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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来身份尊贵,何曾被人如此藐视,竟如此明晃晃的打她的脸,若非记挂康熙的身子不适,立即就要冲到硕王府把那不着调的皓帧给好好折腾一遍。而后又陆续传来消息,驸马夜夜喝得酩酊大醉才进公主府,借机忽视公主;日日却搂着那白姨娘卿卿我我,还口吐狂言,说什么公主即使爱慕我也是白搭,我一生只爱梅花仙子balabala听得胤礽真想一脚踹到那狂妄的脸上。
虽然他是故意选皓帧当驸马,但若是那场御花园比试中他没有出风头,故意引人注意,他或许也会改了主意,懂得分寸,会藏拙的人他亦不介意放过。可惜,明知异姓王太过打眼偏偏还嚣张狂妄,这种人真是想放过也难。
而后康熙又魂归天际,心神悲绝,这才没多费心在硕王府,结果,那头的热闹源源不断送来,见他一直心情哀恸,憔悴损颜,胤禩也是颇为担心,便拿了硕王府那头的事故出来让他看戏散心。
对于康熙而言,多年来眼里就只有一个儿子,太子殿,其余的不过是附带。这种事他早已知道,从开始的期待渐渐失落到后来的绝望也没费多少功夫,虽然这半年来康熙对其他儿子的态度改了不少,但胤禩与他接触时间不多,感情亦不深,虽然也有哀痛,但不致哀损自身。眼见胤礽凄苦忧卒,自然更为担心。
胤礽亦知他一片好意,于是笑纳了,那兰馨公主是经过他细细挑选,自然面容上与他有七八分相似,再加上一点化妆技巧,如非两人真正站在一起,旁人是不容易认出,当然,要区分时亦是故意另一种化妆法。时不时便李代桃僵过去戏弄一下那硕王府的人,也算看戏散闷。
只是数日后感觉有些无聊,来来去去就是那皓帧咆哮她的不仁慈不厚道,高高在上不懂温柔,只会守着规矩。口胡,固伦公主本来地位就高,你们一家子见了孤下跪请安很正常吧,哪里算什么恶毒?!!
还有那硕王府的福晋,眼里的怨毒都快流露出来了,既然不想借皇家公主的势,干嘛非得到处炫耀自己儿子尚公主这事。既要权势,也就得付出代价,对孤请安用得着这么忿恨吗?
至于那硕王爷,看他只一味宠溺嫡子毒打虐待庶子,便知是个也不着调的人,哪怕真的要怎样,也关起门来啊,平白给人添笑话。对于公主还算可以,但态度就有些傲然,一副平起平坐我同样尊贵的模样。
因此,胤礽非常无语,兴致不算高,但还是偶尔过去戏弄撩拨一下,当做是散闷“减压”。
没办法,这里娱乐太少了。他目前又是女儿身,不好出门,久了自然就觉得闷,又要为政事所忙,哀恸又深,若不为自己找点乐子,心情更差,做事更没劲。
其实这种无聊郁闷几位皇阿哥多少有点显露出来,当年为了权势斗得疯狂,时时刻刻都警惕防备,没有真正轻松一刻,如今大家虽然不曾真正对往事释怀,但却没了那嫉恨与愤懑,慢慢用心去维护这难得的兄弟情谊。懂得体谅,懂得亲近,懂得包容,这些都是从越倾身上学到的,于此,他们都非常庆幸。
然则,正因为难得,正因为罕有,彼此间都有些不自在,有些尴尬,有些纠结。往事太过沉重,不是一下就能抛开的,因此都有茫然与郁闷。
开心固然存在,但不能长久,只是轻松一刻而已。余下不过是借着政事繁忙来让自己劳累。好在(?)朝政比较腐败,所以要做的事还是非常多,也就没多少时间想其他。
到底还是有些郁郁。
越倾点点头,问道,“太子殿的性质还那么高么?十四爷快回来了,要不先想个法子让他脱离了再说,免得日后连累到他。”
在这个株连的社会,真是一人出事,全家遭殃。
对于所谓的硕王府,他倒没太多恶感,最多是觉得他头脑有病,明知是异姓王还不夹着尾巴做人,低调慎重行事,还一副嚣张高傲模样,简直就是找死。这江山只能有一个姓,决不能分权,这是为了保持最高位者绝对权势与利益,是一种绝对的禁忌。哪怕这硕王府没问题,也得想办法解决这事,可偏偏他还问题一大堆,甚至出现了权势圈中最为顾忌的一件事,偷龙转凤。
这种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胤禛抬起头,略微犹豫了一下,开口,“待十四回来再说。”他的事还是由着他自己拿主意,免得到时不合他的意,让他不高兴,又是一场麻烦。
“哦,那到时你们自己决定就好。”越倾只是意思意思提醒一下,也没非得现在就解决的意思,继续喝茶,倒是胤禩侧头不明意味的瞄了胤禛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胤禛默不作声。胤祥看了看胤禛,眉心浅浅一拧,抿了抿唇,垂眸,敛去眼底翻腾复杂颜色。
四哥他大概没注意到吧,但凡十四的事,都一清二楚,与他相关之事都一反沉默,会开口,甚至会挂心,这样,如果……也挺好。
他眼底变化只在须臾,除了一直注意他的胤禟谁也不曾留意,用扇柄敲了敲掌心,不由朝他又靠过去了些,低声问道,“身子不适?”胤祥摇头,浅浅一笑,“没有,你太多心了。”
胤禟勾了勾唇角,“谁信。昨夜叫你别喝那碗冰茶,偏不听,瓜果吃多了,再喝冰茶岂不伤胃。”说着用扇柄从胤祥脸颊划过,“这小脸苍白得真是……啧啧,我见尤怜哪……”
“……”上一句倒还好,最多是啰嗦些,毕竟这番话从昨晚听到现在。他不过是稍微有些肚子痛,喝了药睡了一觉,什么事也没,偏偏被人说了好几次。可下一句,那还真的是……
胤祥哭笑不得,正想反驳过去,胤禛偏耳尖听到最后一句,眉一紧,开口直接道,“既然身体不好就回去休息。”
“……”胤祥更加头疼,忙忙摇头,“我真没事,都是九哥大惊小怪而已。”
“看样子小九跟小十三相处得不错嘛。”胤禩咪咪笑道,一副宽慰状,说着低声咳了咳,胤祥黑线,胤禟愣了愣,看了一眼胤祥,笑意微敛,“到底是一家子,自然是关心些。八哥,你也是该多些休息吧,前个儿才着了凉,这几日还喝着药呢,爷看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六伏天也能着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既然身子不好别劳神了,这里的事又不是缺了你不可,堂堂雍正帝还在呢,赶紧回去休息吧,躺着养养神也好……”
一连串的唠叨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似笑非笑的声音,“小九怎么变得如此啰嗦了。”胤禟微恼,转头看过去,胤礽一袭蓝袍缓缓踱步进来,直接走到胤禩身旁,朝他身上一倚,笑得分外肆意,顺手揽住了胤禩的肩,“爷的人,自己会管。”
“……”
太子爷,您还真是理直气壮啊。越倾扶额,看着胤禟眉一蹙,似乎要开口,忙忙插话,“是了,我突然想起昨日十三爷你不是说有件事想问我意见吗,那时刚好没空,又不是急事,现在可以慢慢说了吧,反正人也齐了。”
赶紧说别的,这两只一掐起来,就没完没了,长久积怨,争的对象又笑眯眯的只顾看热闹,叫他在旁心惊胆战,就怕某些人迁怒啊。
虽然适当的沟通有助感情的加深,可这种沟通方式,他还真的吃不消。
胤祥笑了笑顺着越倾的意转过话题,只是敛了笑,淡淡道,“之前爷不曾知晓,如今才知道这件事。”黯然如同叹息,停了一停才又开口,“公主下嫁,内务府是有陪嫁的宫女太监嬷嬷,然则爷却没想到,这驸马要进公主府是需要公主宣召,如只是这样倒也罢了,祖制如此想必是以防驸马欺负公主,我大清大部分公主都是嫁到蒙古,所以才有此规矩。可恨却被那些嬷嬷把持了这事,爷让九哥进来,她们必定说不好,什么公主不能常宣召驸马,否则就是无耻□……”一语未了,胤禟脸色顿寒,眼底冷冽几乎刺骨,“她们常常这样骂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他与胤祥倒没再有过肌肤之亲,但同起同卧同行同坐,也是渐渐亲密,叶蓉借和嘉公主新近丧生母过哀为由,日日宣他进宫,其实是让十三爷如当日般帮她办理后宫事宜,她自己乐得在旁休息实习。
听了这些话,自然替胤祥不忿且怒,心下已经开始谋算该回去怎么整治那帮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