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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大战却出乎意料之外,所幸调度及时仍是击溃昭朔大将,但是……“终有一日,臣定将昭朔擒到陛下面前认罪俯首。”
凌扣风摇摇头,放缓口气安慰他:“其实也是我们势单力薄,能有这样的成绩就算不错啦!当务之急是整顿内务,加强中央集权——昭朔么,就暂且让他逃上一阵子吧!”
凌扣风叫过莫勋云与乐铭嘱咐几句,就下令回宫。
因有许多后事尚待处理,凌扣风在“紫金阁”急召朝中位处中立的人臣,同他们协商如何处理残军,处置陵王,预防昭朔等一系列问题。
好不容易谈论完毕,天色已经泛白。凌扣风伸个懒腰,瞄见昨晚怎么也不肯回去的斩云缩在大椅中睡得正熟,心中生起一阵怜惜,脱下外袍轻轻走近给他盖上,凝视小弟洁白无瑕的面庞好一会儿,将他抱入内室一张软榻,让他能睡得更舒服些。
刚转出屏风——
“陛下!”
凌扣风抬头,见右相华扬还未离去,目光稍凝,微一扬眉:“还有事吗?”
“是!”华扬呈上一本黄绫册子,依旧含笑垂首,静候扣风阅览。
乍一见册中内容,凌扣风相当讶异不过随即明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只听令帝命的秘密四星——又是父王的命令吗?”
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不过华扬却懂得他的意思,淡淡一笑:“是烈帝吩咐,只有灭掉朝中分裂势力的帝王才能知晓,和动用龙腾密官。”
注视华扬飘然似仙,却淡漠无情的脸,凌扣风微微咬牙:“所以——就算如今位子上是陵王或昭朔王他也无妨?”
亮若寒星的眼眸眨了眨,华扬缓缓道:“四星成立之后从来只服侍龙腾唯一的帝王。”
“愚忠。”凌扣风忍不住喝斥:“如果当朝之帝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呢?”
华扬忽然笑了,他一笑就像太阳穿裂乌云,春风融了冰凌,整个人顿时有一种鲜亮流动的感觉,仿佛九天之外的神忽然到了你眼前:“在龙腾,容不下无能之帝!”
凌扣风顿了顿,不禁轻轻喟叹:不错啊,龙腾是个崇尚权利的国家,如果不能有极强硬的手段,坐上皇位不到三天必然会给人推下来——“你先下去吧!改日四星齐聚再来见朕——朕倒要好好瞧瞧你们拥有什么力量!”
华扬答应着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凌扣风瞧着他的身影,忽然变得十分疲惫——父王虽已死去,可是冥冥中似乎他还掌控着龙腾的一切——什么时候,才能连根拔除他的阴影呢……
“大哥——”凌斩云揉着惺忪双目,抱着扣风的外袍从内室出来。
“醒了?”凌扣风朝他一笑,“要不要回摇松殿再睡一会儿?”
“嗯……”凌斩云含糊回应,眼睛似睁似闭,看来还在迷糊呢。
“走吧,我送你回去。”凌扣风不由莞尔,拉起他的小手慢慢走向摇松殿。
“大哥……”凌斩云像有话要说,他抬目望向兄长,漂亮的凤目闪过一丝迟疑,欲言又止。
略一思忖,凌扣风便明白他想要问什么:“想知道大哥什么时候退位吗?”
身子一震,凌斩云清亮的眼眸中神采流盼,似乎说出许多话。
低低轻笑,凌扣风看小弟那可爱逗趣又娇憨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出他登基为皇会是怎样:“眼下大碍虽除但留有后患,昭朔是一个极善用兵的人,定会再次召集部众伺机而动。”凌扣风微微皱眉,继续说,“不过只要预防得当,昭朔对我朝不会有太大影响……斩云,给大哥一段时间稳定内政再将大权交给你——不过你么,”凌扣风其实有点怀疑这个只会撒娇的小弟的本事,“也要抓紧时间充实自己,否则小心坐上帝位也不安稳。”脑中急速盘旋华扬的言语,暗自警惕——但是,只要临走时多找一批忠心耿耿的良臣勇将,那,应该保得住斩云吧!
“大哥。”斩云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充满渴望的色彩,眼波流转之间说不出的惊心动魄:“退位后,大哥想做什么?”
“做什么?”凌扣风目中慢慢出现神往与希冀,“天涯海角,世间各方我都想去走走转转……怎么了?”他关心的看向忽然一震的斩云。
“大哥……想离开?”凌斩云露出漂亮的笑容,一字一字的问。小手紧紧抓住凌扣风,眼里闪过一丝古怪但扣风觉得熟悉的神色,他没来得及深想,便笑道:“是啊——若不是你想留下来,大哥早就走了。再过两三年,等我把龙腾稍作整理,你也长大一些后大哥就可以宣布退位啦……”但那之前,他必须给昭朔一个致命打击,让他翻身不得!否则,难保他不会再次返回朝天——
“做皇上,好像很辛苦呢……”凌斩云懒懒打个呵欠,小脑袋一点一点赖在兄长身上,似乎又要睡着了。
五月的清晨,空气有些沁凉。
天色渐白,太阳未出,微风轻轻拂柳摇花,吹动着安静与祥和……
20
玄钧五年
春末夏初,百花正竞相争妍。
凌扣风在天香园设下宴席招待远道而来的锡兰国使者。
锡兰地处龙腾西北边境,是个小小的约有龙腾五分之一大的国家。它物产丰饶与龙腾常有商贸往来。国家殷富,人民康乐,战士骁勇,更重要的是西北边疆本是昭朔王领地,如今他逃向锡兰,在那里招兵买马伺机蠢蠢欲动。锡兰国王惶恐不安,自忖没有能力一举铲除昭朔王,于是派遣使者出访龙腾,询商一个可行方法。
夜色逐渐降临,天香园中处处宫灯闪映,照得偌大的御苑如同白昼。晚风轻拂,园内千万株花的香味送到鼻间,薰得人人皆醉。
坐在主位的凌扣风含笑敬了锡兰使者一杯酒,心中却微感不屑:那来使身子极胖,脚步虚浮,两只贪婪的小眼睛镶嵌在浮肿的肥脸上,一见就知酒色过渡。而且那人眼睛只管盯着往来宫娥或是厅内奇珍异宝,迟迟不与他进行协商,似乎笃定要除掉昭朔非得让自己求他不可!
凌扣风心中生气,但不便发作只能憋在心里发闷,他摆头示意让早在外等候的舞姬上前——还好他对锡兰来者的为人早有打听,做好准备,既然谈不成正事,就陪着慢慢耗吧——他倒要看看是谁先低头。
丝竹袅袅而起,环佩叮咚声中各色妙龄女子在堂中载歌载舞,水袖翻飞,容颜乍现,无一不是人间绝色,无一不使人倾心。那使者看得两眼发直,顿时酒不喝,菜不夹,任何询问都不做回答,只瞪大眼珠围着众女子绕来转去。
虽然形容可厌,不过看他那幅神魂颠倒的嘴脸实在好笑,凌扣风懒得理他,伸长腿不顾什么帝王仪容,斜斜倚在宽大的紫檀椅上,慢慢自斟自饮。
歌舞将近过半,忽然又有一女子掀开珠帘自堂外进来,刚一进门,容颜被灯光一映,坐在下手靠门的臣子们无不目瞪口呆,“咣当”酒杯摔地之声不绝于耳。
那女子一身娇嫩粉红的衣衫,看容貌体态不过十二三岁的稚龄,但她的容貌却足以堪称倾国,可夸明艳绝伦。柳眉纤细恰如远山青黛,肌肤胜雪如凝脂温玉竟有一层光华流转,一张菱形小嘴不点而朱,尚显稚气的小脸愈显楚楚可怜。她缓缓进来,看见众人失态的模样,忍不住以袖掩唇嘻嘻而笑。那双极为漂亮,黑山白水澄碧如练,足可摄人心魂的眼眸中波光流转,盈盈未语便情意无限。
些微骚动引起正在浅谈的凌扣风、乐铭、秦妃暮、莫勋云等一干大臣的注意,一望之下无不惊愕,只在脑中想“天下竟有这般绝色!”
凌扣风一抬头,恰巧见那少女如露珠般灵动剔透的双目,身子不由一震,“啪”的一声,握在手中的酒杯顿时被捏个粉碎。
少女俏皮的抿唇而笑,说不出的天真娇憨,她展袖起舞,曼声而歌。此时大堂中乐音陡然一变,从华贵庄严的宫廷乐变成江南温山软水,如妩媚少女细细哝哝的民间俚曲。女孩童音清亮悦耳,如清云荡漾如珠玉相击,一时间堂上所有人情不自禁都摒住呼吸,侧耳倾听。
粉红衣衫飞舞像一只在花间嬉戏的粉蝶儿,绝世容姿在舞姬挥动的衣袖中若隐若现,愈发撩拨人心。
锡兰来使早在那少女走上前来时已不由自主起身,如今更是眼放异光,颤巍巍准备走下台阶。
哼了一声,乐铭看见苍帝以眼神示意,手腕微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