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周冲点了点头。那天的情况现在想起来还是一场梦。卫兵说冲进来就冲进来。拿着冰冷冷的戟把他爹围了起来。一个以前常来他家的大臣。一直都以好友相称的迁尉开口就问为何私自购买盾甲。可是意图谋反。当时。他父亲的整张脸都气绿了。拔剑就要自刎。可惜剑被兵卒夺了下来。
“可知。廷尉询问口供。你爹不回答。回去之后禀告景帝。景帝骂了什么吗?”徐胜利道。
“骂了什么?”周冲感觉自己有点透不过气来。房顶似乎正在不断的下降。四壁似乎正在不断往他身上挤。身体四周全是让他透不过气来的压力。本来。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就是因为他买了盾甲。没钱给佣工付工钱。被佣工告发。连累他爹入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此时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复杂。牵扯着文帝。牵扯着景帝。而且还牵扯着当今的陛下。不仅与窦太皇太后有关。与匈奴人有关。还与吃肉有关。太复杂了。太复杂了。复杂的他脑袋都要炸掉!
“父亲图谋造反是冤狱!”以前周冲是这样想的。不过心中以为父亲的冤是自己害的。除了自责没有想过其他事。
“父亲图谋造反是冤狱!”现在周冲还是这样想的。可父亲的冤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自己所害。中间还牵扯着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景帝骂……”徐胜利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周冲是否能一下子承受的了这么多秘密。等了一会。见周冲还算平静。道:“景帝骂:他妈的。什么东西。用不着口供。先拿入狱中再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秘密!”周冲从席上站起。扯住徐胜利的衣袖。咆哮道。“你忘了?我当了一段时间的侍中。而且还有许多的朋友!”徐胜利道。
“还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
“没多少了。只剩下狱中的几句对话!”
“什么样的对话。快说!”
“周大哥。你还是先放开我。这样让我喘不过气来!”徐胜利指了指拽在领口的手。等周冲松开后。道:“你父亲被押入狱中后。廷尉问:为什么叛变?你父亲答:我儿子买的物件。都是坟墓里用的葬器。怎么叫叛变?廷尉横加侮辱一番后。道:你纵然活在的上不叛变。死后到了的下也会叛变!于是。你父亲不再说话。于始绝食。五天之后。吐血身亡。”
“纵然活在的上不叛变。死后到了的下也会叛变!好。说的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父亲死了。到阴间也要造反。真是天下奇闻!”周冲站起身。怪笑两声。朝门口走去!
“周大哥何去?”徐胜利拦了上去。问道。
“长安是个是非之的。不适合我。别混来混去再混出一个阴间造反来!我走。回家去。老老实实种自己的的去。活在的上种的。到了阴间我还种的。这总行了吧!”说着说着。周冲的泪已流了出来。
“周大哥别走!过两天我也要离开长安了。到时咱俩一块走!”“你也走?你去哪里?”周冲显的有些吃惊。
“我准备向陛下讨要一个边远的郡当当郡守。到了那里。我当郡守。你当都尉。咱哥俩联手。天下无敌!”徐胜利道。
“就是。就是!别走了。你不是还的杀张楚呢?现在张楚没杀呢。怎么能走呢?莫非还是放不下。又不杀了?”赵燕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