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未及挣扎已被拉出去就地斩首了。冷冷的接过那人的头来,丢给众人开口道。
「看见没有?这就是罔顾军纪,以下犯上的下场。你们中间还有谁愿意以身试法?」
环顾四周,大家都面下骇然未料我谈笑间就取了一人的性命。威信已立,接下来就是安抚。
「大家不必害怕,我只是针对这些个大胆之辈才会这样。若你们奉纪守法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日后金银珠宝,江山美人还少得了么?」沉寂片刻之后又是一阵欢呼,众人似乎都忘了刚刚才死了一个人。这根本就是一出闹剧,不幸的是我做了这出闹剧的主角。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想对我不服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了吧。未觉轻松反倒更加沉重了,有一些迷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这样做又有何意义!也许,命运并不是以我的意旨为转移,它从来都有自己的方向。
心底轻叹一声,默默地走向远处的草地,忽然有些疲乏,想要独处。躺在草地上抬望天空,天依然是那么的蓝,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化做一只小鸟在那湛蓝的天际自由的飞翔。人生,是何其的无奈啊!想起一年多以前,还曾和拓拔亮在同一片天空下喝酒畅谈,而今我们却天各一方。但并不是思念,只是势同水火以打倒对方为目的了。
沉倚也跟过来了,默默地坐在我旁边,什么也不说。半晌,才开口道。
「其实你并不想这样做?」
「那你认为我该怎样做?」轻声回答,不愿去思考这个问题。
「你并不喜欢这样,这不是你的本性。」沉倚的语气有些激动。
「本性!」我怪叫一声,「本性是什么?你能告诉我么?人的本性也会随着环境而改变的。」
沉倚又开始沉默了,我也不想说话,就这样沉默吧!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唉!」沉倚还是开了口,但多了一丝无奈,「初见你时觉得你是那么的寂寞,落落寡欢,可又是那样的平静与世无争。如今,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一切手段,只是你的寂寞依旧;有时候我在想,你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沉倚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我,眼睛亮得出奇,仿若那夜的星光。
「想要的?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喃喃的自语,我又开始迷惘了「沉倚,也许我想要的只是一双翅膀和一个温暖的怀抱。」
困倦的感觉渐渐袭来,闭上双眼想要沉沉睡去,再也不愿醒来。一睁开眼,却对上沉倚陡然放大的脸,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脸上,令我有些慌乱。
「沉倚?」
刚开口,他的双唇就堵了上来。天!这算什么?真是一片混乱!难道我的魅力真的是倾倒众生?我不停地胡思乱想着。连动都懒得动,片刻之后,沉倚倒是惊跳了起来。
「我在做什么啊!我,我……」他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我了个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只说了句,「沉倚冒犯了皇上真是罪该万死!」就飞也似的逃走了。呵!小孩就是小孩,敢做不敢当!
回到大营,伯罕在我的帐中等我,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刚刚你和沉倚去哪儿了?」他闷闷的开了口。
「关你屁事!」话一吼出,伯罕就怔住了,他没想到我也会骂人。「我心情不好时,最好少惹我!」径自脱下外袍,懒得理他。
谁料他跟在我身后讪讪的笑着道,「发什么火嘛!我只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明日攻城的计划。」
「我自有安排,不劳伯罕王子你费心。我有些累了,想休息,王子你请回吧。」不想给他面子,下了逐客令。伯罕讨了个没趣,只好揉了揉鼻子走了。
第二天,我只派了五十个人的前锋队偷袭。这些盗匪以前打家劫舍都干这勾当,偷袭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他们在里面杀守卫,我们则从正面攻击,不费吹灰之力,半天未到就已顺利拿下黄龙。
第一仗便小胜,二哥高兴得不得了,直嚷嚷说要设什么庆功宴。冷冷的看着他,心里觉得奇怪之至,为什么我以前会觉得他有实力?但即便他没有实力,他仍是军中最有权力之人。庆功就庆功,我也许久未痛痛快快的喝酒了。
宴会的排场满大的,各类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因为这里是边疆贸易之地,只要有钱不愁买不到东西。二哥还好兴致地请了一批胡姬来跳舞。
坐在位置上扫过众人,谁都在独独少了沉倚。想是怕见我,躲了起来。即是躲起来就必定不希望有人去找他,所以我也没有去找他。伯罕的脸皮倒挺厚的,笑嘻嘻的坐在我旁边,似乎已把我昨夜给他难堪的事给忘了,不想多话也不想理他,只是不住地喝酒,酒已喝了大半人却依旧清醒,我对自己的酒量向来是清楚得很,我知道自己的酒量好,甚至是好得过了分,基本上从未醉过,有时候我会想,若我的酒量没这么好该多好啊!那样至少还可以喝醉。而醉倒的滋味一定很美妙。
伯罕看着我一杯接一杯的喝,像是有些吃惊,「你酒量不错?」
又喝了一口酒,淡淡答道,「多谢夸奖!」
他像是有些遗憾又有些懊恼,「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我虽还是淡淡的问道,但心里已有了几分好奇。
伯罕向我眨眨眼,开口道,「等你酒后乱性的机会啊!」
「噗……」一口酒喷到了他的脸上,他仍是面不改色,笑嘻嘻的问道,「我是不是很有趣?」
我吞了一口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他和拓拔亮是绝对不同的,至少拓拔亮的脸皮没有他那么厚。
「我不觉得有趣。」尽量克制自己的表情,冷漠地起身,「我有些累了,要先行回房,告辞。」
「不送!」伯罕连眉毛都没动半分,还是笑嘻嘻的,「今晚,我会去找你的。」
今夜的风很大,星光也很惨淡,连日来睡的都是军帐,忽然换成了房间还真有些不习惯。爬起来继续到院中喝酒去。为谁风露立中宵?我也不知道为谁而立。
「在等我?」伯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一回头就对上了他那张讨厌至极的笑脸。
「在等你喝酒!」甩给他一瓶酒,又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如此良宵,对此佳人,怎可以只喝酒呢?」伯罕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搂住我道,「更何况酒入愁肠愁更愁,会伤身的。」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此人的脸皮何以厚到这种程度。难道是我的功力减退了?不露痕迹地挣脱此人的手,站到一旁。
「不知王子找我何事?」这个人心机深沉不在我之下,我还是提防着一点的好。
「呵呵……」干笑两声,伯罕又开始揉他的鼻子,虽然我知道他的鼻子很好看很挺,但也不用时刻都拿出来现吧。「其实我来找你除了想一亲芳泽以外,还想与你把酒夜话,讨论讨论家国大事。」
「家国大事?」我吃惊了,这个家伙找我能讨论什么家国大事。
「对!你不觉得我们该押押注,赌赌未来么?」伯罕的神情与刚刚大相径庭,说不出来的正经与严肃。我并非傻瓜,而现在又不需要装傻,所以他一开口我就立即猜到他说什么了。
「难道,伯罕王子想把赌注押到我身上?」
「看来我押对宝了,你这么聪明又岂不知我说的是什么呢?」伯罕开始微笑。
「呵呵,我的确知道。」我也开始微笑,「但我没有兴趣接受你的赌注。」
「李宏远!」伯罕怔怔的看着我,像是从未认识过我一样,「我实在搞不明白你,明明有惊世之才,却偏要装傻,明明已泥足半陷,却还妄想置身事外。那我倒想问问你,既不愿逐鹿中原,又为何来淌这趟混水?」
我也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作何回答。是啊!我为何要来淌这趟混水。真的是迫与无奈么?
也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做这件事是为什么,但却是非做不可。
「那我倒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伯罕王子押这么大的注呢?」我也反问了回去。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他。
「第一,」伯罕看着我慢吞吞地道,「因为你是真正的强者。」
「那么。第二呢?」
「第二,因为你没有野心。」
我轻轻地喝了口酒下去,心中冷静得出奇。伯罕和二哥本是互相利用,才有了一点小利,他二人便开始狗咬狗了,若日后胜利在望,他二人岂非咬得更凶。不