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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沙滩上散步。光着脚,细沙挠着我的痒痒,海风拂面,跟长沙那座城市的风完全不一样。海水调皮地冲洗着我的脚丫。我们两个,很小心地走到水中,直到沁凉的海水没到我们的膝盖。我不敢往前走了,完全不会游泳;远帆也不敢往前走,因为他说他游泳的水平,仅限于游泳池,而且还游不到十米远。
我们手牵手,害怕地笑着。远帆大声地说,我们回去学游泳吧。学会了,再到海边。我说我看不见,不知道会游到什么地方去。远帆大笑,说到时候拿个链子拴在我的脖子上,就不会弄丢了。我赶紧汪汪地叫了两声。
有什么东西在夹我的脚,吓得我蹦起老高。远帆又大笑,说是只小螃蟹,还捉了让我摸,谁知道那小家伙又夹住了我的手指,怕得我简直要屁滚尿流。
吃海鲜。不合我的口味,更何况还有要生吃的东西。可是我战战兢兢地试了。果然还是不好吃。远帆说我福薄,无缘消受美食。我苦着脸笑着,还是把他点的东西都吃光了。虽然这里海鲜比家乡的要便宜得多,毕竟,还是钱买的。而且我知道,远帆肯定在殷切地看着我。
我的消化系统,还真的很争气。
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不是沙滩,是滩涂。远帆告诉我,就是泥巴地,海边的泥巴地。海泥跟河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软软的,踩上去,脚底有异样的感觉。我们相互扶着,小心翼翼地走,直到海泥漫过了膝盖。这个,跟海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腥味更浓,还有不知道的什么东西碰触着我的脚丫和小腿。我骇笑,抓住远帆的手使劲掐,他将我一推,我站不住,倒在了泥泞中。远帆笑得恣意,我可不爽,一飞腿,将他也踹倒。我们在泥泞中打了起来。
然后就不得不下海了。冲掉泥巴,却冲不掉腥味。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嘻嘻哈哈湿漉漉地走了好久才回到小旅馆,老板和老板娘看了,笑呵呵地,用我们听不懂的话奚落我们。远帆倒没有发火,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他还在傻笑。
还有什么?记不清了。我仍然没有看到,可是我却听到了,闻到了,尝到了,摸到了北海这个地方。跟长沙不一样,完全彻底不一样。可是我爱这个地方,就好像我爱长沙一样。
我跟远帆说,远帆表示不能理解,北海有什么好?长沙有什么好?还不都是人住的地方?这儿怎么样,那儿怎么样,说了半天,又开始挑错。我笑了,翻身爬到他的身上,腻腻地说:“远帆,跟你在一起,什么地方我都喜欢得紧呢……”
那家伙闭上了嘴,一翻身又压倒了我——可惜床太小,我们一起滚到了地上。
甜蜜蜜~~~~~~~~~~~~
第 52 章
52。
从北海回来后过了两天,我和远帆就算正式开始同居了。我虽然没有邀请他,他也没有提出要求,不过那家伙,就这么自顾一点一点地把东西搬到了我的家。几套换洗的衣服,一个饮水机,一个小小的冰柜,还有他的手机的充电器。
生活开始发生变化。我的工作时间变了,从上午九点半,到晚上七点半,中餐和晚餐仍然在店里搭伙。早餐,会和远帆一起吃,一般是去外面的粉店,吃圆的还是吃扁的,这个问题都要让我想半天,因为圆粉好吃,扁粉也不错,还有碱面,带信干(不太熟,少汤),也别有风味。炒码的种类也不少,炒腰花,猪肚子,鳝丝,猪肝等等,我从来都不知道,在长沙吃早餐,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名堂。如果还要算上饺子粽子包子汤圆面包等中外点心的话,一个月都可以不重样。
远帆笑我没见过世面,很大方地说:“我请客好了,要什么码子?蒸排骨?好吧,还加个蛋!”害得我觉得他妈的他不是在请我吃早餐,简直就在请我吃大餐一样。
我把一叠钱交给了远帆。开门红的那几个钱我给了老娘,这些是工资,扣除我的伙食费和给李姐搞卫生的钱,剩下的,都交到了远帆的手上。我嘿嘿地笑着,说那个是家用。既然两个人同居,费用,当然也应该分摊。多少不算,总是我的意思。
远帆一声没吭,把钱接了过去,数了一下,嘟噜着:“怎么就这么一点?”把钱给揣兜里了。我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忙一把拉住他,腆着脸说:“长官行行好……打发点吧,我身上,可一分钱都没有了,多少给我点零用钱?”
远帆不理我,继续往卧室走,道:“你还有存折,还有定期……”
我一把扑到他:“别管这么严哈……我也有应酬的……一百两百都可以哈?”
远帆终于忍不住笑了,跟我纠缠了好一会儿,才给了我两百块钱。我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了钥匙包中。唉唉,这个,就是我的安全感啊!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阳春三月。我和远帆的生活平淡而又新鲜。期间老娘来过几次,不过因为远帆上班比较早,呵呵,并没有发生很惊险的事情。枕头有两个,衣柜里多了别人的东西,这些,老娘都看在眼里的,也问过。我很诚实地告诉他,远帆有时候会在这里住。老娘有些担心,问那厮是做什么的,不是骗子吧?还要我把存折以及贵重的东西收好,不然被人偷了,可就麻烦了。
我忍着笑让她放心,并且把存折拿出来交给了老娘,让她来保管。老娘讪讪地推辞,说她现在已经又结婚了,这折子拿过去,怕姓杨的一家以为是他们的钱。
老娘就算再嫁,心中,我这个儿子仍然是最重要的。
我想,就算哪天我真的出柜,老娘再如何伤心,也是会顺着我来的。只是出柜的时机如何,真的很难拿捏。还好老娘真的很少来我这里了,因为开始频繁地去杨伯伯家看望他们。虽然做不到一周一次,可是尽量,只要有空。我这样做是打了算盘的,在杨伯伯家我们不好久坐,那样谈话不会太深入,什么相亲的问题,基本上没有机会摆上桌面。其次,老娘就不会常往我这边跑,那个,捉奸在床的机会就会少很多。
远帆说我好奸诈,我笑纳。
再之后,四月,新民哥的老婆生了个大胖丫头,据远帆私下跟我说,那是个肉团,圆滚滚,面黑,长大,说不定就是个鲁智深。我很是吓了一跳,又专门打电话问老娘。老娘的看法截然不同,说那娃四肢跟莲藕一样,可爱的要命,虽然黑点,却健康得很,哭的声音也很悦耳动听。接着,老娘旁敲侧击,说她现在身体还好,如果我生个娃,她可以帮我带。
我吐了下舌头,把电话挂了。这个,是我自寻死路,干嘛要跟我老娘讨论新生婴儿的问题,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我歪在沙发上,听电视里的声音和电视外的远帆的声音,有点儿走神。去医院看宝宝,我和远帆一起去的,先接了老娘,然后直奔医院。远帆,是老娘介绍给新民哥的,说是我新交的朋友,对我非常的好。新民哥喜事冲击之下也没有想很多,只是谢谢远帆照顾我,又说了我的好话,顺便把我的缺点也交代了一下,就又抱着他的闺女说我听不懂的话去了。
我当时是捏了一把冷汗。新民哥是医生,见多识广,那视野,比我老娘开阔多了。如果远帆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暧昧的样子,新民哥肯定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问题是,我没有办法让远帆检点些——那家伙会在意的;也没有办法故意疏远——那家伙也会在意的。他是浑不顾忌,我却不能不多加小心。不,我不会把远帆当做地下情人。对别人不用交代,对家人,却是应该说清楚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最好?我也实在说不大清楚。
新民哥迟早会知道远帆这个人的,老娘肯定会跟他说,呃,说不定早就说了。我也会告诉他,呃,是不是我曾经就漏过口风?哎呀呀,我都有些迷糊了。
目前为止,老娘没怎么怀疑,新民哥也没说什么。那么,我们的奸 情暂时还没有被发现啰?嗯嗯,那个时候,还是稍微晚些来比较好。
远帆的手机铃声响了,那家伙接了电话,嗯嗯啊啊,似乎有人约他出去,他拒绝。那边继续劝说,他继续拒绝。拉扯了一两分钟,不知那边开了什么条件,他突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