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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是死也不敢说出黎北辰的名字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慕向琴这次竟没有追问——
“有男朋友了?”慕向琴喃喃地重复,像是释然地松了口气,声音却听着越发悲切,“好!好!你爸爸要是知道的话,也该放心了。可是……”
她无缘无故提到慕向贤,让慕遥的心里不由一震,尽量问得不动声色:“怎么了?”
平时,姑妈都是避谈“坐牢”的爸爸!
“我和他毕竟是亲兄妹,我……”慕向琴哽咽着试图说什么,但被旁边的人止住了,她吸了吸鼻子,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遥遥,你什么时候能来?越快越好!或者姑妈去C市找你!姑妈这里没事……就是,想你了。”
慕向琴那边,还是以为她在C市工作的!
如果她在A市的话,不住在小洋楼里住哪里?
慕遥不敢告诉她真相,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就明天一早吧……明天一早我就过来。”
*********
慕向琴的那个电话,让慕遥疑惑了整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翌日。
天色刚亮,慕遥便睡不着了。她想早点起床,伪装成刚下飞机从C市赶回来的模样。只是刚在被子里动了动,横在她腰际的手臂便一收,黎北辰的嗓音在耳后响起——
“去哪儿?”他还没有睁眼,声音中透着几分清晨特有的沙哑和慵懒。
“去我姑妈家。”慕遥在被子里掰不开他的胳膊,只能翻转过身来,推搡着他的胸膛,“我昨晚跟你说过的……黎北辰,你放一放!”
“再睡一会儿。”他困倦地眯着眼睛,索性用手一够,将她整个人重新按入怀里,“……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行!”慕遥一慌,猛地挣开他的胳膊,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自己去!”
她这样一番大动作,让黎北辰的困意也消了大半。
他睁眼,蹙了蹙眉,跟着她一同坐了起来,目光淡淡地打量着她——她的睡裙耸拉着,肩带从她瘦弱的肩膀上垂了下来,乌黑柔顺的发披散着……一身的凌乱,映衬得她适才的脸色越发显得惊慌。
“我……”被他这么无声地盯着,慕遥不禁有些不安,反射性地别开眼,“你别乱想……你上班又不同路,我就是想自己过去。”
黎北辰不动声色地帮她拉好肩带,轻叹出声,像是疑问句,又像是肯定句:“你姑妈不喜欢我。”
慕遥的脸色微僵。
何止是不喜欢?
简直就是恨到了极致。
“我姑妈只知道你把我爸爸关起来了。”慕遥低着头,喃喃地出声,面色不禁有些歉疚,“其他的她也不知道,所以……”
“她像你
以前那样恨我?”黎北辰淡淡地接了下半句。
慕遥顿时更为难了,她僵硬地握着拳头,刚想点头,黎北辰却退了步。
“去吧。”他叹了口气出声,倾身过来,在她的唇上印下渐渐一吻,一触即离,“都过去了……别让她影响到我们。”
“嗯。”她明白他的意思。
。。。。。。。。。。。
到达慕向琴家时,慕遥微怔。
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等待她的阵仗——
客厅里坐了两个陌生的男人,都是西装笔挺。姑妈就坐在长桌的一侧,面色凝重,她像是哭了整整一夜,双眼红得像桃子,但情绪已稳定下来,只剩恨和怒。
总之,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很压抑。
“姑妈!”慕遥进去乖乖叫人,在周围环视了一圈,“表姐呢?”
“她在赶回来的路上!她也是一半的慕家人,也会回来出力的!”慕向琴吸了吸鼻子,朝她招手,向她介绍屋子里的人,“遥遥,你来!这位是严律师,这位是他的助手,严律师是我们A市的金牌律师,从来没有输过官司!我们昨天把委托书都商量好了,你来签个字,委托给严律师做主!”
“什么?”慕遥听得一头雾水,委托书却已送到了她手上。
旁边,姑妈一个劲地催着她签字,可她又不是法盲,稍稍翻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却让她震然——
姑妈想让她诉讼的对象,竟然是黎北辰!
“这……”慕遥只觉得脑袋在瞬间一片空白,“姑妈,为什么……”
姑妈憎恨黎家的人,憎恨黎北辰,这点她一直知道!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算是“相安无事”,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会有这个举动?她得知了什么?
“你看看这个。”慕向琴的声音开始哽咽,她拿来了早上的新闻晨报,展开满是飞机失事新闻的扉页,“你看看这份遇难者名单,里面有你爸爸的名字!”
慕遥的脸色微微发白。
“网上还有遇难者过安检的照片,这个慕向贤……”慕向琴的指尖重重地在报纸上叩了叩,几乎是嚎啕大哭,“就是你爸爸没错!”
慕向琴难以接受:她那个被关押了六年的哥哥,再次见面……竟然是在遇难者的名单上!
“六年前的案子不明不白的,六年后你爸爸又死得不明不白的,他怎么会在那架飞机上?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慕向琴吸着鼻子,把失去亲人的痛和恨全部归结在了黎家,“肯定都是黎北辰搞的鬼!你爸爸都死了,我们不能再软弱了,这回一定要告他!”
她就不信,难道这世界不讲法律了?
“慕女士,您先冷静一下。”那位严律师看不过去,示意助手拉着慕向琴去旁边坐下,然后亲自上前和慕遥谈,“慕小姐,对于令尊的事情,请您节哀!但是也请您尽快签了委托书,然后告诉我一些更多关于六年前的细节,我有信心可以……”
他信誓旦旦地向慕遥保证,可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慕遥打断——
“我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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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0黎北辰,你当我是孩子啊?
“我不签。”
她打断那位严律师的话,态度冷静且坚决。
“诶,你这是……我帮你爸爸做主还不好吗?”严律师好歹也是在律政界混了十几年的老人了,被一下子拒绝得那么彻底,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籼。
他还打算拿这个案子功成名就的姣!
要知道黎北辰现在在A市的地位不容小觑,一般人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他要是把黎北辰“官商勾结、非法囚禁”的事情抖出来,把黎北辰这棵大树扳倒了,那他就能扬名立万了啊!
当然,计划要按部就班的来,首先,他还得拿到慕遥签字的授权书,有个名正言顺扳倒黎北辰的理由。
“我不会签的。”慕遥很坚定地再次回绝他,在严律师试图解释的时候打断,“不好意思,我也是学法律的,你要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不会签,我没想告黎北辰,谢谢!”
严律师一脸尴尬。
慕向琴刚坐到旁边顺了口气,听到慕遥这么说,顿时沉不住气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怎么想的?他害死了你爸爸!人家严律师都说了,有取胜希望的,你怕什么?”
她是决意要和黎北辰拼到底的!
“我……”
“都在干什么呢?”林曼正好开门进来,看到屋内的气氛和阵仗,也是一愣,下一秒顿时蹙了眉,“妈,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遇难者的名单不一定准的。”
“怎么不准,都有照片了!”慕向琴动了气,从严律师手里抢了那份委托书,执拗地往慕遥身前一递,“你签了回C市,我保证这件事连累不到你!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算我求你,签字!我要为我哥哥找个说法!”
慕遥的无动于衷,让慕向琴不由心寒:慕遥怎么能这么心狠?哥哥就她一个女儿,独自把她拉扯到大……
“不好意思,严律师,要不您今天先回去吧。”还是林曼看不过去,先打了圆场,招呼着严律师和他的助手先离开,“这是我们家的家事,等我们意见统一了,再来联系您。”
。。。。。。。。。。
那个律师走了,客厅中只剩下她们三个。
慕向琴负气地将委托书往地上一摔,红着眼睛看向慕遥:“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一份委托书不肯签!而且我刚刚告诉你,你爸爸遇难……你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到慕遥掉一滴眼泪。
“姑妈,我爸爸他……”慕遥为难地垂眸,想要告诉她真相,但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忍了下来。她已决意不再打扰爸爸的自由,于是索性顺着姑妈的话说下去,“……你就让我爸爸安心地去吧。”
“啪!”
话音未落,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林曼一惊,连忙奔过去拦慕向琴,而慕向琴已忍不住歇斯底里地骂出来:“什么叫‘安心’去吧?你爸死得不明不白,能安心吗?我没想到,你……你这个白眼狼!你爸当时就不该把你争取回来!就该让你滚去你妈娘家!”
她知道慕向贤的“死讯”,整整一晚上都在隐忍、悲哀,此时,她终于完全爆发出来,将这种悲恸换成了怒火,只为慕遥对父亲的“不孝”。
慕向琴像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