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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只有两万禁卫兵马,将心比心的,你们若为我家大王,放心让一万别国兵马入城吗?”总管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又补充道:“左近还有我国六七万人马!如果需要。半个月内可调来三十万人马,你们千万别有非份之想!”
徐胜利觉得这个总管不仅贪财、怕死,而且还很愚蠢。竟把城中有多少兵力,城外有多少兵力。一古脑地全讲了出来。一个贪财怕死又愚蠢地人,那将更加容易控制。于是给刘一手使了一个眼色,让刘一手挑十名勇士,连带上赵燕一行十三人朝夜郎国都走去。
“我家大王说了,只能带十个人去!”总管表示出自己的不满。其实十个人与十三个人又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多出来两个来,就是再多出来二十个在夜郎国都也兴不起风作不起浪来。他只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表明一下态度,复述一下多同的命令。
“多出的两个人,一个是我地女仆,一个是我地男仆。到了国都里,我并非去了便走,而要呆上几天,自己地仆人使着顺手,还望多担待些!”徐胜利道,抬头看了看天,一行大雁正巧飞过,一会组成个一字,一会组成个人字,想让这个总管帮忙给兵卒们搞些吃的,低下头时看到城门里出来一队人,推着车,车上装着桶,桶里不时溅出些粥汁,也就不再说什么。
拿人的手软,吃人地嘴软,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总管不再强调非得十个人,嘴上嘟嘟囔囔地嗦起来:“我家大王说十人,你却去了十三人,这事让我挺为难的。十三人就十三人吧,谁让咱们是朋友呢,我家大王又是个好说话的人,你瞧,这不就给你们的人马送吃的来了吗?”
在总管的嗦声中,徐胜利进了城,先看守城兵马的装备。夜郎国兵马的弓是那种最原始的弓,就是用竹片直接绑根弦做成的弓,而箭矢制作的也非常简陋,与匈奴人的相比都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更别说与大汉的比了。有的箭甚至没有金属制的箭簇,只是把头削的极尖,靠木头来躲杀敌人。至于兵卒们的盔甲,全是用腾条编成,又在油里浸泡几次,质地还算坚硬,能挡得了矛刺刀砍,不过却让徐胜利想起诸葛亮的火烧腾甲兵来。
夜郎中,没有戟戈之类制作比较复杂的兵器,最少徐胜利在城门口的兵卒身上没有发现,有的只是矛。而且矛头不是全金属的,而是在外边包了一层铁皮。
城墙是用土做的,外边包了一层青砖,进了城,才发现里边的房子几乎全都是用木头加竹子建成,下边中空,养着猪羊等家畜,只有中等或者富贵人家才用竹篱笆圈出一个院落,里边有三两间石头或者砖砌成的房子。
路面不宽,大约四五丈的样子,上边走着行人,穿的衣物有的是用麻织就,有的是用草编成,甚至有的是用树皮砸巴砸巴制成。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穿鞋,偶尔见几个穿鞋的,必定是大富之家,因为他们身上穿着巴蜀产的锦缎。
城门口停着十来头大象,每个象上搭了个凉棚,在多同的再三邀请之下,徐胜利爬了上去,与多同同乘一只象。等象立起身,与地面之间的距离远了,徐胜利才敢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地上的时候他简直不敢多吸一口气,那股猪屎、鸡屎、加羊屎的味道实在让人无法呼吸。
前边是一队兵马开道,后边是一队兵马护位,一行人骑在象背上缓缓朝王宫的位置而去。徐胜利本来的心情不错,毕竟是第一次骑在象背上,觉得新奇又好玩,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例如路上行人的穿着,走路的姿态,房屋的建筑风格,女孩子地美丽风流。这就好比两千年后去非洲旅行,深切体验着异国风情,以及把心中隐藏很深又不自觉的优越感展露无疑,可是旁边多同的喋喋不休,让徐胜利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受。
“你们大汉有鸡吗?吃鸡肉吗。吃鸡蛋吗?”
“有鸡!也吃鸡肉。吃鸡蛋,就和你们夜郎国的百姓一样。”
“你们大汉的百姓家里养猪吗?普通地百姓一年能吃上几次猪肉?我们这里地百姓逢年过节的时候家家都吃猪肉,可热闹了,你来的太不是时候,要是迟来两月便到了我们的年。百姓们唱啊。跳啊……”
“我们大汉跟你们一样。百姓们也养猪,逢年过节的也吃猪肉,平时市场里也有猪肉。有钱地便买来吃,天天跟过年一样。”
“你们大汉有这样平整而宽阔地路吗?你瞧。这路多宽,可并行过四辆牛车……”
开始地时候,徐胜利还问一句答一句,心里明白这是多同好奇,不知道大汉什么样,想从问的问题中对大汉有个了解。打个比方,就好像徐胜利对刘彻说,在遥远的西方有个城市,叫罗马城,繁华地就跟长安一样。有个国家,叫罗马,与大汉一样伟大,一样四处征战扩展国土,让周围的国家臣服。
如果刘彻听完后不认为他在胡说八道,相信了他地话,一定也会像多同一样对这个叫罗马的国家异常好奇,问东问西的。这只是人的好奇心使然,每个人都是如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说不上自大。
可是,徐胜利不喜欢多同的问话方式。多同直问倒也罢了,比方直接了当的问大汉在什么地方,有多少领士,风土人情都是什么。徐胜利一定会有一说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量的使多同对大汉有个大概的了解。
但,多同的问话方式是质疑式的,一点不直接了当,把自己当做了世界的中心,以为他有的东西别人不见得有,哪怕是最普通的东西。
问的问题太可笑,而且让你哭笑不得,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人不想回答,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冷冷哼一声。然而,多同并没从徐胜利的冷淡中察觉出对方对自己所提出的问题不感兴趣,自顾自的讲起来。什么周边诸国臣服啊,什么他的王宫有多大,什么都城里的百姓有多少,什么他的军队战斗力有多强。
每问一个问题,而徐胜利就如又吞了一只苍蝇,更加的恶心难受。可这还没完,往往多同还会再追问一句。比如,他说这座城里的百姓有近七万,说完就追问一句,大汉的都城里百姓有多少?徐胜利不做回答,只是冷哼一声。多同却把这声冷哼理解成大汉都城人口太少,对方不好意思回答,于是接着追问:“没有七万总有五万吧!五万也没有?五万也没有,总有一万吧!”
徐胜利只是冷哼,直到对方再换一个问题,接着冷哼。
再让人不想听的问题,总会碰到一个让人高兴的问题。这就好比,错了一万次,总有对的一次。偶尔,多同也会讲出一些让徐胜利高兴的问题,比方讲起身上的王袍,他会道:“你们大汉的人手巧,能制出这么好的锦缎,你看这上边的花花草草就像真的一样,引得蝴蝶都时常停在上边。”正当徐胜利眉开眼笑的准备开口说话,谁料对方马上来了个转折,又道:“可是,手巧有什么用,不能打仗顶个屁用。那些来夜郎国的商人,不是体胖如猪行走不便,就是体瘦如材弱不经风,就说你带来的那一万兵马吧,一个个连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武器都拿不动,你说要这么巧的手有什么用!”
一句话又把徐胜利打得一言不发,继续的冷哼不停。眼瞅着到了王宫,看着被多同描绘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王宫连大汉最穷县的县衙都不如,徐胜利暗暗把头摇了摇,忍不住轻叹一声:“夜郎自大!”
“你说什么?”多同问了一句,见徐胜利又是冷哼一声,笑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使者一路无语是饿的没力气说话。别急,我马上请你吃饭,请你吃大餐!”
徐胜利十分期待多同口中地大餐。自从领了一万兵马之后,他就学着李广的样子,凡事与兵卒同某共苦。兵卒没吃饭,他绝对不吃饭。兵卒没喝水,他绝对不喝水!所以。也是饿了两天的人了。眼冒金星,饥肠漉漉,浑身无力,直想马上填饱肚子。
徐胜利期待的同时,刘一手。赵燕以及那十个死士也非常的期待。入了王宫。徐胜利落座多同那桌。此桌上除了徐胜利与多同外,还有见过地总管以及几位所谓地大臣,赵燕他们十几个人则挤了一桌。
菜上三味。或者说菜上了三大桶。一桶淹制的泡菜,里边五颜六色的。也不知都有些什么。一桶水煮鱼,上边漂着厚厚的一层红辣子。一桶腊肠,颜色有些发黑。
“请!”多同好客的道。
“没了!”徐胜利异常失望地忍不住问道,无法想象这就多同所谓地大餐。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