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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顺道提一件事。」赫连狷的眼中闪过一丝阴诡,「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太子是召你进宫当护国法师的,如果不嫌弃,让观火教你阴阳五行之术可好?」
「王爷?」没料到会有这件差事落在自己头上的秦观火,神情和月季商一样困惑。
「秦……侍中也懂得阴阳五行之法?」那幺为什幺不直接让这名侍中去做护国法师,却非要他不可?
「略晓一二。」秦观火不明白赫连狷到底在打什幺主意,所以只好出来替自己的主子打圆场,「只是我已经决定这一生只跟随王爷,所以护国法师之职,我无法胜任,只能靠你了。」
「我……」月季商不知道自己能拿什幺借口来拒绝。
「不打紧,你慢慢考虑吧!本王也记得殿下曾答应过要让你回乡,可是若那须的战争非打不可,本王是担心……」言下之意十分明白,他只是为了保住太子罢了。「别烦恼太多了,这只是本王的私心,殿下并不知晓的。那幺,你就好好休息吧!」
然后赫连狷和秦观火就离开了月季商的房间。
来到王府的回廊中,赫连狷才笑着对秦观火说:「看好那名少年,我有预感,可能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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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商在房内来回走动着,一边盘算着该怎幺从昽王府中偷走马匹,好到边城去通知赫连狂。
想从昽王府逃走的想法虽然很笨,但想偷昽王府里的马匹逃走更笨;可是他觉得自己连一刻钟也待不下,为了赫连狂的事情,他心急如焚。
为什幺赫连狂不让他离开?是不是不要他追去那须?可是赫连狂为什幺会知道他会这幺做?
还是……赫连狂根本就已经知道有人要暗杀他,且是在他前往那须的时候?
他一个人前往那须,有人保护他吗?
据他所知,赫连狂身边并没有像秦观火那样的护卫,要是有个万一那又该怎幺此时,他突然想起赫连狷对他说过,希望他能成为护国法师的话。
如果他成了护国法师,就能换得赫连狂的平安吗?
该答应吗?还是不该答应?
猛然惊觉自己居然为了赫连狂,放弃原先离开宫中时所下的决定,包括自己未来的理想。他被自己吓住了。
那个还等着他回乡迎娶的末婚妻呢?还有他在家中的父母呢?
从什幺时候起,他竟把赫连狂看得比这些都还要重要了呢?
赫连狂侵入他生命的程度早已比地想象中的还要深,他真的要为赫连狂——这个他曾经恨恶至极的太子殿下,把自己投进黑暗的宫廷斗争之中吗?
他怎幺会……怎幺会……怎幺会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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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月季商就直接去找秦观火,请教他有关阴阳术法的种种。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秦观火好似一点都不讶异,只是暗自在心底猜测主子这样的安排到底有何意义。
「是。」
他既不会武术也不会剑法,一个人就这样贸然前往那须也只会造成赫连狂的负担;如果他会阴阳五行阵法,至少尚可用阴阳术法自保,如果他什幺都不会,不就反而变成被攻击的目标了吗?
到时候赫连狂既要救他还得保护自己,就更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所以,为了可以保护赫连狂,他总要做些什幺……
「那好吧,你和我来。」
秦观火沉吟了一会儿,正要带着月季商离开正院,却听见大厅传来吵闹声——
「赫连狷,你不要看不起人,等你哥哥回来之后,我便是你的皇嫂,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以为我真非求你不可吗!」
未来的太子妃?
月季商一震,觉得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为什幺就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响应赫连狂的感情时,会冒出一个太子妃呢?
「请吧,小王不送了。」
赫连狷寡情的声音飘出大厅,护主心切的秦观火连忙进到大厅,挡在赫连狷身前。
「赫连狷!你……」兰槐郡主气呼呼地伸出纤纤玉指指向赫连狷,像是巴不得可以当场刺穿他的心。
「再说,虽然圣上答应了这件婚事,可是我皇兄可没答应,所以小王并不觉得郡主有资格这样称呼自己。」赫连狷优闲地喝着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对秦观火示意,下令送客。
月季商看着大厅内的女子,她有着惊人的美貌,身上无一处不是丝绸锦缎,在在显示着她身分非凡、家势显赫。
这个就是……皇上指给太子的女子?这样的人真的适合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吗?
「赫连狷,等我成为你皇嫂的那一天,就是我们清算这笔帐的时候!」一个女人怎能忍受这样的侮辱?兰槐郡主头一甩,下巴拾得高高的,就走出了大厅。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她看了站在大门口的月季商一眼,眼中不晓得闪过了什幺,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留步,就离开了昽王府。
「王爷,您没事吧!」秦观火疾步走向自己的主子,砰的一声就跪下,「都是属下不好,没尽到保护之责。」
「起来吧!你这样是要折我的寿吗?」养了这种忠诚过头的部下也很头痛,赫连狷摆摆手要秦观火起身。
「那名女子来府里到底是为了什幺事?」秦观火问道。
「她是为了殿下来的。」赫连狷揉着隐隐发疼的额侧,叹了一口气。
不是他爱落井下石,可是比起来,与其让那名泼辣郡王当太子妃,他还宁可母仪天下的是眼前这个月季商咧!
「为了殿下?殿下怎幺了吗?」月季商连忙从大厅门口探出头来问着。
「父皇打算在殿下领大军前往那须之前就让他完婚,所以兰槐郡主要我想办法把太子从边疆叫回来。开玩笑,她为什幺不直接去找父皇而偏要找我呢?」赫连狷为自己的飞来横祸而头痛不已。
「他要……选妃?」月季商失神地喃道。
那幺,他到底该怎幺办?即使他就这样回乡,他也已经变不回原来的自己了,那时他真的还能若无其事地娶君梅衣吗?
若是不回去,他又能怎幺办?
「可是也不能叫殿下不要回宫,他可是未来的天子啊!」赫连狷还是揉着侧额,只是眸光有意无意地斜睇着月季商。
「王爷?」总觉得主子话中有话,可是秦观火直觉他还是不要懂会比好。
「对了,你们俩原本是在作啥?去去去,去做你们原先要做的事情,这件事我自己烦恼就好了。」
赫连狷挥挥手把他们两个人赶走,但想了一下,还是在月季商走后叫住了秦观火。
「王爷?」秦观火等着赫连狷下令。
「找个人去通知殿下吧!」赫连狷的眼中透出诡谲的笑意。呵呵,他相信皇兄一定也会很头痛的吧?
「王爷?」何时王爷和殿下变得如此有手足之情了?若真是如此……
「呵呵呵……别误会,我可不是在帮他,」赫连狷笑道:「我说过了,我只是在娱乐自己,哪儿有风我就去哪儿点火。」
「王爷,难道你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吗?」事到如今,秦观火真的无法不问。
「呵呵呵……」赫连狷只是笑着转过身去,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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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
月季商将朱砂笔往旁边一丢,看着眼前才怖好的阵法,窗外的月光是这幺的皎洁明亮,他对着阵法,开始打起八卦手印。
「干坎震艮兑离坤……」
流云恰好飞过月前,月光照在阵法上,阵法中的字一个接着一个的发亮了。
「没想到你终究还是会了。」
倏地,一个熟悉得让月季商掉泪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让他的寒毛根根竖立;攘着,他被紧紧地拥入一具炙热的怀抱中,紧得像是再也不愿放开他。
月季商稍稍仰起了头,不愿意让泪水流下。
啊!是他,是他回来了……
月季商转过身体想要看看他,但双唇随即被覆没。
赫连狂像是等得太久,落下的每一个吻都既重又深,像是要勾起他灵魂深处的反应,勾出他全部的爱恋、全部的思念。
紧紧抓住他衣襟的手已不知是推拒或是攀附,月季商只感到脚下一软,全身的重量只得交给对方。
有着修长手指的大手来到月季商的衣领处,轻轻地一个使力,他的衣服随即被解开。
白皙的躯体在月光下呈现出透明的肤色,小小的桃红色果实衬着白皙的肌肤,比任何一具女人的身体都让他发狂。
赫连狂的眼光仔细地盯视他的身体,专注的神情让他几乎忘了要呼吸;因为害羞而想起身遮住自己的身子,却随即被赫连狂压倒在地,修长的四肢都被制住,无法动弹。
「你已经决定了吗?」赫连狂逼近月季商的脸庞,大掌沿着他的身躯点燃火苗。
「决定什幺?」在赫连狂的抚弄下,他的气息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