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他的那套把戏我却是再清楚不过。满口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又有什么真情可言呢?
沈静当初把我关在府中不是一天两天,江潭又如何能够不知道?
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我,又怎么会设下这样的圈套来骗我?
我要是真的信他,沈静得手后第一个要解决的绝对是非我莫属,更何况,我也不可能饶过沈静。
嘴边泛出个淡淡的微笑,我握紧了手里的剑:「我答应你……」
江潭的眼中刚刚闪过一丝惊喜,我手中的冰刃却突然划出了一道闪电,把他的表情映成了惊愕。人随剑走,我整个人也像闪电一样的扑向了包围我的众多弓箭手,羽箭扑面飞出,急如骤雨,冰刃却织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我躲在后面毫发无伤,一瞬间,我已经扑到了近前,没有丝毫的犹豫,冰刃又化成了无数片飞舞的雪片,每一剑都直接划上了他们的咽喉,我的嘴里清晰的吐出了后面的两个字:「才、怪!」
所有人一下子都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他们想必从来都没有碰过这样的情形,他们的确都是些百步穿杨的好手,专门是用来应付这种情况,换一个人,就是我的几位师兄说不定也会折在他们的手下,但是我的轻功跟剑法配合在一起,移动的飞快,抓不着,摸不到,恰巧正是他们的克星。
江潭咬了咬牙,纵身紧跟在我的后面,手里的折扇招数精巧,夹杂着暗器不停的射过来。暗器上都闪着乌光,很显然淬有剧毒,见血封喉。
我的处境顿时变得惊险万分,但是这却是正合我的心意。
我慢下来,让他始终离我都有一步远的距离,在这么近的条件下,我们移动的又都是极快,怕误伤到江潭,已经没有人再敢放箭,他始终追不上我。鲜血却随着我的动作不停的喷洒出来,映在地上就如点点的梅花,分外好看,每一朵梅花,就是一条生命的终结,只是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却并没有觉得愧疚:他们杀人,就该有被杀的准备。
我足不沾地地到处游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惨呼,满眼腥红,剩余人眼中的惊愕渐渐变成了恐惧,有的人不顾江潭开始胡乱放箭,有的人已是转身就逃。
当所有的活人都变成死人或逃兵的时候,我停步回身面对江潭,轻轻地笑了。
「江公子,现在可只剩下你一个啦。」
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不为他是沈静的帮凶,也不为他骗了我,只因为他狠心的拋弃了剑琴,并且把我跟剑琴都卷进了这个无底的大洞。
江潭脸色惨白地瞪住我,满脸的不可置信,突然把手里的扇子往地上一拋,长叹说道:「原来我还是小瞧了你!不过能死在你手上,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你、你动手吧!」
这个时候,仍不忘对我动之以情,剑琴栽在他手里,倒也不冤,但是就算他真的喜欢上我,凭他江潭,也不会改变什么,何况我深知他对我的都是虚情假意?我不会手下留情。
寒光一闪,我手中的宝剑已经刺向他的咽喉,一声粗哑的大喝却突然响了起来:「住手——」
身后传来急劲的破空声,寒风袭人,直奔我的后心,来势极快,迫不得已,我不得不收剑挡开,「当」的一声,一支羽箭被我拔得斜斜落地。箭上劲道惊人,隔着那么远的地方,仍然振得我的手臂隐隐发麻,来的这个人,竟是我生平仅见的高手!
收剑回身,我冷冷地望进黑黝黝的树林,一个高大的异族人慢慢地走了出来,高高的鼻梁,黝黑的皮肤,头缠布巾,腰别大斧,一张弓箭被他拋在身后,正是那天紧跟在沈静身后,金殿上差点要跟我过招的哈森。
「哈森,你怎么也来了?可真是多谢你了。」
江潭苦笑,整个人松懈下来。
哈森眼睛盯住我,看也不看他,却突然开口,他说话的口音很怪异,又带着一丝奇异的嘶哑:「王爷不放心,所以要我过来看看。」
江潭往后退了两步,离开战圈,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刚刚生死一瞬,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你来的正是时候……阿静没错,原本就是我自己低估了楚寒。」
难怪他只带了这么几个人来,想来都是他自己的主意,我淡淡一笑,想不到沈静竟是这么看重我,让手下的第一员大将跟着来了,这一战,我却是殊无把握。
哈森气贯全身,每走一步都在身后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没有动手,已是气势逼人。我一直知道他的武功高强,不容小觑,但是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他的可怕——曾经我以为他是一座山,他却已经成为一个「岳」!
可是不管我有没有把握,心里是如何着急,现在这个情形,跟哈森这一战已是在所难免,躲不了,就不要躲好了。冰刃斜斜的指向地面,我轻轻地说了一个「请」字。
哈森抽出腰间的大斧,平放胸前,说了一声奇声怪调的「幸会!」,也就此不动。但是空气的流动,却似乎就在这一那彻底的改变了。
全身的肌肉绷紧,我跟他两个人的眼睛紧紧地缠在了一起,谁也没有后退的意思。能把哈森这样的人收为己用,倒也足以说明了沈静的不简单。
地上的火把一支支地熄灭,哈森的脸渐渐也由清晰转为模糊,火光忽明忽暗地照过去,慢慢地,只剩下两只眼睛在闪闪发光,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睛,是暗蓝色的。
当最后一支火把熄灭的一瞬间,哈森身上的气劲达到了最高点,无法适应突来的黑暗,我闭上眼睛,用耳朵来捕捉哈森的动静,一股强烈的劲风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然扑面扫来。
听风辨位,他的招数既不精巧也不花俏,十分简单的顺水推舟,却一下子占全了练武人梦寐以求的两个字,既快且沉。
一阵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席卷了我的全身,明明只是向我的胸前平推,但是却像是泰山压顶一样,冰刃受不住哈森的重斧,我也无法接住哈森的重剑。在这个时候,我所能做的也只有一个字:退!
哈森却紧紧跟上,招式一变成为立劈华山,舞起强烈的劲风,树上没有黄透的叶子哗哗地落了下来,像是冬天里纷飞的大雪,我仍然找不到他的破绽,他进,我退。
我怀疑,天下间可有人能硬接哈森的一斧!?
想要待机反击,但是面对眼前的人,我所能做到的却只有退,再退,一退再退……
胸中却一下子热血如沸,面对我从没遇过的绝顶高乎,不知我可否能够战胜他?
睁开眼睛,嗜人的寒光似乎距我只在寸许之间,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哈森的斧,如同我的剑,擅于杀人。
如此一连后退十五步,每一步,性命都只在呼吸之间。
耳边突然传来江潭的惊呼。
我的后面是密密生成的参天大树,我已然是无路叫退!
无数的落叶翩翩起舞,眼前夜华似水,月莹如梦。
杀气……如潮!
此时他进,我已无法再退。
所以我只好逃。
脚尖点地,我腾空跃起,飞身上树提气急奔,一棵树一棵树荡开,身后的巨斧却是如影随形,接踵而至。
无数的枝干劈劈啪啪地落在地上,哈森虽然轻功不如我,可他天生神力,竟似没有力竭的时候。
如何才能够赢他呢?
现在的他,可是自觉已经胜券在握?
我的脚步一点点地慢了下来,看上去像是被他追杀得不胜体力,再也无法逃脱一样,身后的巨斧,一下下挥舞得更急,离我更近。
我逃得愈见狼狈,脚下一空,突然像是一个没有站稳,整个人头上脚下地跌下树去,哈森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华,大斧霹雳一击,直奔我的前胸砍了下来。
人在半空,我手中的冰刃第一次挥出,对着斧直击过去,仅管寒光闪烁,剑势凌利,看上去却更像是我在无可奈何之下,发出的搏命一击,哈森那张木雕般的脸上精光更胜,大斧毫不停留,顺着来势更加了三分劲道狠狠地劈下。
他知道,剑斧相交,剑会折——所以最后被劈开的那个人一定就是我。
他也料定,在半空中我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