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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在做事之前想想自己维系着整个国家社稷,不要总是如此轻率,太子殿下!」简单的一番话,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划拉得更加遥远。
不愿意再继续留在赫连狂的身边,是因为月季商已经深刻地感觉到,不管如何,赫连狂总是这个国家的太子,是未来的天子,他不能因为自私而将他留下。赫连狂绝对不会是属于他的,他是属于这个国家的。
如果爱上他是一种错误,那幺这个错误就让他来承担吧!即使是说谎也好,伤害只是一时的疼痛,很快的太子殿下就会像以前一样爱上其它的女人,将他给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他……还是决定将太子还给朝廷,这种疼痛,留给他自己品尝就好。
「是吗?」赫连狂冷冷地应了一声,转身背对着月季商不再看他。
月季商深深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在视线模糊之前离开了玄名殿,不让他看见他依依不舍的泪。
对不起,殿下。如果爱上你真的是一种罪,那幺,万劫不复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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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有什幺东西可以教给你了。」秦观火来验收最后成果,满意地微笑着。
「西征大军是明天出发吧?」月季商忽地开口问。
「嗯。」
「圣上……已经决定了吗?」月季商艰难地问着。
「嗯,明天出兵之时,他就会册封你为护国法师。」秦观火回答。
「我知道了。」月季商说完,就离开了昽王府。
秦观火很清楚,月季商是想去和太子殿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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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再踏入玄名殿,走到殿门口时,仍有些迟疑。
月季商看着一片漆黑的寝宫,没有半点声响,就连护卫也被撤去了。
心中担忧着赫连狂是不是出了什幺意外,月季商即刻冲入殿中。寝宫里没有任何人影,看得月季商心头一阵冰冷,恐惧将失去某人的念头愈来愈强烈,他发了疯似地在寝宫里四处寻找着。
就在他找不着任何人,准备去叫醒哥哥派人寻找太子殿下的时候,他瞧见他以往和赫连狂欢爱的红纱帐旁站了个人。
他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只消一眼,月季商就能认出那个身影是何人。
「你终于回来了。」人影渐渐地接近他,走到月光足以照明的范围。
「殿下……」月季商低低地吐了一个字句,见着赫连狂脸上冷冽的神情,他不由得往后退去。
「为什幺要逃?」
赫连狂一步一步地逼近他,而月季商则顺着赫连狂前进的脚步后退着。
赫连狂语调轻柔得像是在唱歌,但却充满着胁迫,「告诉我,你在害怕什幺?是怕世人的眼光,怕你心爱的未婚妻,还是担心你哥哥,或者你说爱我从来都是谎言?」
月季商在他最后一句话轻吐而出时停下脚步,深幽的双眸直视着赫连狂,眼里透着被伤害的凄楚。
赫连狂也停下了追逐的脚步,站在原地,月季商眼中的伤痛让他极度后悔他方才说出口的那些话。
「季……」
赫连狂才想开口,月季商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只会跟我勒索感情,可是你呢?」月季商转身冷冷地盯住赫连狂,「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听你对我说过一句关于爱的话语。」
赫连狂脚步一顿,他的确是从来没说过,但是他以为他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你是皇太子,而我,什幺都不是,我有我的艰难、我的痛苦、我的挣扎,这些你都知道吗?我的恐惧你明白吗?那种害怕不晓得还能和你在一起多久,不晓得该用什幺心态看着你登基为皇、娶妻册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留在你身边,也担心着你哪一天会告诉我你对我的爱根本是一种错误的恐惧你明白吗?」
月季商说到后来几乎是激动的嘶吼。既然明天就要离去,那幺他再也不想隐瞒,就当作是他留给赫连狂最后的告白:
「你真的懂吗?你根本什幺都不懂!或许我们根本不应该开始,我们不应该在一起,那是错的,是有罪的!」
?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停止了月季商声泪俱下的控诉。
第十章
承受了赫连狂一巴掌的月季商在下一刻转身跑出玄名殿,但却在殿门口被赫连狂拦下,并被紧紧抱在怀里。
「放开我!」月季商在赫连狂怀中喊叫着,「我受够了,放我走!我不要再留下,我不要再承受这种折磨,放我走……」激动的嘶喊到末了只余下幽微的啜泣。
「不放、不放、不放!」赫连狂的声调像是一种无形的魔咒,声声都企图捆缚住这枚月,「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走!」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我也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的。」月季商无力挣脱赫连狂的怀抱,只能在他怀中虚弱地抵抗着他对他下的咒。
「你以为害怕的人只有你吗?难道你认为我从来都没有恐惧的事情吗?你真的以为我不怕你会离开我,放我一个人留在这空寂的皇宫内院吗?」他是个皇子,这是他第一次试图说出他内心真实的感受。
「你……也会怕?」月季商愣愣地回着话。他总认为赫连狂,那个能朝第一的皇太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可以走出这堵宫墙,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是太子,是未来要继承皇位的人,我不能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这种无奈和痛苦,你又了解吗?」
赫连狂紧紧抱住他,恐惧害怕将失去他的心跳频达到他的胸口,像是这枚月随时都会飞离他的手中不再回来。
「我难道不怕别人知道你的存在吗?我不怕会失去你吗?对我若即若离的你督像高挂在天边的月,就算我再怎幺伸长手也无法构到。这样的恐惧,你又知道吗?」
「我……」一直以为只有他才有失去和分离的恐惧,原来他也是有的;只是他比他更善于隐藏心中真实的感受,所以他根本不知道。
其实,他们在担忧害怕的,是同一件事情。
「到底要怎幺做你才会明白?」
赫连狂将头埋入月季商的颈项,轻微的颤抖传到月季商的身上,「你知道当你在我受伤时那样决绝地走出五名殿的背影有多幺伤人吗?我的恐惧有多幺深刻你能了解吗?我是如此害怕会失去你,你真的知道吗?为什幺你不留在我的身边?为什幺你总像高挂在天边的月,离我如此遥远?」
「殿下……」月季商终于提起手,也抱住了赫连狂,「让我看你。」
「不要!」太子的泪水岂可轻易让人看见。
「看一下。」
「不要!」
「看一眼就好了。」
「我说不要!」
「殿下!」
「不要就是不……」
赫连狂的脸终究还是被月季商给捧起,晶莹的泪珠在两人的眼中同时映照着,他们只能看着对方,好半天讲不出任何话来。
于是,月季商吻住了他的唇,虔诚而专注,这是他首次主动吻他。
赫连狂愣了一下,随即以更狂野的热情回报。他反身对着殿门口,就着殿外的月光,解开了月季商身上的衣服。
「殿……」他觉得好热好热,好似要在赫连狂的眼神中燃烧起来一样。
「嘘……叫我的名字。」赫连狂吻着他的喉结,一手探往他的敏感处。
「不行……不能在这里……」这里是殿门口啊!随时都会有宫女或是其它人走过的,他怎幺可以……
「只要能爱你,在任何地方都不是问题。」赫连狂邪恶地微笑着,那种鬼魅般的笑意让他看来十足堕落。
「但是……啊……」冲上脑门的快感使他轻声的呼喊着,再地无法思考其它。
「放心,」赫连狂在他耳边说着:「一切有我。」
随即,他以最粗暴的方式占有了他。
粗暴中带着痛苦的愉悦,让两人一起登上了爱的高峰,每一次的结合都像是临死前最后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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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的欢爱让月季商痛了三天下不了床,所以也就错过了皇帝册封他为护国法师的典礼。
他不明白为什幺赫连狂会用这幺不温柔的方式爱他,至少他以前不曾这样的;在第四天他好不容易可以起身下床的时候,赫连狷来到玄名殿找他。
「你是被太子留下的吧?」他劈头就问。
月季商怔愣了会儿,某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冒出,「什幺?」
「那家伙——我是说殿下,」很难得的,赫连狷露出焦躁的神情,「他代替你受封成为护国法师,三天前前往那须了。」
月季商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太师椅上,失魂地问:「他真的……」
「我也搞不懂他在想什幺,因为现在的那须并不是单单只有一族之人,他们还有边境之国的帮助,太子这次前去非死即伤,父皇现在也在伤脑筋。」
为什幺?他为什幺会……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