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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我了吗?我就那么不堪!这么长时间了,他都不打算接我回去吗?”
柳相离朝他走了过去,上官瑾抬手抹去脸上那几滴不争气的东西,抽噎着看他。
“你爹再过几日,便会几来接你。几日前,他还向我问起了你。”
少年显然不相信,嗤了一声,赌气的跨了一步,欲往外走。
可惜脚抬得不够高,又兼失神,硬是叫门槛给绊倒,重重的摔在了门外的石板上,匍匐在柳相离的脚下。
柳相离不想笑,真不想笑,但他真的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上官瑾趴在那里,不作声,由着他笑。
某人笑了一会儿,不见那人抬头,亦不见那人发作,只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渐渐没了兴致。上前将他扶坐了起来。
上官瑾抬起头,怒视着他,却始终不动。
“傻了?”某人轻拍了拍他的脸。
少年不理他,将双腿蜷了起来,头抵在上面,“走开!”
“你不是一向自诩本侯本侯的,怎么,这么一点小打击,就能把您小侯爷的锐气给抹杀殆尽?”
“你管我!”
柳相离心下好笑的叹了一声,单膝跪下。
少年诧异,“你,你这是干嘛?”
某人不接话,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呵,想不到你还挺沉。”说着站起来,离开了厨房门口。
有人被这种不自在的接触弄得很不舒服,但他又想故意作弄作弄那人,于是将两只手勾上那人的脖子,想将全身的重量尽可能的全部压向他。心下暗暗窃喜。
“省省吧,你以为我抱不动你吗?”‘被作弄的人’悠悠开口。
有人承认,他有种想狠狠再咬那人一口的冲动,不管咬哪儿。
“你要送我去哪儿?”
“当然是送你回房。”
夜空中的云散了些,昏黄的琉璃灯影,一路上频频重叠在那人似笑非笑的脸上,柳相离对上他的目光,嘴角抿开了些。
上官瑾不觉的笑了下,只是不甚明显。
步子很快,却很稳。暖暖的怀,很舒服。
一小片刻的安静后。
“败寇。”
“叫我成王。”
“你为什么会娶李菁澜这种女人?成日里凶巴巴的。我好多次都看见她在呵斥婢女,辱骂小厮。”
柳相离看他,“这恐怕不是你该管的事。到了。”
到了,厢房苑,上官瑾的客间。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娶个更好的女的回来。”少年不想下去,依然扒在他身上。
柳相离看着咫尺距离的雕花门,“你不会想我把你抱到床上吧?”
他说这句话本就没什么意思,上官瑾却觉得自己莫名有些忸怩。
某人放下他,负着手转身就走,少年在台阶上喊道:“喂,你还没回答我呢?”
柳相离停下一步,“菁澜是我的结发妻子。”
上官瑾站在那里,那人离开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咔!门被踹开了。
咔!咔!门被登上了。
今夜再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文笔不太好,但真的在努力。
☆、莫名错乱(一)
“皇上,成王殿下来了。”李公公入殿来报。
正在窗前伏案舞墨的人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头也未抬,“宣。”
今夜是十五,好一轮银月。
柳相离站在台阶上,春日若尽了,夏天便不远了。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他不喜夏天,酷热烦躁,没了做事的心绪,或者说是心绪不高。
“成王殿下,皇上宣您进去。”李安走出殿门,弓着腰禀道。
柳相离转过身,径入殿门,“有劳公公了。”
李安面上堆笑,哈了个更弯的腰——他怕折寿!
“皇兄好雅兴,这么晚了还有心情动墨。”
柳铭宇见他进来,抬眸笑道:“不知成王深夜造访,有何见教?”
柳相离直接朝着书案走了过去,桌上是一幅刚画好的雨后白兰,临窗正倚。未经着色,满覆墨香。
“ 笑靥半含还半吐,素心皎皎濯醍醐。皇兄爱兰,为臣弟所不及。”
柳铭宇早在一边净了手,调侃道:“成王爱鱼,不也为朕所不及吗?”
谁都知道,无论在哪儿,甚至在整个皇宫内,但凡有几条‘奇色异姿’的鱼,总会被皇上的四弟想方设法带几条回府中养着,供他赏玩。
“呵,想不到皇兄倒对几条鱼这般挂念。”
柳铭宇笑道:“朕若挂念你从各处搜罗回去的那些鱼,你认为你的鱼,还会是你的鱼吗?”
柳相离故意赔笑:“那是,天下都是皇兄的,何况我养的几条鱼。只怕我那些鱼若知道有您记挂着,都会急着想投胎来报答您呢。”
柳铭宇看着他,“你从哪里习得这小小痞性了?”
某人耸了耸肩,撇嘴道:“二哥,你都不问我的来意吗?”
只要没有外臣在场,他依然是他的二哥。
他也依然是他最信任的四弟。
柳铭宇指了指他边上的坐椅,柳相离不由分说的坐下。
“没错,是我给的韩骞的建议,让他同叶勋说起两家联姻之事。”
“为何?韩骞这些年身在其位,却不司其职,你怎么还替他考虑儿女丝箩之亲?”
柳铭宇走到他旁边,拍着他的肩道:“他只不过在你我面前‘不司其职’罢了,这点你是知道的。听闻满朝文武,他最敬佩的人便是叶勋。我不过帮他牵条线而已。”
柳相离皱眉,“上次你命我去南番,虽然未察觉出长今公主的动静,但这也不能保证他们二人没有异心。”
柳铭宇摇着头笑了笑,“相离,放心吧。韩骞这个人,你就算故意给他造反的机会,他也不会的。他只是心有不甘罢了,对于当初那件事。”
柳相离站了起来,“如果他不会,那为何探子会在他府中探得长今公主与他来往甚密,且公主信中不也暗暗隐晦着合谋反帝之意吗?”
长今公主,孙皇后之女。十四岁时被先皇因政治缘由赐婚于南番暹国国主——浑南王为妻。
“长今是长今,她毕竟一介女流,头脑简单,不足为惧。她所倚仗的,不过是浑南王的宠爱。想利用浑南王来与我们兵戈相向,未免过于愚蠢,韩骞没那么笨。长今毕竟是孙皇后之女,韩骞与她,个中关系,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柳相离还是无法信服,“二哥为何如此笃定?”
柳铭宇笑着看他,“父皇在位时,孙皇后可谓一代贤后。我相信,她不遗余力为父皇举荐的人,应该不会错。且韩相国,呵,亦是个多情之人。他就算为了她,也不会做出背叛整个绍央的事的。”
“皇兄。”
“嗯?”
柳相离看着他,目不转睛,“就算是这样,臣弟总觉得,您不会平白无故的帮韩骞向叶大人示好。”
柳铭宇偏了偏头,笑的一脸高深,“知兄者,相离也。”
某人摇头轻叹。
窗外明月高悬,柳铭宇望着外面那片深邃的夜空,目光深沉,“明日早朝,朕就会下旨,赐韩叶两家联婚。”
——
“你怎么在这儿?”
柳相离刚下轿子,上官瑾坐在石阶上的身影便映入他眼帘。
“当然是等你啊。”少年不起身,随口道。
某人好笑道:“那可真是难为你了。我现在回来了,你可以进去了。”说完不管他径入府门内。
上官瑾扁了扁嘴,起身拍了拍屁股,跑着跟了进去。
“亏你还是堂堂的王爷!我在门口等你这么晚,你都没有一点感觉吗?我都不问你要感动了!”
少年跟上了他,在其一侧嚷道。
柳相离侧身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想我有什么感觉?或者,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嗯?”
上官瑾摸着被他弹过的地方,不屑的哼着。
“夜深了,回房间睡吧。我也累了。”某人说完转身往前走着。
“我想回家。”
柳相离站定,目光瞥了瞥后方,“可以。不过,明日再议。”
少年站在月下,看着他离开。明月高空,永是独轮。
次日。
上官瑾起的很早,他很兴奋——终于要回家了!
老头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啊?
我毕竟是他儿子,回自己的家,有什么不对?
嘿嘿,说不定爹见了我会格外开心也不一定。
他的气该消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了,病早该好了吧?云泽上次说他气色好了很多……
少年喜滋滋的来到成王的寝室外,抬手,正打算敲门——
“小侯爷早。”两名服侍完李菁澜洗漱的丫鬟并肩走了过来。
上官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