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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道:“主子,要不要微臣去拿回来?”
我摇摇头苦笑道:“你们去抢,那不是引起更大动静!罢了!”
主席台上现在却是热闹非凡,一个个才俊都拿起自己的诗作上台。三位女子也不吝惜,一一予以指点评价,她们往往片语间能切中要点,就连吴应箕也连连点头称是!
“几位大家前辈,看看小可所作诗篇如何?”好容易挤上台的李仙侣忙摊开自己的诗作。
吴应箕显然经常接见这类无名的学子,他瞧了一眼上边的诗微微一笑道:“这首不妨就请三位姑娘点评。”
同坐在吴应箕下首的陈子龙也看了一眼,只见上头用楷书端正写道:
为爱归家疾,常恐上路迟。
鸡声三度后,鸟语一村时。
马忆槽边粟,人怀梦里诗。
不知村店月,随我欲何之?”
诗的下首还有李仙侣的留名,陈子龙读了一遍觉得这首诗算是上等之作,正想着三位才女会怎么评价。突然坐在中间较小的姑娘笑道:“这首诗倒是有趣!”
吴应箕跟她们通过姓名,知道说话的姑娘姓陈,便笑道:“陈姑娘觉得何处有趣!”
陈姑娘嘻嘻道:“这第一句就很有意思!”
说着年纪最大的姑娘也笑了起来,二八年纪的姑娘却一双妙目似恼非恼的横了陈姑娘一眼。陈姓的姑娘怕她恼了起来,便笑道:“哎呀,我不说了,还是柳姐姐自己去点评吧,这诗的意思只有她自己一人最清楚!”
三人的说笑看得出她们关系情似姐妹,现下要是在闺中这位柳姑娘少不得狠狠呵下陈姑娘的痒,不过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得放弃了!柳姑娘转回一脸正色,仔细看过李仙侣的诗后道:“这首诗描绘了一个旅人赶路归家的心态,着实写得传神,第二句常恐上路迟有些口语化未能押仄。鸡声三度后,鸟语一村时。这一句算是意境之作!不错,不错!楼山先生怎么看?”
吴应箕呵呵笑道:“柳姑娘点评过了,我这糟老头子就不用说了!”
开始李仙侣见柳姑娘发恼,还以为自己的诗哪里得罪了人家,但后来得到她的赞扬心中不知有多美!
李仙侣脸上有些红了,忙道:“多谢两位赞赏!”
年纪最大的那位姑娘却道:“李公子这首诗可是取名《早行》?”
李仙侣忙点头道:“正是!”
邢昉过来道:“既然是佳作,那就挂于西墙,来人啊!”邢昉转身唤来书僮,又道:“李公子请!”
邢昉这是让他回座位的手势,这时李仙侣才想起自己找来的绿叶,忙道:“等等,我还有一首诗!”
第七卷 辽东攻略 第一百一十九章 热闹诗会(下)
更新时间:2008…10…18 13:07:49 本章字数:3724
第七卷 辽东攻略 第一百一十九章 热闹诗会(下)
李仙侣之前的那首早行算是上等之作,意外的是,他的诗不仅得到美人的赞赏还博得美人一笑,这让下边的学子又是羡慕又是眼红。正以为他要下来的时候,想不到他还有一首作品,难得他想要一人独占风头嘛?!台下排队的学子开始不满起来,不过还没等他们鼓噪,主席台上就有一人看李仙侣不顺眼了。
吴伟业好歹自己也是文采风流的人物,前头上来求品诗作的人,三位姑娘毫不借以辞色,就是对他吴伟业本人虽是客客气气,但绝没有当面说笑。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居然拔了头筹,多少激起吴伟业的好胜之心。
还未待李仙侣摊开诗作,吴伟业就排众而出,长笑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后,高声道:“在座的都是学子,不日将是国家的栋梁,一味的纵情山色未免失之本末。这位李兄先前所作是为爱早行,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仙侣想不到会被人当面讥讽,顿时满脸涨红。那位陈姑娘听到吴伟业说什么为爱早行,又是忍不住噗哧的笑了一声,柳姑娘则回瞪了她一眼。美人一笑一瞪的风情让吴伟业大受鼓励,他接着大声道:“忧心国事乃我辈的份内之事,铭心堂内曾有御笔警言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正是道出了我辈的心声。在下不才即兴作诗一首以明志向。”
吴伟业也有他自傲的资本,说着他摊开宣纸,拿起笔墨挥毫就书,只见他写道:
海角收残雨,楼前散夕阳。
行营原草泽,横卧即沙场。
骑马人如戟,呼鹰俗故狂。
白头苏属国,只合看牛羊!
吴伟业写完放下毛笔,向四方的学子拱手道:“让各位见笑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面上却是现着得色,满心期待三位才女如何点评他的诗。
“果然是好。。。”
柳姑娘沉吟了会正要点评,李仙侣突然出言打断,高声道:“方才吴公子所言差矣!”
这声高呼不仅让柳姑娘稍有些惊愕的收了声,也让志高意满的吴伟业皱起了眉头,他是铭心堂主编张溥的得意门生,明刊上有些文章都是他代笔撰写的,现在给个无名小子呼喝,而且还是在美女面前给人呼喝,他哪还有面子,顿时脸上布满了寒意。
不过吴伟业也不是蠢人,关心国事那是大义所在,他已经占了理没必要再表现得气极败坏的,便故作大方的冷笑道:“这位有才学的李公子既然觉得在下说得不对,那就请点评下这首诗,让大伙见识下李公子的才学,在下就不信嬉笑玩乐还要甚于国事了!”
若是吴伟业不要出言讥讽,李仙侣早就识相退下台了,但是方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泥人也有几分土性子。李仙侣一较上劲来今天干脆豁出去了,不卑不亢道:
“在下并非要品论吴兄的诗作,而是认为吴兄方才说的话错了!”
听李仙侣这么说吴伟业更加放心了,如果说诗,那是一时间所作,能推敲的地方还是有的,但是如果从内容性质来讨论,国事为重那是绕不过去的!吴伟业冷然一笑,扔过去一顶大帽子,道:
“怎么李兄还要怀疑那句御笔警言不成?”
敢说圣谕有错那可是离经叛道,甚至可以入罪的,围观的人顿时哇了一声。李仙侣却是不惧,一字一顿道:“在下安敢说圣谕有错,而是在下认为吴兄理解有错!”
“什么,我理解有错?!”吴伟业被这一下妙答气得脸都发白了!
此时的李仙侣却微微一笑道:“没错,天下兴亡是匹夫有责,但这个责的理解吴兄却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没错,朝廷大臣作为国家柱石是该关心国事,那是他们的责任,但作为升斗小民呢,种好粮食按时缴税不犯奸作科就是他们的责任。就拿在下来说,在下的才学不如吴兄,更加不要说什么文韬武略了!给朝廷出谋划策无异于缘木求鱼,上阵杀敌又无一身功夫,去了也无非浪费米粮。”
李仙侣如此插科打诨的一番话说得众人大笑不止,吴伟业没有想到给他掰出这些歪理来,但要反驳却不知从何下手。他看到楼山先生跟三位美女都在倾听李仙侣的话,心里更是觉得大大不妙,唯有强自冷笑一声道:
“既然你说得自己如此百无一用,那还要在这做什么呢!”
李仙侣现在已经大占优势,他呵呵笑道:“李太白曾言,天生我才必有用!韩退之也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现在我们所作诗篇,所有礼仪教化,刑律法度都是识得字才能懂得。但吴兄可知道大明识字者几何,不识字的人又多少呢?!”
“这个。。。但这与你何干?!”如此刁钻问题谁能回答,吴伟业顿时语塞!
李仙侣也不回答,顾自说道:“明刊虽广发天下,却也是给启蒙过的人看,而不识字的人居于大多数,更有甚者对于识字丝毫无心。不怕大家笑话,在下的心愿就是让不识字的人也能够明白礼仪教化!”
众人听着也很是好奇,想知道李仙侣到底说的是什么法子,陈姑娘更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吴伟业听着李仙侣越说越没边了,忍不住叫道:“你凭什么本事?”
“呵呵,不识字之人看是不会的,但是他们能够听啊!吴兄看过昆剧的《窦儿冤》没?在下就是要编写戏剧,然后让人在台上演出,百姓既喜欢听,又能从中明白礼仪教防!”
李仙侣继而正色道:“在下以为,于国家有贡献者即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但这些话不单是李仙侣今天被激怒说出来的,而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如今已经二十有五,家中虽有薄产,但他作为一个男子总要有些志向才行。根据自己的爱好跟才学的了解,李仙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