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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离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依然柔和,却始终没有温度。
上官瑾低下头,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脑袋左右旋转徘徊,磕磕绊绊的出声:“就,就是上次,你喂我吃药那会儿。”
就是那会儿,喜欢上你的。
之前?之前,嗯……是在什么时候有好感来着?
柳相离被抓的有点痛,却面无表情,“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上官瑾干脆闭上眼,一口气道:“其实我昏迷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睁开过一次眼。正好看到你用那种方式喂我吃药,看到你很温柔的吹着药汤,很温柔的含在嘴里,很温柔的……。”少年顿了一下,“老实说,我确实有点怕你。你那双眼睛总是似笑非笑,平日里对待别人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口吻。爹以前再怎么打我,我都没真正怕过,因为爹就像其他人一样,将喜怒哀乐写在表面。但我怕你,你总是将真正的情绪隐藏得很深,有的时候远远地看着你的身影,就像在看着一个很深很深的黑洞,很想知道,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下面,究竟有着怎样的你。明明知道也许会很危险,但我却控制不住。因为那份神秘感吸引着我,迫使我想要接近。但每一次接近,又总是被你的冷漠伤害。有好几次,就在我下决心不想再接近那个黑洞时,你又会展露出平日里几不可见的温柔。而那一次,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你。因为那份温柔,我像个姑娘家的沦陷了。”
最后一句话,伴随着他放下来的双手,说的慢而低。上官瑾面红耳赤,全身发热,不敢抬头,心里想死。
柳相离看着他的脸像渗血般红到了脖子下面,心里莫名有种滚烫的感觉。
上官瑾心里很焦急,他在等那人的答案。等了一会儿,那人不说话,却很淡定的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
看着面前这个熟透了的红苹果,柳相离在考虑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
红苹果正用很煽情的目光注视着他,这让他觉得有点不自在,最终还是决定——
“你这是在哪儿抄的?”
“哈?抄,抄的?”
上官瑾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在苏醒——理智。脸上的红晕在回收。
“我不认为你能这么流利的即兴说出以上那段话。”
脸上的红晕被收的七七八八,只剩残红韵未消。
“你认为我是抄的?”
柳相离扬了扬下巴——难道不是吗?
少年脸不再红,面不再热,肤色依旧白皙。
“没错,我确实是抄的。”他想了想,很坦然的对那人说道。他确实是抄来背的。
柳相离的面色开始变暗,不如说,是变臭。
上官瑾大概知道他想成什么了,忙解释道:“我其实是——”
“有这种闲工夫,小侯爷不如去读些好书。以后要找听客的话,我建议你找个女的。”某人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并放开了他的下巴,“希望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把我书房的门关上。”说完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上官瑾想解释清楚,上前拉他的手,却被他先一步避开,径出门外。
不远处的地方,知了又掀起一番聒噪。
少年看着自己刚刚抓空的手,无力的坐在了门槛上,哀怨道:“我抄的我自己想的,有错吗?”
那些话是他认认真真想了几个夜晚才想到的。就是怕忘才写到了纸上,抄了不下二十遍,终于背下来的。他虽然没有追过哪个小姑娘,但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听学友们说起过一些。得到的经验就是,用最漂亮的话,表达最直接的倾慕。
你能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夜半三更不睡觉,在灯下翻阅古书典籍找情诗,只为捕获一个大自己六岁的男人的真心的画面吗?上官瑾觉得自己在那些夜里挑灯夜战的业绩现在怎么就这么一文不值?说来可笑,他知道柳相离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自然是不能拿他家书库里的那些诗来糊弄他,耳熟能详的那些就更不行了。他原本想的是回去找他爹,别忘了,柳相离说了,满朝文武就他爹最有文采。但是若让他爹写情诗,且不说会不会答应,就算写了,要是让他爹知道他写的情诗居然是要给柳相离……“绝对不行!这成什么了,居然要公公写情诗给自己的儿媳妇!绝对不行!以后我的面子往哪搁!”少年心下万分鄙视这种做法。于是他决定自己来。不会写情诗,那就写情话!
然而,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结局就那样上演了。
首次跟别人表白,难道就让它这样子收尾?上官瑾不甘心。那个人没有正面回应他,说明他还有机会。
坐在门槛上的人看着自己刚才那只抓空的手,眼中精光一闪,将它紧紧的握成拳。
“柳相离,等着瞧好了!”
——
暮色阑珊,潇城开始上灯了。
“相离,相离?”柳铭宇抬起头,对着站在窗边发呆的人喊着。
“嗯,啊?什么?”柳相离回神看他,面上带着小小的尴尬。好像一只偷腥的猫给逮了个正着。
柳铭宇将手里的信轻轻的扔在了桌上,身子朝后仰,很悠哉的靠在了椅背上。嘴角勾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柳相离觉得很不自在。
“听闻上官大人的儿子在你那里住了一月有余啊。”
“嗯,因为——”
“朕就随便问一句,你不用解释。不过,朕还是想知道,能让一向说话做事专心投入的成王腾出时间来发呆,究竟是什么事呢?你毕竟还从未在朕和你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过。”柳铭宇笑得虔诚,“老四,同二哥说说如何?”
柳相离笑哼一声,走过来随意的拉过椅子坐下,调侃道:“二哥这么忙,我哪敢有闲情给您讲故事。”
柳铭宇打趣道:“朕有闲情听你讲不就行了嘛。还是说,成王觉得难以启齿?”
柳相离看着桌案后面那人笑得一脸高深的样子,苦笑道:“有人跟我说我总是将真正的情绪隐藏的很深,但在我看来我的功力还不及二哥你的三分之一呢。”
“不是吧,竟有人敢正面点评你,这种人可不多见啊。别告诉朕,你刚才就是在想那个人,啊不,那个人的话。”
“探子在信里就只说长今去了相国府,没具体说其他的什么吗?”
柳铭宇有点扫兴,“话题转这么快干吗?”
柳相离赔笑道:“再不快点,就怕二哥会八卦到我成王府里去了。”
没办法了,某人只好正襟危坐道:“信里没说什么具体的内容,但是长今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找韩骞,无非是做给我们看的。”
柳相离又问道:“皇兄觉得,长今这次回来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柳铭宇讥讽道:“不管她回来做什么,终究是不会捞到任何好处。”
“那皇兄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一声冷哼响起。
“静观其变。”
作者有话要说:
☆、放胆去追(二)
上官云这些日子很忙,特别的忙。他觉得自己明明已经找了那么多帮手,却还是很忙。就没有这么忙过。
浑南王古奇有时让他陪着去自己书房鉴赏名家丹青,这一鉴赏,不是一天,就是一夜。
有时又会把叶勋叫来三个人去赛马,这一赛,又是一整天。前提是他不怎么会骑马,所以也就是说,他就那样干坐着或干站着一天,干看着人家俩驰骋雄风。
更别说当他和叶勋两人同时坐下与古奇谈天说地论古今时,咱不说青梅煮酒有雅兴,那对月饮酌总如诗吧。但就是在这样的意境里才更让他吃不消。口吃不是他的错,但口吃到让别人愣是喝完一壶酒才听他说完一段话,天理何在呀。等别人喝的快酩酊了,他自己倒在那里自斟自饮起来了——渴的!
唯一庆幸的这几日成王经常过来,一向见多识广的柳相离自然是能与无话不欢的古奇聊得很投机。这就能帮他省去大半的精力——说话。就这一点就把上官云感动的想到,自己要是膝下有个女儿什么的,准保立马送给成王做小妾。这么多天下来,他的嘴皮子真的快说破了,嗓子都哑了。尽管速度犹是不见长。
好在古奇脾气好得很,为人也幽默大方,有着属于暹国人的豪爽,对于他的口吃也就从不在意。倒是王妃,有的时候会被古奇叫来一起闲聊,长今总是很不给面子的破口大笑。笑中还时不时讥讽两句。上官云暗自庆幸这种时候最丢面子的永远是古奇。古奇脸色不好看,长今也就会适可而止的收敛几分。
话说最近在侯府里都没怎么见到长今。
“哦,爱妃说这么久没回家乡,有很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