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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臣对医药造诣尚浅。不过既然此物能有此危害,老臣以为应该将此些药物的功用在书中除去,以免有不法之徒拿去害人!”
张惟贤答得一本正经,根本就不为我话语中的骨头所动。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现在不敢妄动他?!我又指着在门口守卫的侯四跟铁牛道:
“张爱卿可认识靠门口的那两个侍卫?”
我跳跃似的问法让张惟贤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还是回头看了眼门口两个一壮一瘦的侍卫。想一想,自己确实是不认识,便道:
“臣是外官不敢结交宫内侍卫,臣不认识他们!”
“是吗?!上次他们两个回来说,有天晚上在你们英国公府里吃了点亏,给你们好心送到顺天府去了!”
“有这个事?!”张惟贤终于变了脸色。“老臣府里一向交给犬子打理,出了这个事情,老臣一定回去查办个究竟出来。”
“罢了,也不是什么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对了,张爱卿可知道朕宫中的总管太监曹化醇在顺天府被杀了!”我打了个哈哈道。
“起奏皇上,老臣接到顺天府知府吴玉的禀报说,曹公公是被惊马踢死属于意外死亡。皇上这么说……”
我故意叹了口气道:“朕原先也是这般认为,但后来有人在曹化醇那发现了一份东西,却是一封认罪书。书中详细说了他这几年的不法之举,他在书中供认是被人所迫。朕也是这般想法,曹化醇一个总管太监,已经做到了官位的极致。能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自然是给人胁迫了!他怕给杀人灭口,才留下这封认罪书!”
张惟贤一时间完全呆立在当场,嘴角时不时的**。跟他相距老远,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变得很粗重。
“张爱卿,你没有事吧?!”
张惟贤突然慷慨激昂的回道:“啊,皇上,老臣没有事,老臣走神了!老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皇上应该派可信之人详查,将背后之人缉拿归案!”
“哦!”
张惟贤的心理素质之强超出我的意料,在我几次重击之下,他居然没有露出破绽来!要他低头认罪是不可能的,没到最后时候他恐怕不会死心。这个对手让人觉得可怕,因为我方才在想,若是我跟他易境而处,自己能不能有他这么从容跟急智呢?!罢了,说这些不过是为了点醒他,我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这样的机锋自然不用再打下去了。看来我还是要下些猛药下去!
“这事朕会处理的!朕这几天了解了下朝廷的情况,朕有不少新的想法,今儿就跟你一起说了!”
“皇上请说!”张惟贤恢复了原先的镇定。
我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道:“朕觉得顺天知府吴玉也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御史,让他作知府实在屈才。朕打算让他到卢象升的神武营去,在那里作个监军。你也知道,西北边镇的将士全靠军饷度日,为了确保朕的银子实实在在的落到兵士手里,朕不得不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
“皇上,顺天府也是京畿重地……”
“朕会让叶廷秀接任的!”
不待张惟贤反应我又道:“朕这几年对西南都没有顾及到,四川乃锦绣繁荣的天府之地,边疆几次战火都有所波及。朕打算让薛国观放一任巡抚到四川,积累点施政的经验。他可是朕未来的刑部尚书,朕很看好他!”
“宣府那边已经很久没有整顿了,朕过几日会给侯世禄,让他将宣府的边兵整顿好。朕记得你侄子张承翼也在那,朕相信他会好好遵守将令的!”
“上回给朕上书的李觉斯也不错,既然他认为天工研究院成立不错,朕打算让他去陕西推广推广,帮朕招些能用的人回来。还有各军督府,巡警司,朕都认为该整顿下,给他们调调职,到处锻炼一下才能磨成大器。”
……
后边的话都是我一个人在讲,张惟贤一句话也不发,只不过他的脸色已经由原来的镇定变化成了五颜六色。我滔滔不绝的讲完,末了再加上一句:
“张爱卿以为朕的主意如何?”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张惟贤最后苍白的挤了一句话来。
我再次截断他的话道:“朕已经想过了,朕在皇宫中尚且遭遇毒手,居安思危啊!真要防微杜渐,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整顿是必须的,培养后续的大臣也是应该的。”
“皇上……”
“好了,朕待会还要去巡视一下皇城司!你先退下吧!”
我起身便回了东暖阁,张惟贤只能恭送我离去。我虽表情严肃,但心里正暗爽着。今日的一番对话,完全击破了张惟贤的侥幸心理。即使张惟贤再狡猾,但我慢慢不断的削其羽翼,他肯定会心痛,会恐惧的。他知道因为等我布置完,最后的人一定会是他英国公。跟天子争斗,现在他有得忧心头疼了。
“方正华!”
“奴才在!”
“你让高起潜盯紧点,但不要给人发现了。”
“是!”
我摸了摸案台上的印玺,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第六卷 攘外先安内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明荷战争(上)
更新时间:2008…10…14 23:17:52 本章字数:4838
第六卷 攘外先安内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明荷战争(上)
福建安海
在港口附近的海面上停泊着许多战舰,这都是今年年初的时候,福建水师在这里新建的集结地。在厦门偷袭战中,福建水师特别是郑芝龙的嫡系船队吃了一个不小的亏。前来偷袭的红毛人专门朝着他们进攻,没一会就有十几艘战舰被击沉、焚毁。当时郑家兄弟都回南安过年,只有副将张水产在。张水产不敢硬敌,便带着剩余的战船往东北逃去。南安在厦门的东北方向,福建水师便是想着去跟郑芝龙他们会合。郑芝龙接报后暴跳如雷,大骂红毛人忘恩负义。因为就在去年末,郑芝龙通过在台湾的通事(翻译)何斌跟红毛人达成协议:允许大陆船只运送货物到台湾贸易。没想到他们居然乘过年之际偷袭水师基地。是可忍孰不可忍!郑芝龙连年也不过了,马上召集人马到安海集合,准备反击红毛人。福建巡抚熊文灿接报后,一方面命令郑芝龙集结水师,一面用六百里加急往京师报讯。因为他知道现在是皇子监国,皇帝病重,谁晓得内阁会是什么个意见,所以他做了两手准备来应对。
随着福建沿海各港口的船只不断的往安海集结,在港口不远的空地上临时搭建起了密密麻麻的军营。中间那顶大帐就是郑芝龙的主营,此时一干将领正坐在里边。
“大哥,红毛番子欺到头上来了,咱们还等什么!只要大哥一声令下,我带兄弟们去把番子的卵蛋割下来喂鱼!”郑芝豹已经坐得不耐烦了,挥着双拳叫嚣着。
郑芝豹得话马上得到了一批将领的附和,帐营里七嘴八舌的嚷开了。被调来做参军的洪承畴冷眼旁观着,他来福建水师已经整一年时间了,对于福建水师已有足够的了解,福建水师明为朝廷的人马,实际上却是郑家军。整个水师上下,除了他洪承畴,其他各阶层都充斥着郑姓的将领,其他有能力的人根本得不到提拔。对此,洪承畴很是不屑,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近一年的出海剿寇已经让他懂得了海战的精髓,一些新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只不过他并没有提出来,他知道这里不是自己大展手脚的地方。皇上这一年来对他甚是期许,每每圣旨中都多有嘉奖,他估摸着皇上是要重新启用他了。但前一阵传出皇上病重的消息让洪承畴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他思量着是不是该给自己的座师孙承宗写封信活动一下。
帐营里的喧闹声打断了洪承畴的筹算,这种海盗式的军事会议让在座的洪承畴不由微皱了下眉头。在郑家军中,郑芝虎、郑芝豹最是无法无天,做官这么多年仍旧带着海盗的习气。不过在洪承畴眼里,这两人不过莽汉罢了。他扭头往军帐中央望去,他想看看郑芝龙是怎么打算!
此时的郑芝龙一脸严峻的望着自家兄弟,虽然郑芝虎、郑芝豹有些闹得不象话,但他并不打算训斥他们。因为他没有想着要把郑家嫡系人马变成朝廷的福建水师,而是想把福建水师变成他私人的郑家军。张显一下郑家人的特殊地位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水师里的人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好了,别在那乱糟糟的喊,全坐下!”
郑芝龙终于发话了,还在叫嚷的人全都乖乖的坐了回去。众人安静后,郑芝龙又训道:“红毛人不是草鸡,他们敢来偷袭厦门,肯定是做好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