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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停下来朝他眨眨眼,又跑了起来。韩嫣越发的心痒痒,完全没看清周围形势便追了上去。
要不怎么说它是狐狸呢?
韩嫣着了道,不远处就是陷阱,好在自己功夫还不错躲开了,但不幸的是,还是崴了脚。
小狐狸冲着自己得意地叫唤,一晃眼躲入树丛中不见影了。
韩嫣恨得牙痒痒,脚又疼的走不动,只好先靠在树边坐下,等人来找他。
韩说抓了花鹿,一晃眼就看不见韩嫣了,心中便有些担忧,也顾不得狩猎了,先找到韩嫣再说。
不远处隐约有个人影,韩说跑上前去,才见是韩嫣。
韩嫣冲他笑笑,说崴了脚。
韩说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也太不会照顾自己,蹲下去脱了韩嫣的鞋,脚踝处高高肿起一块,看来崴的不轻,一时半会儿估计也走不了。
韩说无奈地蹲在他面前,向后伸出手道:“我背你回去吧。”
韩嫣呵呵笑着,果断扑上去。
韩说稳稳地托着他,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因为他知道,背上的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人。
侍卫们看见他们两个,想要代劳,却被韩说使了个眼色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难得这个机会,怎可假手于人?
只是,好景不长,刘彻那边听说韩嫣受伤了便急冲冲赶过来,见韩说背着韩嫣,刘彻心里没由来一阵气,连忙下马走到韩说面前道:“还是让朕来吧。”说完伸手便想接。
韩说哪里肯,便推脱道:“那怎么使得?陛下贵为天子,这种事情,还是臣来吧。”
刘彻道:“没关系,你背着也很辛苦,还是朕来吧。”
韩说还是不肯,两个人僵持着,惹得韩嫣叹了口气,心想这事两个人都能争起来。况且弟弟说的也没错,让刘彻背成何体统,便道:“陛下,臣的伤不碍事,由臣弟背着便好。”
韩说洋洋得意,朝刘彻看了一眼,虽然竭力保持神色平静,但眼中那抹得意之色却未能逃过刘彻锐利的眼神。
刘彻瞬间就黑了脸。
“不必,朕说朕来就由朕来,你们谁都不许多事。韩说,把你哥哥放下。”刘彻用了命令的口吻。
身份摆在那边韩说也不敢公然抗命,只能不甘不愿地放下韩嫣。
韩嫣正想着伏到刘彻背上,结果冷不防被刘彻拦腰打横抱起。
喂喂,他要不要做人了。
别人心知肚明是一回事,何况这群侍卫部分还是他的属下呢他的威严何在!
韩嫣瞬间有种掀桌的冲动,他满脸怒意瞪着刘彻,却见刘彻笑得一脸奸诈,怎么都像那只该死的雪狐。
韩嫣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尽量装作自己满不在乎,把脸微微靠近刘彻怀里。
完了……他没脸了。
韩说黑着一张脸看着刘彻把韩嫣抱到马上,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回到宫中,刘彻小心翼翼地把韩嫣抱到榻上,叫了太医过来。所幸也没什么大事,太医开了几方药也便退下了。
韩嫣还是绷着一张脸,满脸不高兴。
刘彻揽着他道:“怎么,不高兴吗?没事,等你脚好了咱们再去上林苑狩猎。”
韩嫣气哼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气这个。”
刘彻笑眯眯,“那你气什么?”
“刘彻!”韩嫣加重语气吼道。
“恩?”
“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什么怎么做人?你活了这么久,连这也不清楚了?”
韩嫣终于知道,遇到个无赖是不用跟他讲理的。转了头不理刘彻了。
刘彻哈哈大笑,掰过他的头狠狠亲了一口道:“有时候好丢脸的,难不成被朕抱很丢脸吗?”
韩嫣闷闷道:“我毕竟是个男人啊。”
刘彻道:“朕没把你当女人看啊。”
“你!”
“好了好了。”刘彻抓住韩嫣怒指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世俗眼光了,他们若敢对你不敬,朕就摘了他们脑袋。”
“……”
“这几日你就不要乱动了,对了你怎么会崴到脚的?”
韩嫣便把白狐的事情细细跟刘彻说了,刘彻听完便笑了起来。
“这小畜生果然聪明,枉你聪慧,竟还着了它的道。”
韩嫣更加郁闷了。
刘彻摸摸他,也有些郁闷道:“你这脚崴了,倒叫朕也有些犯难了。”
韩嫣抬头望着他,不明其意。
“晚上朕可得小心一点了,免得弄疼了你。”
韩嫣顿时明白他在说什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刘彻。”
“恩?”
“你给我出去!”
刘彻当然不会真走,而晚上却也不敢真碰他。这自己心尖上的人,刘彻只想倾尽所能对他好。
完全,还似少年一样炽热的爱,不计较任何。
那个时候的刘彻没有实权,但心中是满的,身边有他最珍视的人。
后来的刘彻得到了权力,坐拥万里江山,美人不断,心却还是空的。
人世间最奢侈莫过于真情。
可叹,他曾经拥有过。
可惜,他已失去。
朕非无情,奈何心已成灰。
十里桃花,纷纷扬扬,少年色如春花,神采飞扬,却早已成了沧海桑田。
刘彻出神地望着屋顶,他以为,这些事情早已忘却,却仍是历历在目。
好几十年了啊,他都老了,甚至都不记得离当初具体有多少年了。
陈氏去了,子夫走了,刘陵也死了,连韩说、卫青都离开了。他的身边,到底还有谁?
孤独啊……
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老了却那样深刻的感觉着。
王孙,你在哪里?
36
36、更迭 。。。
第三十六章更迭
老太太老了,几乎管不动朝政了,每日只愣愣地晒着太阳发呆。
那一年是建元六年。
匈奴遣使,请求和亲。在是否和亲的问题上,朝臣们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大行王恢为燕人,并数为边吏,熟悉胡事,他认为和亲仅能维持数年边境的安宁,匈奴每次无不旋即背约入侵,因此不如举兵击之。同时,御史大夫韩安国却以为与匈奴千里而战,难以获利。且匈奴迁徙不定,难得而制,得其地不足以为广,有其众不足以为强;而汉数千里争利,则人马罢,匈奴以全制其弊,势必危殆;因此不如和亲。此时朝臣也多附韩安国之议。
下了朝,刘彻立刻召见了严助、韩嫣、卫青等人。
这一班人都是刘彻的智囊分子,不属于内阁,直接听命于刘彻。
“你们怎么看今日朝中所议之事?”
几个人互看了一眼,严助道:“和亲固然不是长久之计,但眼下恐怕只能如此啊。”
刘彻扬眉道:“哦?”
严助道:“陛下,如今太皇太后已病入膏肓,朝中对于陛下的政策多有不满,他们有些人已经打算联名上书了。如今内忧外患,陛下不可轻举妄动啊。”
刘彻气得一摔竹简。
韩嫣思虑道:“如今这个情况,关键还在朝中观念转不过来。若只是我们一群人附和,恐怕不能服众,朝中应该有多方声音才行。陛下不如重开殿试,选拔人才,以这批人才进行宣讲,鼓动大臣上书,再确立诏书。这样便少很多阻力,也避免朝政被一两个声音左右。”
刘彻点点头,道:“这个方法可行,这件事就由你和严助去办。”
匈奴一事,刘彻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继续和亲政策。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内政。
老太太一去,只怕朝中内外,这些不安分的人就要蠢蠢欲动了。
刘彻和韩嫣这几日成日在宣室内商量对策,忙到深夜。宣室里堆满了竹简。
韩嫣不停地草拟各种诏书,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都知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春和日立的日子,宫人来报,老太太醒了,而且精神大好,正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