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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一点有点阅历的人则道,能让郎君伏首称臣,罗姬怎么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想来也是手腕了得。
席上热热闹闹吃完,尚坤亲自送忆君回房,他知道她如今坐久了脚腿发肿,孕期里也不敢按摩,只命婢女们端来热水,看着阿圆白生生的脚丫伸到木盆里,他才说还有事要忙。
“那你可要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忆君怕他忙起来又没日没夜,总是打出人情牌。
“好”,尚坤吻了下她的面颊,笑着出了屋子,官署书房里有人正等着他议事。
“郎君”,书房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行礼,那人是定国公的亲腹,此次来只以一个普通校尉的身份,为得是不引起别人注意。
“京中到底怎么一回事?”尚坤踏进书房面色变冷。
校尉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呈上,边说着话:“端午节宫宴上,大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泄,病了足足有一个多月,宫中大半的皇子公主们也得了同样的病,夏宫后下令九门下锁,严禁闲人进出京城。”
尚坤微眯目,轻扣桌面问道:“太子呢,他身体可好?”
“惟独太子康健。”校尉言语简单,却是令人心惊。
宫中人皆染疾,惟独太子康健,裕安帝会怎么想,帝王之心诡异莫测,又与诸君之间的关系微妙异常,往往从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小事开始生隙,直至无法弥补。
“裕王也病了?”尚坤踱到校尉面前追问,见对方沉着点一头,气得骂卑鄙小人。
“小人出京之前,国公爷叮咛小人务必传达他的话,请郎君万事小心,不能让京中的人抓住把柄。御史和言官们好说,怕的是大家心里猜忌,一着不慎,咱们都不好行事。”校尉逐字逐句转述定国公原话。
尚坤怒不可遏,还要让他如何小心?
凉州老巢差一点让叛军连盘端了,妻儿也险些落到叛军手里,亲信惨死,爱驹丢失,关外近十万大军压境,他手里加上这次援军才只有不到八万兵马,粮草不足。
一件件一桩桩,没一样能让他省心。
见尚坤怒了,校尉苦心婆心劝阻:“京中形势不妙,大长公主也称病在府里养着,国公爷的话不无道理,请郎君三思。”
三思?再小心谨慎,他怕是要叫人掐着脖子。
尚坤没好脾气,先拆看几位长辈的来信,静安长公主来信又引起他的疑心,指着一行字问校尉,“祖母真是装病,而不是真的生病?那为何阿娘一再说祖母身体大不比如前,一病不起。”
校尉张口结舌,再三保证他来时见过大长公主,绝对是身体康健,能吃能喝,抱着才出生的曾孙笑声连天。
尚坤垂目,挥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回头我再找你问话。”
等人走出屋子,他又想起一事,又唤了来问道:“上回暗算阿嫂的事,有没有查清是谁干的?”
校尉摇头,那件事成了国公府的迷案。好在尚坤一直敬重兄长做出让步太多,大长公主又是豁达爽利的性子,从不做背后出招的事,世子夫人才没能生出嫌隙。
尚坤气恼,来个人跟没来一样,京中照样形势不明,府里仍是没揪出内奸,说了许多,他比以前更要发愁。
次日一早,明威将军带着人马前去雁塞,尚坤也做着大战前的准备,不日也要离开凉州城奔赴阵前指挥,留谁在凉州坐镇他时犯了难。
有心想让子君借此机会立下功夫,好让阿圆也更有底气。可离了子君,无人能让他放得下心把阿圆托付。
晚上他问起忆君这一回事,忆君惊讶:“你又要走?”
尚坤点头,搂着她解释:“只有我这边速战速决,太子在京中才能松一口气。”
“可你打了胜仗,也不能回京去。”忆君别提有多生气,骗子,说要陪着她,转眼又要走,她再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好吧,尚坤承认阿圆说的全对,他就是灭了突厥大军,扩下疆土,没有天子诏令,无法回到上京。
第128章
尚坤歪在枕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让忆君消了火气,她轻抚他的胸口,小声说话,“平安奴,我想吃个山莓,你帮我拿几个过来。”
然后,她看着他伸手够向桌面,往她手里塞过一个玉佛手,忆君笑了。
尚坤回过神,也知道自己干了蠢事,抖眉坐直身,拿过桌上装着野山莓的瓷盘,盯着她一小会儿吃下大半盘,嘴唇被山莓的汁水染成红色,指尖也沾染上一抹嫣红。
他瞧得心动不已,亲吻她的嘴角,酸酸甜甜咽到肚子,又挨个啃咬过纤纤十指,气息微喘,向上挑着眼眸,目含桃花,闪如星辰,眼中只有一个忆君。
她亦心动,撒开手里的瓷盘,化做藤蔓缠绕着他,枝条根须深深扎在他心底。
缠绵悱恻的长吻后,尚坤捧着那张娇脸似是瞧不够,为她抹去嘴角一颗山莓籽,柔情似水。
两人情浓的时候,他的理智大过*,以前是心中存着阴霾,无法放下去做男欢女爱的事。后来是阿圆有孕胎像不稳,他怜惜她身子弱,怀上孩子着实不易,那也是他长久盼望着的孩子,不想让出一丁点儿差错。
忍忍吧!他再告诉自己。
“我来帮你”,忆君媚眼如丝,真个伸手替他纾解,反正她也做惯了,轻车熟路,熟络他的敏感之处,节奏把握得也极好。
他含着她的耳垂发出阵阵粗喘,灼热的岂止是脸庞,浑身火烧火烧的,挨到忆君不禁轻声喛一下。
“阿圆”,他呓语着,掌手游走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异常的难捱,奔腾的岩浆终于找到出口,他目色迷离,转头安抚忆君。
忆君咬唇哀求他一声,“这个月份,理应不碍事,人家想你了嘛!”
他凑过来堵住她的嘴,再这么撒娇下去,理智也要荡然无存。
“乖乖,再忍几个月,我能忍下,你也要忍着。”尚坤说这话时笑中尽是促狭,打趣忆君比他还要急色。
忆君不高兴,她挺着大肚子什么也干不了,骑马出门的事根本想都不能想,府里散个步也是跟着一大帮人。
前阵子凉州被围兵荒马乱,她也没受下委屈,该吃吃,该喝还是喝,心里却担着一片心,好不容易尚坤回来,没呆几天他转眼又要走,真想任性一回冲着他撒脾气,酝酿好的火气又被他给带没。
真是!她扭过头装睡,可能是怀着孩子,比往常要娇气,吸了一下鼻子就想哭。
尚坤听见她的动静,探头过来,柔声劝着:“我这回走不比上次,十天半个月抽空准能回来一趟,你放宽心只管养着身子,什么也比不上你和孩子重要,我心里都清楚。”
对着他,她也生气不起来,转头搂住他的脖子提要求:“那你答应我,等我生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好”,尚坤答应得爽利,密密细吻她,哄得她消了火气,安然睡下,一只手紧攥着他的衣襟,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惹人怜爱。
次日,尚坤召来子君,询问他是愿意留意在凉州城里,还是准备跟着去阵前效力,两者任子君挑选。
“我还是留下,陪着阿圆,她身边离不开人,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子君之前憧憬着如何建功立业,事到临头,他还是放下仅有的一点雄心大志,甘做妹妹的守护神。
倒也在尚坤的意料之中,他轻笑一下,“这拔人此番一去,回头按杀敌人数*行赏,少则能拼个七|八品的小校尉,多则也能博个五六品的游散郎将,你不眼热?”
因为妹妹的缘故,子君不像以前那样敬畏郎君,渐渐也把他当成同龄人对待,他笑容羞涩,埋头拨着脚尖,“立功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可阿圆头一回要当娘亲,凉州城里还有内奸,即使去了阵前,我还是日夜难安放心不下,不如留下守着她,也能陪阿娘多说几句话。”
说的极是,尚坤点头,拍板定下由子君担任凉州城卫戎,全权处置城中守卫之职。
消息传出去,大家也不惊奇,郎君提携“舅兄”本在情理之中,子君又是出名的好人缘,本事不算最强,可是大家都喜欢这个开朗的青年,没人提出异议。
倒是尚培主动找来,说他可以留下,换子君去阵前抢头功。
“你难道不想着抢头功?”
事关阿圆和孩子,尚坤格外警醒,他从小跟着祖母和阿娘进出掖庭,听多了宫里妇人争宠闹出来的阴私事,更是听了不少争权夺利的例子,耳濡目染,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