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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连的几口呕血已使他心力交瘁,只能勉强维持不被近身袭击的状态,但也接近强弩之末。闷油瓶突然想到什么,他几步踏上前去,将眼前的障碍扫掉,随后一把抓过卓林禹的衣襟,冷声道:
“说,怎么进去。”
卓林禹吃惊的瞪大眼睛,“他是个疯子,你进去只会刺激他。”
“你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闷油瓶显然没了耐性,手上更加重了力道,卓林禹艰难的喘息着,惊恐于那双深邃眼眸中参杂的寒冷杀意。他,竟有杀了他的念头。。。。。。这一刻,他终于有种大势已去的错觉。
“我不知道,但或许找的到。”卓林禹苦笑着闭上眼,他错了,一开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不论他如何努力,最终的结局都不会改变,输给了吴邪,更输给了司空啻。
吴邪觉得四肢没有了知觉,脑袋晕眩的要命,可能是失血过多,又可能是锁魂锥的反应,眼前的景物已渐渐模糊起来,大脑意识也变的不甚清明,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要埋骨这里。太多的谜题没有揭开,太多的心结尚未打开,他好想在临死前再见他一面,对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即使不被他接受,不被他看在眼里,他依然默念着那个身影,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在这种生死关头,脑海里全都是闷油瓶的身影,竟连一个奢侈的残影都没留给黑眼镜。
朦胧中,一个虚幻的影子越来越近,他努力张大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些,那个身形,那抹残影,这是老天对他临死前的眷顾吗?如果是梦,他希望一辈子不要醒来,他宁愿在梦中毁灭,在梦中救赎。只可惜,他的希望还是破灭了,因为下一刻,他终于透过迷蒙的双眼看到了奔至眼前的人。
黑眼镜紧紧抱住他,用匕首疯狂的割断缠在他身上及胳膊上的藤蔓,焦急的呼吸拂过耳畔,用低沉的嗓音安慰着他,用结实的胸膛温暖着他,他突然觉得紧绷的神经瞬间拉断,懒懒的倾斜向身后的依靠,那一刻,他觉得好累,好想就这样睡过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理会。但是显然,这是一种极度的奢侈,那个他忘不掉的身影此刻正背对着他站在眼前,伤痛,一瞬间,似一株爬满了刺的荆棘,疯狂的在心房里滋长。
齐羽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人,愤恨与不甘写了满脸,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成功再世为人,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抵在他脖颈上的黑金古刀,有股苍凉而讽刺的味道。
“你居然用司空家的刀对付司空家的后人吗?”
“你现在还像是司空家的后人么。”
“呵呵,哈哈哈。。。。。。”齐羽,或者说司空啻,淡淡的看向站在眼前的男人,依旧是冷峻的面孔,深邃而灿若星辰的眼睛,刚毅的侧脸,凌烈的性子。。。。。。这就是他爱了千年的男人,到头来却被他这样拿刀指着,他果然是个可悲而可怜的人。
“如果不是我的失误,他不会得到祭司之血,我拿回我的东西有错吗?”
“……”
“如果不这样做,你身上的毒怎么解?这不是你进斗的目的吗?”
“不劳费心。”闷油瓶淡然道。
“哈哈,好一句'不劳费心',我从小体弱多病,兄弟们都不愿和我亲近,他们讨厌我,嫉妒我,母亲被陷害至死,我孤零零忍受着一切不屑而冰冷的目光。”齐羽垂下一直悬空的手臂,看着颜色逐渐变淡的软藤,眸中泛起一片晶莹的水光:
“那时起我学会了隐忍和伪装,那是生存的基本法则,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孤独的生活在黑暗中,至少还有人愿意和我一同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呵呵,原来,你是骗我的,你骗取了我的信任,再将我那些可悲的自尊狠狠踩在脚下践踏,你根本就是忘恩负义,我错信了你。”
“不是。”闷油瓶沉默片刻,才艰难开口:“啻,只要你回头,我。。。。。。留下陪你。”
吴邪听到这句话时,感觉自己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地狱,他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找不回何谓伤痛的感觉。
“你说的是真的?”齐羽露出一脸惊喜,将方才的伤痛一扫而空:
“好,只要你发誓,我就答应放他们离开,没有我,他们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你在开什么玩笑?”站在身后的卓林禹显然快气炸了,张起灵你活了几个世纪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重新回到古墓守着粽子不成?
闷油瓶冷冷看他一眼未做理会,而是紧盯着齐羽的双眼,半响才慢吞吞吐出几个字:
“我发……”誓字还未出口,忽听吴邪一声高声嚎叫,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楚。他慌乱的回头,眼里已不复彼时的淡然。只见吴邪抱头抽成一团,在黑眼镜的压制下拼命挣扎着,他紧闭着双眼叫喊不止,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黑眼镜眼里也有了慌张的神色,他惊恐的看向闷油瓶,显然已经方寸大乱。而闷油瓶此时也已顾不得刀尖下的齐羽,甩手将刀丢向一旁,俯身与黑眼镜共同压制着吴邪乱舞的四肢,直到吴邪被压制下所有疯狂的动作,他仍旧痛苦的大喊着,汗珠已在不经意间沁湿衣襟,他的痛苦不仅仅折磨着自己,更折磨着束缚他周身的两人的心。
直至听到吴邪近乎哀嚎的声音,冰柱外一直与白骨兵杀红了眼的胖子才发现情况不对劲,他不可思议的拔高了音调,冲冰墙内几人吼道:
“卧槽,开什么玩笑,把胖爷一个人扔在这里,你们是怎么变进去的?”
第104章 浮出的真相
闷油瓶转头看向齐羽,担忧的情绪搅翻了眸中深邃的潭水,心像是被刀割一样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
齐羽眼中的欣喜瞬间消退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落寞与不甘,然而一眨眼,又多出一抹狡黠的精光:
“锁魂锥反噬之力。你们阻止了换血仪式,他依然会被强吞的精魄侵蚀经脉,这样下去只会被痛楚折磨致死。”
“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除非。。。。。。继续完成这个仪式。”
“你放屁,那不还是要死?”站在外围的胖子听到此处怒了。
“或者。。。。。。”齐羽看了看黑眼镜焦虑的脸,“你们有人也可以给他换血。”
“我来。”闷油瓶不等黑眼镜有所表示率先表态,齐羽听闻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不行,别忘了你身体的蛊毒,是想也传给他吗?”
闷油瓶一时沉默下来,黑眼镜心疼的看着兀自挣扎的吴邪,在考虑了半秒切实的可能性后,冲齐羽点了点头。齐羽一手抓过被匕首划断的软藤,刚想继续缠在两人腕上,就听一声尖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别相信他,仪式必须中断。”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久未露面的小扣快速向殿内跑来,依旧是活泼而秀丽的面容,只是略显疲态,身后还跟着吴三省,潘子和假鲁越。小扣边跑边甩出手中的东西,但见一道紫光抛出条完美的圆弧击在坚硬的冰墙上,似是相克般,坚不可摧的冰墙在遇到紫芒大盛的同时瞬时崩塌,随着一声巨响,带着冰寒的劲风卷起一片白屑,滚滚倾泻于四面八方。
待得冲击的冰雾冷却下来,众人才看清那紫芒的原型——九头黑玉兽雕。小扣飞身至前将兽雕收回掌中,又匆匆跑到吴邪身边,将手中的黑玉挨向他的额头,九头闪烁着极强的紫光,像是要冲破束缚的流星,伴随着电闪雷鸣般的气魄,直到光晕逐渐暗淡下来,吴邪也终于不再痛苦的挣扎,惺忪的张开了雾气氤氲的双眼。
“扣子?你的容貌……”吴邪露出疲惫的讶异,欣喜于故人重逢。
“嗯,没有大碍,放心好了。”
见吴邪的神识终于恢复了清明,小扣这才收起微笑起身,对上齐羽那略微震惊而冷漠的眸子:
“主人,你该回头了,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
“你已经忘了你的身份了吗?我已绕过你一次,你还敢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你,是你背叛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齐羽表情一片狰狞。
“因为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要多。”小扣说着向前一步:
“你利用古千月的秘密出卖了枭龙的存在,你利用古千尘的私心控制了枭龙的行踪,你只是打着各种借口做幌子,其实你的真实目的,从一开始就是龙珠,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包括吴邪,我说的对吗?”
“你……”齐羽咬牙切齿。
“扣子,你说清楚点。”吴邪颤抖着支起上身,周身的疼痛还未全部消散,再加上失血过多,他只能虚弱的瘫软在黑眼镜怀里,当他听到这样的言论,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一颗怎样卑微的棋子。
小扣回头看他一眼,眸里沾染了些许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