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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得对,一码归一码,咱们去道谢是应该的!”
黄安见少爷连应了他两件事,遂大胆的说道:“少爷,其实白姑娘已经。。。。。没了,钱小姐又对我们有恩,小的觉得这亲事还是不要退得好,要是老夫人知道了,恐怕也会怪罪下来的。”
听到这,黄宗羲顿时停了下来。钱雅柔虽然对他有恩,但是也不能说自己就要娶她,何况,现在的主动权恐怕也不在他身上了,他当日在公堂上对钱象坤说要退亲,以钱象坤的性子,是不可能再将钱小姐许配给他的!黄宗羲不想在提这件事,便转了个话题道:
“好了,先不说这个,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好,小的让驿馆准备好酒席,好好为少爷驱驱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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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羲从刑部大牢出来已经过了五六天了,这前两天他倒是在驿馆里休息,其后几天他就去拜祭了白玉兰。虽然他脱得牢狱之灾,但究竟是谁害死了白玉兰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他就算想为她报仇也不知道找何人!再说,黄宗羲自己现在也算带罪之身,即使他免于律法的处罚但皇上会怎么降罪还是未知之数。不管怎样他还是去了刑部,但打听来打听去哪有什么线索,顺天府那更是让他吃了闭门羹。
“少爷,咱们什么时候去钱府道谢啊,小的也好准备礼仪!”黄安等到第八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你着急什么?!”黄宗羲对于去给钱家道歉总是有些犹豫。
黄安嘟囔道:“少爷,您不是答应了去道歉嘛?!再说了,人家钱小姐肯为我们出面打官司去道声谢也应该的啊!”
黄宗羲听得多了,顿时站起身来道:“好吧,既然你说要去,那今天就去吧!”
“今天就去?少爷,我还没有准备礼物呢!”
“去道谢而已,不用带礼物了,再说了带礼物也不见得诚心!”黄宗羲对这些繁文缛节倒无所谓,再说跟钱府的过节这么大也不是一次道歉可以解决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任凭钱象坤发落。
“这怎么能,少爷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黄安从包袱里拿了些银子出来,掂量了下觉得不够又从里边多拿了一锭才急急忙忙出去。
黄宗羲笑笑摇了摇头,转身就出了驿馆。他一路南行,没有多久就到了钱府的门外。黄宗羲在门口停了下,一顿足便走前拉起铜环叩了几声。
“你找谁啊?”过了一会,一个满发苍苍的老仆打开大门的一道缝隙问道。
黄宗羲拱拱手,露出笑脸道:“哦,老人家,请禀报你家老爷就说后辈小子黄宗羲前来拜访!”
“你是黄宗羲?!”那老仆顿时变了脸色。
黄宗羲也给吓了一跳:“老人家,我是黄宗羲啊!”
“哼,你这有眼无珠的小子居然还敢上钱府,我老人家要是年轻十岁非把你打折了不可!我家老爷不见你,快点走吧!哼!”老仆越说脾气越大。
“这个。。。”
黄宗羲想不到自己一句话退婚,连着钱府的家丁也把自己恨上了,从另一个侧面讲,钱家的小姐相当得下人的拥护。连门都进不去,黄宗羲苦笑的摇了摇头,正当他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女子道:
“何伯,是谁在敲门?!”
黄宗羲怎么会认不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呢,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钱雅柔。门内的何伯本想关门放狗的,没有想到小姐突然出来了,只好回道:“回小姐的话,就是那个不知好歹的黄宗羲来了,说是要拜见老太爷!”
“哦,放他进来吧!”钱雅柔想了想便吩咐道。
“小姐!”何伯有些打抱不平。
钱雅柔淡淡一笑道:“何伯,我没事的,你去禀报爷爷吧!”
听到钱雅柔这么说,何伯才愤愤不平的给黄宗羲开了门,瞪了一眼才离去。黄宗羲进了大门才看到门内站着一个女子,之前他虽然见过钱雅柔几次面,但可惜都蒙着面纱。这一次是在她家,自然让黄宗羲一睹真面目。
钱雅柔并不是那种象白玉兰那样给人惊艳的女孩,虽然她五官普通,但是一双明眸却炯炯有神,彷佛能瞧破人的心思。乳莺初啼的声音配合举止典雅,这样钱雅柔身上具有别样的风情。黄宗羲扫了眼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多谢小姐!”
“呵呵,你是谢我给你开门呢,还是谢我在公堂上为你辩白!”毕竟是大家闺秀,钱雅柔表现得落落大方。
“两者兼而有之,不过我还是要郑重的谢你,钱小姐请受我一拜!”说着黄宗羲弯下身来行礼,钱雅柔却也不回避当仁不让的受了才道: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我家,你能在第八天来,让我也高看了你两分!”
“在下虽然莽撞,但知恩图报还是懂的。这几天一直有事情处理所以来晚了,请小姐不要见怪!”
“是嘛?!”钱雅柔没有理会黄宗羲的托辞,转身走了几步轻声道:“你是来找我爷爷的,从这里顺着回廊往南走,左边就是书房,我爷爷就在那里!”
说着钱雅柔就要走了,黄宗羲赶紧上前一步道:“钱小姐请留步!”
钱雅柔转过身,回眸微微一笑道:“还有什么事情嘛?”
黄宗羲沉吟了会道:“是这样的,在下有件事想拜托钱小姐。”
“哦?!”
“钱小姐也知道白姑娘的案子,钱小姐能够体察入微,单从刑部收集的证物就可以查出在下是冤枉的,足见钱小姐明察秋毫。现在白姑娘的案子停滞不前,刑部跟应天府又查不出元凶,所以在下冒昧请小姐帮忙。”
听到这钱雅柔面色稍变,道:“查案子是官府的事,你找我只怕是缘木求鱼!”
“在下也是看到钱小姐查案的本事比积年的吏目还强,还真是冒昧了!”黄宗羲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所以也没有多说。
“我不过多看了几本书,想得比别人多点而已!”钱雅柔停顿了下又接着道:“关于那个案子的事我当日在公堂已经说了,元凶是一个武功高手,才能够在瞬息间入室杀人。天香阁的姑娘、丫鬟在事发的时候并没有听到白姑娘的呼救声,忤作也没有在白姑娘的面孔上验出指印,从证物来看说明白姑娘是直接给枕头闷杀的。我虽没有去过天香阁,但听刑部的人说,无论是门还是窗户距离到床都有十余步的距离,你又能证明白姑娘当时是醒着的,以常理来推论,白姑娘是不可能在没有发现凶手的情况下给人直接用枕头闷杀。造成这么奇怪的现象的解释只有一个,元凶应该是白姑娘所熟悉的人才是。
钱雅柔分析得相当清晰有条理,听得黄宗羲连连点头,不过说到白玉兰认识武功高强的凶手,黄宗羲有点不信道:“钱小姐,白姑娘认识的人都是文人墨客,怎么可能跟江湖人扯上关系?再说白姑娘又怎么可能得罪他们惹来杀身之祸!”
钱雅柔不置可否道:“这个就要捕快们去查了,有些事未必如你所见一般。据我的看法不外乎两个,一个是因为她,一个是因为你!从两边下手,必然有所收获!”
黄宗羲并非钝人,经钱雅柔这么一提醒再联系到他入狱后的清醒,他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有了线索要破玉兰的案子就容易多点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刚活络起来的心思都淡了下去,应天府的冷泉澹对他冷口冷面,人家未必肯为他尽力查案。南京刑部又不直接负责查案,陈文一那条路也就走不通。黄宗羲一愣之间,钱雅柔已经发现了他的神色变化。
“怎么你还担心查不到嘛?!”
黄宗羲赶忙道:“噢,不,在下多谢钱小姐提点!”
钱雅柔正要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黄家小子,你还来我府上做什么!”
钱雅柔回身一看,原来是她爷爷钱象坤走了过来。黄宗羲躬身道:“下官见过钱大人,下官是来给钱小姐道谢的。”
钱象坤面带讥讽道:“原来是来道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黄大人是来退亲的呢!”
“大人言重了!”
钱象坤毫不给面子道:“哼,老夫有什么言重不言重的,现在你不是已经道谢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我钱府可留不住你黄大人,请吧!”
“爷爷!”钱雅柔也有点看不下去。
“哼!”钱象坤一挥衣袖,转身不瞧他们。
黄宗羲毕竟有着自己的处事原则,他现在虽然是给人陪着笑脸,但性子上来也顾不得这么多,他向钱家爷孙两一拱手道:
“既然钱大人不待见,那下官就告辞了!”
说着黄宗羲就要走,就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