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真的要把他留下吗?」
「。。。。。。我会解决这件事的,我的弟弟,别提了吧,今天是太子生日,吃喝吧。」尼布最後还是把自己酒喝下说道。
好些宠侍、奴隶早就被内侍带来伺候时,而经哈特坎这麽一提,尼布才发现里面没有伯提沙。
尼布问内侍长之前,当然早就猜到几分,可是对方支支吾吾的回答让他感到不耐。
「对不起,陛下,实在是因为。。。。。。这一阵子因为宫里的骚动,我让伯提沙留在後宫休息。」
内侍长也知道尼布疼爱伯提沙--一个月是这样没错,可是他袭击王后的事情当然早就传到後宫,加上这阵子王成对於外邦人,特别是犹大人的反感,他也就避免尴尬的场面不让伯提沙来这场宴会了。
「把他带来,立刻,用轿子。」
尼布挥挥手,发现哈特坎看了他一眼,可是他不在意,其实尼布多少为了伯提沙被排除在外而感到心疼,既使知道内侍的顾虑的确是情由可原,可是越想到这个男孩被看成罪犯或是可疑的恶徒,他越是不想理会众人。
然而,尼布稍候就後悔了。
伯提沙没多久就到了,虽然还是被打扮得漂亮,可是一走进大厅,本来已经半醉作乐的场面,却是稍稍安静了一下。
「。。。。。。。」
一样歌舞声没停下,可是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伯提沙而停下说话,不用说後宫的男宠、嫔妃,虽然他们训练有素,但看到这个处境尴尬的男孩,不免也多看他一眼。
内侍为了化解微微僵硬的气氛,给了伯提沙一个酒壶让他斟酒,可是却没有有一个尼布前面的文武官对他伸出杯子。
又是一样手足无措,尼布还记得很久以前伯提沙在宴会里也是这样,似乎总是与众人格格不入,当时他总是站在角落,拿著酒壶等待,而现在。。。。。。
「。。。。。。。」
只是很快的一眼,尼布跟他对上视线,却因为他复杂的眼神一愣。
一个月忙得没时间到後宫看他,瞥见伯提沙的身影,打扮漂亮的身影,蓝色披巾跟金色的发线,还有湛蓝的双眼几乎让尼布下身一紧,但是发现他奇怪的眼神,尼布却又无法动作。
伯提沙的双眼有一时间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最後又是转了开。
尼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愚蠢,想要伯提沙受召来自己太子的宴会,结果到头来,承受压力的却是伯提沙。
「麻烦你了。」
在伯提沙就要转身到水池边,一个人对他伸出杯子--尼布这才从文武官里看出那个人。
阿卡德。
尼布的将军,沉默的青年似乎没发现那一丝尴尬,只对伯提沙伸出杯子,虽然没多少人再去注意伯提沙,可是阿卡德此举无疑是在暗示些什麽。
没有人想要喝了外邦人--特别是处境尴尬的伯提沙倒的酒,阿卡德此举代表什麽意义,所有人多少看得出来,但也五味杂陈。
也许是他不在意,也许是他同情,但是此刻接下他的酒,等於是暗示阿卡德自己相信他的清白。
那豔红的酒水发出清轻声响入了阿卡德的杯子,尼布几乎可以看到伯提沙因为使力,手指微微紧绷的模样。
主厅中心的歌舞表演换成了杂耍,那让阿卡德跟伯提沙的小插曲没再成为众人目光,可是音乐一换成活泼轻快,尼布就瞥见本来坐在他不远处的大儿子艾斯奇拉站了起身,走到伯提沙身旁。
「伯提沙,你要去哪里?」
因为好几只猛兽被驯兽师牵了进来,这一幕几乎只有尼布注意到。
「。。。。。。去外头。」
「你陪我到阳台走走吧。」艾斯奇拉说。
众人看到猛兽杂耍的惊叹声,几乎盖过伯提沙的回答。他看了主厅中心,那几只动物在兽师的指示下杂耍,眉头皱得更深。
「伯提沙。」
一只狮子爬上靠近众人的小平台,引起一阵惊叹,可是尼布开口的一瞬间,声音回响在大厅里,艾斯奇拉正要放上伯提沙背上的手停了下。
「过来。」
尼布并没有刻意大声,但还乐师们发现国王要说话而把乐声都停了下。
。。。。。。。
大厅里好一阵寂静,就连台上的表演都停下。
尼布原本就打算这麽做,可是造成所有人的视线,却是他意料之外。
伯提沙的眼神有些迟疑,艾斯奇拉也看著自己父王,逼得尼布不得不开口,既使发现哈特坎也看著自己。
「过来,坐在这里。」
尼布正色说道,他宝座的下面有一块垫子,被称为「哈拉比撒」(意为王的脚踝),对於没有生过国王小孩的嫔妃,或是男宠来说,宴会里在那里替国王斟酒无疑是最受宠的表示。
那是尼布的用意,如果他这麽做,那麽至少明著没有人敢动伯提沙,或是说他的不是。
可是,那双蓝眼睛却是一动也没动,甚至没看那块垫子。
「来我这里。」
时间好像停住一般,好几个後宫的男女交换了视线。
尼布声音里的不确定并不明显,但是出声那一刻,他自己也有不好的预感--他多少清楚伯提沙这样的个性,可是此时情况特殊,如果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至少应该--至少一次,顺从他。
为了尼布也为了自己。
伯提沙几乎没发现自己停住呼吸,可是浮现出尼布手在王后头发上抚摸的动作,还有那嘴唇才刚吻过他,却是在王后脸上一吻。。。。。。
「伯提沙,过去我父王那里。。。。。。。」
连艾斯奇拉都可以察觉那可怕僵持的气氛,还有尼布眉头一抽,而伯提沙那个阴沉的表情让他低声说道。
他知道在众人面前拒绝国王的赏赐或是命令代表什麽,可是这一个月那时尼布抚摸别人的动作,还有这一个月来,自己彷佛被囚禁在後宫的抑郁。。。。。。
「。。。。。。。」
尼布好一阵呼吸都停了,如果有个人在他这巴比伦帝王脸上赏一巴掌,那感觉不过如此--伯提沙虽然没放下酒壶,可是掉头走出主厅,步伐虽然不快,但那决断却是把尼布心一扯。
一刻也可以成为漫长的静止。
反应灵敏的乐师立刻拨动琴弦,僵硬的音乐声又是此起彼落的想了起来,才催促主厅的表演继续。
好一会儿,众人的目光才被迫回到主厅,而一旁王后寝宫派来的官长把襁褓中的太子带来,好些人才欢呼起来。
气氛又热络了。
可是尼布看著被红色镶金边布包起来的婴儿被送来宝座前,却是好一阵无法把视线从门口移开。
作家的话:
☆、神的大门2
当晚深夜,巴比伦帝王的後宫。
伯提沙一回到自己寝房立刻把全身上下的饰品都摘了下,没像以往一样被内侍教训,伯提沙这一次的忤逆似乎已经超越这些後宫长者可以教训的界线,事实上,他早就是如瘟疫般的禁忌,因为尼布的宠爱他没被处罚,但是之前的事件却也让他被冷落,成了更是诡异的存在。
如果伯提沙再大点,他或许可以感受得出来,包括後宫的仆役、内侍、内侍长,还有许多男宠在内,这一阵子他们只是在等待,等待尼布的行为好判断以後该怎麽对待他,如果尼布持续临幸伯提沙,那麽他们只能继续对他心存畏惧,如果尼布冷落他,那麽这个男孩也就什麽都不是。
伯提沙自己把一大堆饰品扯了下,拿下耳环时太大力而弄痛自己,最後只默默的把饰品都丢到躺椅上,还有身上那身丝绸的披襟,可是脸上还有化妆,皮肤上的香膏还是散发著香味,因此他乾脆不等内侍来准备洗澡水,自己下到冰冷的池水里。
室内好一阵寂静无声,只有伯提沙用水在自己身上擦洗的声音。虽然雪月过了,可是夜晚低温还有冰凉的水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陛下,这是--」
伯提沙搓洗好一阵,才听到入口处内侍跟进来的声音,抬起头,尼布随著内侍进来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
看到尼布的身影,伯提沙好一阵没起身,似乎早就以为国王今天绝不会来伯提沙这里,几个仆役跟内侍这才匆忙把房里布置好,点上灯还有薰香,正要换伯提沙从池水里起起来梳妆,尼布就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起来。」
尼布好一会儿只是在池边看著水里的伯提沙,其实他本来想说「水太冷了」,可是他盯著水面看的样子,他还是没说出口。
伯提沙是爬起身了,可是那光著的身子在月光跟火光照射下却是让尼布心里一紧。
赐给这个男孩,这个他手下败将王国的少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