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是要干什么?发疯也要有个限度,这样子让我怎么忍心……”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我知道他可能会嘲笑我,讨厌我,我一直不敢向他表白我的感情,因为我怕会毁了这份得来不易的信任,想起在去四川下斗前他偶尔展现出的温柔和回来后表现出来的细微变化,我一直以为是老天眷顾我让我慢慢靠向了他的心,也许一切都是我错了,虽然斗内的事不知为何都不记得了,可谁也没有因此而与我疏远这份友谊,反而将其联系的更加紧密,只有闷油瓶,我们回不到当初了。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我,没有开口,没有表情,我叹口气平静下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任不管,或许我没有这个资格,但他这样对待自己,我除了生气,更多的却是心疼。手再次探向他微敞的衣襟,小心翼翼的剥开与血肉连在一起的布条,这一次,闷油瓶平静的没有反抗,而是直直盯着我的脸,任我随意处理他的伤口。等上半身包扎好了,我才轻舒口气,他的忍耐力极好,从头到尾不曾哼过一声,但我知道那一定很疼,手一直紧张的发抖,正欲帮他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却在不经意间抬头的瞬间,看到了那一向淡然的眸子里又出现了与那天一样的东西,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小哥?很疼吗?”我咬下嘴唇掩饰我的无措,厌恶吗?是厌恶吧。我有些慌乱的加快手上的动作,想尽快结束这种堪比凌迟的煎熬,却觉得一股轻热的气息慢慢靠了过来,我诧异的抬头,两片薄凉突然覆上我的嘴唇,我嗯了一声愣在那里,大脑也似乎停止了运作。
这是什么情况?是在做梦吗?我无法反应这个吻的意思,只能不知所措的退开一寸距离,但见他又微微蹙起了眉头,与那天在浴室门口的表情并无二致,我突然感到害怕,后悔的无以复加,又被厌弃了吗?他又要离开我走掉了吗?想到这里便突然产生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我与他的关系既已如此糟糕,也就没有什么更坏的情况了,大不了就如海猴子般被拧断脖子而已。于是,在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我已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那没有血色的双唇。
这个吻轻柔而绵长,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我离开他的唇瓣审视他,想看看他对此事的反应:“小哥,对,对不起。”
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掩饰现下的尴尬,我只好闭上眼,等待他对我生命去留问题的裁决,然而预期的断首“喀嚓”声并没有响起,闷油瓶竟一把揪过我的衣衫将我甩到床上,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欺身上来,灼热的舌尖快速滑进我的口腔,肆意驰骋,粗暴狂乱,直到胸腔中空气告罄,他才停下蹂躏我的唇舌转而去扯裤子上的皮带,我吓了一跳去抓他肆虐的手,对上他冰冷眼神的刹那,我知道自己败了,不论发泄也好,报复也罢,都随他吧,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毫不犹豫献出所有的人,对他,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不只是身体,还有心里。
闷油瓶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没有润滑和前戏,我只觉得后庭传来撕心裂肺的痛,痛的天昏地暗,痛的麻木不堪,一阵阵湿润的感觉袭来,我知道我流了很多血,可是我不敢惨叫出声,我怕看到他的犹豫,亦或是他的忧虑。闷油瓶静静的伏在我身上等待我平息身体的剧烈颤动,从他缓缓的轻动到逐渐频繁的韵律再到暴风雨般的狂袭,我终于体会到那种像是在喘不过气的热浪中翻腾,又像是要溺死在几近崩溃的快感之中的疯狂,“啊……嗯……”终于抑制不住的呻吟换回了将要溃散的意识,我这才意识到快感早已超脱于疼痛之上,身下是火与血的融合,宣泄着爱,宣誓着情,一次又一次将我高高抛起,再狠狠摔落。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四周景致没变,身上的外衣已经重新穿好,只是床单上多出的大片血迹证明着不久之前的荒唐,我转过头,闷油瓶正在自己清理腿上的伤口,感觉到我的视线,他转过头看向我,良久才对我说出这一个多月来的第一句话:
“还疼?”
我摇着头冲他一笑,心里却既苦又涩,我很讨厌被人强迫进行的这种行为,可对方是闷油瓶却又另当别论。
“小哥,你……”说到一半却又问不出了,这场性爱没有半点温存可言,纯粹是随着生理反应进行,我不知道闷油瓶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看待这件事,如果只为发泄什么欲望的话,我也只有苦笑着将委屈吞进肚子里了。
“吴邪。”
“嗯?”我没想到他还会愿意叫我名字,沮丧的心里也多少生出些欣喜。
“你和黑瞎子……”闷油瓶低头继续包扎伤口,再也没了下文。
我不太确定他到底想问什么,着急等了半天,他却又装回哑巴,只得估摸着揣测他的意思说道:
“那天我……不是自愿的。我对他没什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意的,但却是我非常在意的,即便他要问的不是这个,我也必须和他解释清楚。
他转头看我半响,眼中的冰冷渐渐退了下去,俯身至我头顶,轻柔的摸了下我的头发含糊道:“对不起。”
我以为他指的是刚才的事,连忙摇头让他宽心,虽然浑身疼的快要窒息,但还是不想让他有所介怀,不过他下面的话却又让我觉得,或许我从一开始就误会了什么。
“吴邪,我不该不相信你。”
……
那天,我们在房中待了太久,直到胖子敲门喊我们出去吃饭,我才意识到现在这种窘态到底该如何收场。我皱眉看着闷油瓶,眼中充满了责怪与不满,因为终于知道了他的感情,不是我一厢情愿,就是世上最可口的良药。可惜这药不能立马见效,我才费力的支起上身,就几乎疼的差点要了半条命。
可恶的是那个死瓶子,居然还仿佛心情极好的扯了扯嘴角,娘的,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内疚吗?不是应该心痛难过吗?我突然悲催的发现,感情这档子事,还真他妈的不公平。
“哈哈哈哈……”胖子这个没节操的混蛋,从刚才开始就笑的前俯后仰,连咯都不带打的,我用杀人般的眼光怒视着他,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最后还是闷油瓶一记眼刀过去才让这丫闭了嘴,我越想越气愤,抓起筷子就朝桌上的肉垛去,决定先吃穷他再说。
“胖子,卓小哥呢?”我扫视周围没见到人,有些纳闷的询问道。
“他呀,你刚进去不久他就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胖子说完,还不忘凑近我耳边阴阳怪气的调侃道:“我说天真,你命够好,他要是还在,说不定你这辈子都别想出门了,嘿嘿嘿……小哥是不是很强悍?”
“滚。”我瞪他一眼懒得理他,看着闷油瓶气定神闲吃饭的模样,脸早臊成了血红色。虽然我很想知道他与黑眼镜下斗之后的事,不过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将那股好奇因子掐灭在萌芽里。
之后的几天我住在胖子家“养伤”,闷油瓶说是有事要处理,向我交代几句就出门了,我很庆幸我们又回到了当初的状态,只是也有了质的飞越。胖子不知死活,时不时逗我噎我,说什么叫我来多么明智,不仅把小哥救活了,还把我嫁出去了等等,要不是考虑到身上的伤痛,我早就扑过去揍他一顿了。
下午的时候,到来了位不速之客,说是不速之客,主要是因为他是我目前不想见到的人。黑眼镜看到我在也吃了一惊,不过还是坐过来向我道了歉,我本来还有点心虚,看到他难得的诚恳也就放下芥蒂和他聊了一会儿,他说的不多,大概意思是到这里来找哑巴夹喇嘛,没想到人出去了,我却出现在这里,他说那天他也是被算计了,我想到卓林禹当时出现在门口时的表情,也就明白了个大概,他们同住一屋,动个手脚那是再容易不过了,黑眼镜还笑着诉苦,说闷油瓶在斗里故意耍阴,给了他不少苦头吃,我瞧着被笑意掩盖下的黑眼镜,突然又有些心软了,胖子说我的天真无邪,很多时候都是心软害的,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一个人的性格就造就了他的命运,或者说不若此,我也不会与闷油瓶产生如此深刻的羁绊。
黑眼镜走后,我疲惫的窝进沙发里闭目养神,等着那熟悉的气息回归我的身边。有你在身边,一切都无所畏惧,有你在身边,生活不再是灰色,很多事情不用刻意去想去回避,只要携手信任,再苦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