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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错。
因为小师弟,前些年他几乎都没怎么关心过擎苍,连上辈子最后死的时候,也满心都是对小师弟的爱和对青山教的愧疚,竟一点也没有想起过这个一起长大的青年。如今看着擎苍眼里含着的期待,他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了一般,酸酸涩涩地疼。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千言万语只融成一句。
“对不起,擎苍,这辈子我决不再负你。”
☆、第 11 章
一路上大事小事不断,崖也跳了,酒也喝了,顾凡总觉着要是再这样耽搁下去,他们到临安没准正好赶上下一次武林大会。
不过大概是连老天爷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折腾他们了,接下来的路途倒是十分顺利,当看到不远处横亘的临安城,顾凡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武林大会将近,此时已有不少武林人士聚集于此地。临安本就繁华,此时更是人声不断,车水马龙,一副盛况空前的热闹景象。
宝马雕车香满路,玉壶光转鱼龙舞。
这样的地方···绝对是杀价大购物的天堂啊!
身为贫穷的青山教的大师兄,顾凡最忧愁的就是如何开源节流,怎么把一文钱扳成两文花。看着那路边叫卖的商贩,他简直是两眼放光。
“大师兄···大师兄。”
“诶?”明渊连续叫了两声,顾凡才心情颇好地从钱眼里钻了出来,转头看向自家的小师弟,笑容格外温和地问道:“怎么了?”
以前顾凡对明渊,从来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丢了,可最近却明显地有些疏远。明渊委屈地抿了抿嘴,微扬起头,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看向顾凡说道:“大师兄,我累了。”
顾凡理解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
“二师弟,你扶一下小师弟吧!”
孟炎彬喜上眉梢,伸手就要去扶明渊。明渊却晃了晃,直直地向着顾凡到来。
眼看着明渊就要贴上顾凡的胸口,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擎苍却突然伸出手来,像提小狗一样抓住了明渊的后衣领,然后干脆利落地丢给了孟炎彬。
明渊:“大师兄!”
顾凡眼角跳了跳,看着一脸坦然的沈擎苍,只好干笑几声:“小师弟你放心,我们马上就到客栈了,到时候你要休息多久就能休息多久,反正武林大会的时候没有你也没有关系,放心吧!”
大师兄这是在安慰他吧,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里那么憋闷呢?
明渊默默地把脸埋进了孟炎彬怀里,内牛满面了。
到了客栈,顾凡忍不住感谢自己的先见之明。要不是他之前写信给张庭宾,请他提早订了房间,那他们肯定不光要露宿街头,还要露宿半个月的街头。
将行李放下,顾凡便带着沈擎苍去拜会这位前辈,顺便把魔教的事和他通个气。
有什么办法,你以为要想把武林大会的话题从歌功颂德引到剿灭魔教上是那么容易的吗?
要想把事做成,就离不了这位前辈,天龙门的掌门,江湖前十的高手,他师父的几十年的好基友···咳咳,他是说好朋友。
若不是上辈子张庭宾和师父不明不白地死了,风越泽想要攻下青山教恐怕也就不会有那么容易。
张庭宾并未住在客栈里,他有自己的专门住处。与青山教不同,天龙门规模大,等级高,历史悠久,财力雄厚,到处都有分舵,可以说除了名字难听了一点,俗了一点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比如眼前这个闪亮亮的漆色扣钉大门,就让顾凡很有跳槽的冲动。
为什么明明是一对好基友···好朋友(你够了),做掌门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门慢慢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大爷,见着顾凡眼睛就亮了,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招呼道:“顾少侠,你总算是来了,掌门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
顾凡回以一个微笑:“路上耽搁了些,没来得及和前辈说明,是我思虑不周,今日特来赔罪,还辛苦管事的帮忙通传一声。”
“我跟了掌门这么些年,还不知道他的脾性吗?正等着呢,用不着通传,你们直接跟着我进去便是。”
那管事的说着便伸手摆出请的姿势。顾凡也不推辞,点头称谢,同沈擎苍直接便迈步走了进去,在一个小厮的带领下,顺着走廊七拐八拐便到了一处院子。
时间正值盛夏,池子里开了慢慢地荷花,清风夹着那清香徐徐而来,便仿佛能把暑气燥气都给带走了一般,叫人通神舒爽。而张庭宾搬了张矮榻在池边,正闭着眼睛悠闲地假寐。
小厮不敢打扰他,便留下顾凡和沈擎苍两人,自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张庭宾这才睁开眼睛,十分嫌弃地打量了他们一眼,开口问道:“你们师父还好吗?”
“···好。”
“他近来胃口可好?”
“···好。”
“他近来睡得可好?”
“···好。”
张庭宾一拍桌子横眉竖眼:“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就用一个字回答?”
顾凡郁闷地回望。
“您每次见我都来来回回问这么几个问题,上个月我才刚在信里仔仔细细跟您说过,这会儿实在是没词了啊。”这么三句话不离师父说他们不是好基友都没人信啊摔!
“小兔崽子。”张庭宾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蔫头吧脑的样子:“我问问就怎么了?我老了,记性差,上次有问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装吧,接着装。顾凡鄙视地看过去。记性这么差,怎么就把他十一岁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一个花瓶的事记得这么牢,时不时拿出来挤兑挤兑他?
“再说了,你小子十一岁砸的那个汝窑的花瓶我还没说你呢,皮绷紧些,别老找我的错处。”
顾凡无语问苍天地翻了个白眼。要是被张老头子气一次能短寿一年,那他现在绝对投胎都投了好多次了有木有!
为了能多活几年,顾凡决定直奔主题。
“前辈,我有件极重要的事想和您说,这里可还安全。”
张庭宾还是气鼓鼓的样子,狠狠白了他一眼说道:“这里不安全还有哪里安全,有话快说,扭扭捏捏是个姑娘家吗?”
···他能一口血喷死他么?
顾凡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魔教恐怕要对武林正道动手。”
张庭宾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却爆发出一阵狂笑:“得了吧,你个小兔崽子是想要蒙我么?这么多年了,魔教连个屁都没放过,你一开口就说他们想动手?”
没错,这就是大部分武林人士的想法,就连张庭宾上辈子也是这么想的,以至于太过轻敌,太过想当然,以为魔教若是成了点气候,就该立刻到江湖上掀起些腥风血雨,再不济也得派出几个跳梁小丑四处蹦达。
但事实上,魔教一开始并未大张旗鼓地与正道对抗,而是埋下了许多暗桩,不知不觉地蚕食各个门派。到最后风越泽为了小师弟收手,那些暴露出来的势力也只有冰山一角,现在想来只叫人脊背发凉。
可惜要指证这一切,顾凡并没有证据,为今之计,只有忽悠。
“前辈,这可是师父叫我来和你说的!”
果然张庭宾立刻止住了笑,狐疑地看向他。
张庭宾虽然有时候看上去不靠谱,其实是个老狐狸,只要是和震阳子无关的事,那是精明得不得了,但是,只要这事和震阳子沾上点关系,他的智商就会直线下降,偏偏自己还没一点感觉。
于是顾凡组织了一下语言,酝酿了一下感情,再接再厉:“师父前些日子抓住了一个奸细,正是魔教喽啰,审问之后才知道魔教的计划。”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得说道:“魔教在找一份宝藏!得到了宝藏,那绝对是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啊呸,我是说无恶不作,江湖要血流成河。”
于是张庭宾的表情更加狐疑。
顾凡背后就开始冒冷汗。
千万别问他为什么找宝藏要往青山教埋奸细,也千万别问他宝藏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然后张庭宾嘴唇动了动,开口了:“你也知道宝藏的事吗?原来老阳已经告诉你了啊。”
啥?
还真有宝藏啊!
“唉,说来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魔教猖狂,各大派联手才勉强灭了他们,还得了他们历代教主的信物,据说是宝藏的地图。可惜谁也看不懂,又不肯让别人独占了,就把那信物分作几份,各自保管。我和你师父就各有一份。”
“那信物是什么?”
张庭宾摸了摸胡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