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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愣了一会儿,回味过来:“你就是个死脑筋,驴一样倔。”
姚远点头赞同,“我让我的人带狗来找我,告诉他们这里有朝廷通缉的重犯,你们要是不快点逃可就晚了,你大徒弟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江湖人,一个人对上一队人,对方还是训练有素的,他可不见得能应付得来。你也不用指望师叔,这些年你也应该清楚了,他学的那些功夫,厉害归厉害,却只能自保不能护人。他一直就是这种人,只在乎自己,为了自己舒坦毫不愧疚地利用他人的感情,牺牲他人的性命。你最好是放了我,然後快点带著徒弟逃吧。”
“逃什麽?”师叔笑盈盈地走进来,“你告诉他们这里有重犯,可曾说了是当年诈死的二皇子在这里?这麽多年过去了,原本就没什麽人见过我,如今更是少有人能证明我是谁,你要怎麽说?问问街坊邻里,我们家可有你说的重犯?”
姚远答:“这个……我自然是没说是什麽重犯啦,但是你们这儿有阮小飞啊,他是重犯吧?还有你们那个大徒弟,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来头,手上死过个把人还是肯定的啊,你们窝藏他们两个,这就够一起带回京里的了。回了京,别人不认识你二皇子,当今圣上还能认不出吗?当今圣上当年排行老三,你有多碍他的眼你比谁都清楚,哪怕就是个假的二皇子呢他也得给你碾成渣了才安心啊。”
“这麽说来……”师叔朝姚远俯下身,瞧著他,“你不是占尽了优势?那麽你就坐著等你的人来不就行了吗?急急忙忙骗我们放了你,这又是为哪般?”
“……我怕死,不行吗?”
“你才不怕死呢。老实告诉我,玄玄做了什麽让你觉得比死还难受的事?他到底去哪儿了?”
姚远吞了口唾沫,强道:“你放了我我就说。”
“你先说。”
“你先放。”
“别闹了,快说。”
“你他妈的快点放了我我好叫他们收队回家吃饭去不然就真的过来了!!!!!!!!”
师父眉毛一抖,忽然间浑身都得瑟起来了:“哦──搞了半天你比我们还怕他们过来啊?诶嘿嘿我乖徒儿拿什麽要挟你了?”
姚远恨恨地哼了一声,“他带走了那些情书。”
“啊?他要那玩意儿做什麽?”
师叔伸手拍拍姚远的肩:“作孽啊。你们兄弟俩为了造一个神捕的奇迹,什麽都要一样,连字迹都是一模一样吧。不过玄玄这小子更加作孽,亏他想得到这麽下三滥的诬赖人的手段。”
师父一头雾水:“什麽意思?二玄怎麽诬赖人了?”
“哎呀他带走的可都是姚远帮助二皇子的罪证啊,这要是到了某人手里,姚捕头可就麻烦了,名声也臭了前途也毁了没准小命都不保了前面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还要牵扯到不少别的人,冤枉的不冤枉的看当今圣上的脾气大约是不理会的一律办了再说……哎你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他当年是假意助我实则帮著太子要弄死我的可惜太子死了当今圣上是老三,你说你师父会不会因为那些模棱两可的书信被认定为是帮著我的?毕竟你们兄弟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说出去是你哥叛变了你们没叛变这也没人信,你说是不是?”
“嗯。”姚远低头,“果真是比我还卑鄙无耻下流猥琐啊阮小飞……”
“你准备怎麽办?”
“这里的重犯是阮小飞,他逃了,应当全力以赴去追他,你们这些不明真相的良民暂且不追究,先逮到阮小飞再说。我说你倒是快点放了我啊!要是他一个不开心或者一个开心真的立刻就跑去诬赖我了怎麽办啊!放我去抓他啊!我没抓到他之前你赶紧的跑吧反正你都知道阮小飞干了什麽好事了我也不跟你绕了你赶紧的行不行!”
师父明白过来,立刻又得瑟起来了:“臭小子,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给我低声下气一点……好好好,别扯我袖子……还有,给三玄买糖!”
“行了,放了他吧,咱们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真的就这样放了他?”师父瞪著师叔,“真的就这样走了?”
“嗯,走了。”师叔解开姚远身上的绳子。
“二玄怎麽办?”
“放心,他武功不怎麽厉害,可天底下有谁抓住过他?除非他心甘情愿。”
“那三玄呢?早知道不捡他回来了。”
三玄立刻抱住师父嚎起来:“师父不要丢下我呀我一辈子跟著你孝顺你!”
“死开,就你这心智不全的小傻子谁指望你孝顺。那一玄……”
“你们自己的事情别扯上我。”一玄听到三玄的嚎叫便过来了,此刻一脸不耐烦地搭腔。
师父脸色僵了一下,讪讪道:“是,本就不该扯上你……你入师门这些年我们没为你做过什麽,你反倒帮衬我们些许,为师,为师对不起你啊啊啊啊──”
“闭嘴……”一玄扶额,“横竖我是不会走的,你要是当真觉得枉为人师不如将掌门送给我当。”
“啊?你说什麽?”师父掏掏耳朵,“你要当掌门?就这个破酱油门?开什麽玩笑!我逐你出师门啊,你爱滚哪儿滚哪儿去。”
一玄嗤笑:“我能上哪儿去?你要我继续像以前一样居无定所?你们要走快走,这儿是我家你们好走不送。”
“……反、反了……这小子真爬到我头上了……”师父搓著手看三玄,“三玄,现在你大师兄是掌门了,要不你跟著他吧。”
“诶?!大师兄烦我!他最好我不在呢!”
“他烦你为师就不烦你了?你师叔就不烦你了?”
“少说话多做事别光会吃好歹学会做饭,就准你留下。”一玄咳嗽两声,声音有些不自然,“师叔,药。给了再走。”
师叔伸长了手摸摸一玄的脑袋,一玄皱著眉头忍著给他摸。“就在第一个抽屉里。我的那些药方医书不要白白废了。前些年想教你医术可你连自己的伤都不在意根本不想学,如今我看你居然也知道好歹包扎一下伤口了,想必肯学了。”
“……伤口……会吓到人……而医术……这种东西想来也不是为了治愈自己。”
“你倒是比我通透了。”师叔笑笑,“我学医术的初衷的确是为了自己而已。” 师父和师叔走的时候正是晌午,三玄从这一顿饭开始就要学著自己做了,实在是悲惨得很。一玄看也不看两人离去的背影,只是像往常一样跳上屋顶准备打坐。他上屋顶的时候正看见叶二少踌躇著要怎麽下去,梯子早已不当心滑倒了。
“对了,忘了把药给你了。”一玄略微有些窘迫,“别人的事情总是不放在心上,因此……”
“嗯?”叶二少吓了一跳,险些滑下屋顶,“你回来了啊。那个,我不要紧,不上药也没关系,不过就是痛得久一点罢了,从下到大没吃过苦吃过痛,这样痛一痛也是好的。”
“真的?”一玄狐疑地看著他,“我以为你们都是受不得伤痛的。”
“怎麽会呢,又不是小姑娘。”叶二少偏过头避开一玄的目光,“男子汉大丈夫没受过伤没痛过这才是最最可耻的事情。”
一玄不置可否,只盯著他看,过了一会儿,问:“你是真的怕我了?”
“没有!”叶二少立刻反驳,然而刚瞧了一玄一眼立刻又低下头,“我没有怕你……”
“那你为什麽从前天开始都不敢看我。我说了,你若是怕我便……”
“我真的不是怕你!是……是我自己不好……我、我白读了这麽多年圣贤书了,我真是……太无耻,太龌龊了……”叶二少头低得都快磕到屋脊上了。
“怎麽……”一玄被叶二少弄得茫然了,不知道说什麽好,憋了半天说出一句:“怎麽会呢……”
叶二少抬头看他一眼,忽然满脸通红,泄了气一般小声道:“那天,那天在树上……我帮你捉掉虫子的时候,我……我不知道怎麽了,忽然心生歹念……我……”
一玄不可置信:“你想杀我?”
“我想──摸、摸你……”叶二少趴下默默数起屋脊上的瓦片。
“……啊?”一玄愣了半天还是没闹明白,“你想……什麽?”
叶二少紧张地攥起了拳头,恨不得就地自我了断,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带上自我了断的觉悟眼一闭,补充道:“想、想把手从领口伸进去那麽……那麽……抚摸……你的身体……”
“咳咳……”一玄皱起眉头想了想,犹豫著开口,“是……羡慕我麽……习武之人的……身体……自然是比你这种……”
“你知道我的意思!”叶二少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